秽喜: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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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什么,你一个姑娘家大半夜跑到我面前,就是为了看我脱衣服吗?”闻人奕难得肃了嗓音,想站起来,但秦栀与他的距离实在太近,若起身,必然撞到她,遂端正姿态,以长辈的声色质问。

    秦栀犯倔的点了点头:“对,我就是要看。”

    闻人奕对她的固执很头疼,她天真烂漫,勇敢坚韧,但犯起倔劲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偏还不能责骂,她眼睛一红,任谁看了都不舒服。

    “你到底要做什么。”他想摆出不耐烦的口吻,但在秦栀听来,这语气不够严肃,她一点都不害怕。

    于是她不再询问闻人奕,而是伸出手,在闻人奕反应过来前,攥住他的衣领,往外拉。

    闻人奕力气很大,外袍又很结实,在两人的对峙中,绷成僵直的线。

    “我就看一眼,不会对你怎么样的。”秦栀软了嗓音,央求似的看着他。

    闻人奕心间一动,秦栀立刻用力,将外袍扯到两侧,乌青色里衣上,有一处湿漉漉的痕迹。

    她方才以为是水渍,可走到半路上忽然惊醒,她知道自己约莫是胡思乱想猜错了郁青和闻人奕的关系,凭着对闻人奕的了解,就算他想做什么,也不会选在三更半夜,而且让郁青去他房间。

    除非他有事瞒着自己。

    果然,胸口处里衣上的湿痕,还在往外渗着东西,她隔得近,他又被强行扯开了外袍,血的腥甜气再也没法掩饰,秦栀瞪圆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处。

    郁青没忍住:“都督怕姑娘担心,不让属下告知实情。”

    所以郁青是来帮他上药的。

    秦栀抬头,闻人奕将外袍拉回一些,“不过是一

    点小伤,怕吓着你罢了,如今都已看到,该回去睡了。”

    秦栀看向郁青,郁青端着平底托盘过来,放在秦栀身边,冲着闻人奕摊手以示无奈。

    “我帮你包扎。”

    她伸手,闻人奕皱眉:“让郁青来。”

    “有什么不同。”

    “你是个姑娘家”

    “郁青姐姐也是,她可以看你,我也可以看,何况我还是医者,曾在军中帮伤员包扎清理伤口,我比郁青姐姐更懂得清创去腐。”

    她回应的振振有词,有理有据。

    闻人奕叹了声:“你听话些,先回屋睡觉。”

    “给你包扎完,我便回去睡觉。”

    郁青打圆场:“姑娘说的对,那我去弄点水过来,待会儿姑娘处理伤口,我打下手。”

    说罢,端起铜盆头也不回的冲出门去。

    屋内静下来,气氛也在两人的沉默中变得古怪。

    秦栀抬眸偷偷觑过去,他闭着眼,不肯看她,仿佛在压抑情绪。

    他一定烦透了她。

    秦栀默默想着,伸手去脱了他的外袍,又将他里衣解开,退到肘窝处,她不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身体,伤痕斑驳,前胸后背都有,一看便是沙场中摸爬滚打起来的。

    他黑的匀称,通身上下都是古铜色的,此刻出了汗,像渡了层桐油般湿润。

    伤口还在渗血,秦栀深吸一口气,俯身过去用干净的棉布擦拭血水,带露出完整伤口,她仔细辨认一番,发现约莫深度一寸有余,沿着左侧胸肌斜插进去,像是剑伤,看血色,应该就是方才巡视时打斗受的伤。

    “伤口里有铁锈。”秦栀用镊子小心翼翼夹出嵌入肉里的铁屑碎沫,声音在打颤,她尽量稳着右手,直到确认最后一点碎屑被清理干净,这才起身呼了一声。

    秦栀走到药柜前,翻出几样药材便开始捣烂,捣了会儿又翻出黄酒,浸泡后搅成膏状,端到闻人奕面前。

    “黄酒兑三七蒲黄等物,有止血的功效。”她解释完,准备敷药,见闻人奕纹丝不动,不由蹙眉提醒,“会很疼,要不要给你拿条巾帕。”

    “不用。”

    秦栀低头,将药汁沿着伤口浇下去,而后取来金疮药,打开盖子,黄连混着芝麻油的气味钻入鼻间,她先抹到掌心,用力搓热,接着飞快的涂抹在闻人奕伤处。

    闻人奕闭了闭眼,抓着榻沿的手紧紧攥住,抬眸时,对上秦栀蹙起的眉眼。

    见她担心,闻人奕松了手,缓和着语气宽慰:“不疼,不用怕。”

    秦栀咬紧唇瓣,没吱声,转头找了一条宽四指的长布条,从前往后缠绕,两圈后在前胸处系上结扣,为防掉落,她微微扯了下,见果真牢固,这才放心。

    闻人奕见她包扎完,坐在矮矮的杌子上,头垂着,双手在发抖,偏还不肯朝向自己,不由摇头轻笑。

    “都已经成婚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秦栀仍没抬头,但哼了声表达不满。

    闻人奕攥了攥拳,胸口处的伤扯着神经,钻心的疼肿,才将里衣扯到肩膀,秦栀便走了过来,吸了吸鼻子,帮他把里衣穿好,只是松散的垂在前面,没有系扣子。

    “哭了?”

    秦栀摇头:“我才不会哭呢,我就是生气,气你在我面前逞强。”

    更气他的有意识疏远,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外人。

    他就是故意保持着距离,生怕再让她自作多情,生出旖旎心思。

    秦栀抹了把眼尾,一本正经道:“我这次来,可是为了正事,我是来帮你的,不是来给你添麻烦的,你不用刻意回避,我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人了。”

    闻人奕忍不住又笑。

    秦栀瞪眼:“我是认真的,你别笑。”

    闻人奕便不笑了,少顷点了点头,也颇为郑重回应:“你从没给我添过麻烦。”

    秦栀眼睛亮晶晶的,在听到这句话时,明显高兴了些,但还是闷声闷气反问:“是吗?”

    “嗯,你和袁家为青州军帮了很多忙,我很感激,将士们也都记着你们的情意。”

    秦栀被夸得不好意思,负手垫着脚尖:“外祖父说,青州军之于百姓而言很重要,袁家虽不能上阵杀敌,但至少能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你表叔不用放在心上。”

    闻人奕看着她,少顷温声问道:“如此,可以回去睡了吗?”

    秦栀点头:“我明天还帮你换药。”

    闻人奕没有应声,但也没有拒绝,在秦栀看来,这便是同意了。

    她回屋后简单梳洗一番,扎进帐中便酣然入睡,这一觉,足足睡到翌日晌午,还是被红景凑到耳边喊起来的。

    秦栀睡的安稳,远在京城的沈厌却是只能用公务麻痹自己,每当回到昭雪堂,看着那宽大空旷的架子床,就会感到心慌烦闷,就会想立刻追去青州,把人绑在身边。

    闻人奕不是薛岑,更不是旁的年轻气盛的小郎君,他有的是阅历和本事,也有足够的能耐勾走秦栀的心和魂儿。

    这让沈厌觉得无比恐慌。

    但他不能离京,他得沉住气稳住嘉文帝,还要找机会纵横捭阖,联络京城军防,一旦有乱,他需要有一支支撑安国公府,不会轻易投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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