秽喜: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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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明明说过,要做秦四姑娘的狗狗,你都忘了吗?”

    他口干舌燥,手指哆嗦着,又翻了一页,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没有字,只有一幅潦草的画,三两笔勾成,却足以叫他呼吸加重。

    画中女郎穿着半透的罗衫,倚靠在藤椅上,勾起的脚趾抵在对面,那人一本正经,广袖大衫下的一只手,却早已覆在女郎的膝间。

    这是他们曾有的姿势,被她大胆的画了出来,这是她特意画给他看的。

    最后一页,简直是在质问,逼问。

    “你知道我不是说说而已,也知道我的脾气,沈世子,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我等你做选择。”

    夏萤忽然惊呼,隔着楹窗仍能听到她的喊声:“世子爷,东西好像不见了。”

    方才她没注意到,但现下仔细一想,原本搁着青州案录的位置好像被几本厚重的书籍替换,因厚度相仿,她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沈厌装好匣子,走到案前推开那些书籍,果然,她把不利于闻人奕的卷宗案录,全偷走了。

    简直是,太肆意妄为了。

    他一口气顶到喉咙,下不去,快要往上冲至颅脑,浑身血液横冲直撞,理智全失,克制全无,他很想把她抓回来,问她究竟为什么?难道要舍弃他令投闻人奕去了吗?

    他哪里做的不好,当真不如闻人奕吗?

    平心而论,那些卷宗案录,他的确是有意让她发现的,起初几日没有动静他还有点窃喜,当她终究还是更在意自己,那时他心中便有了答案,只要她最在意他,他便什么都听话,都听秦栀的。

    然今日她携卷而逃,将沈厌那点低三下四的念头悉数摁了回去。

    心烦意乱之际,他不知该怎么纾解,也不知为何忽然就来到了大理寺门前。

    然后就看到了薛岑。

    薛岑自然也瞥见了他,原本公事公办的脸登时绷紧,眼睛充斥着敌意,就像一条丧家犬忽然碰到了劲敌,通身上下都呈现出战斗状态。

    沈厌慢慢就平复了下来,是了,要冷静,不然就会变成跟薛岑一样的下场。

    做狗很好,但没人要的狗,很可怜。

    想摇尾乞怜,都找不到想要的主人,啧啧,薛岑这副模样,简直将野狗的凄凉惨状勾画的入木三分。

    幽怨,悲凉,憎恨,无奈,不甘,愤怒就是这种姿态。

    决不能变成第二个薛岑。

    沈厌深吸一口气,忽而冲薛岑诡异的一笑。

    薛岑皱眉,怀疑沈厌吃坏了东西,脑子崩了。

    沈厌还在笑,边笑边朝他踱步而来,站定后意味深长的开口:“薛少卿,你或许不知,今日帮了我多大的忙。”

    薛岑:“你是不是有病。”

    沈厌:“是有一点。”

    薛岑:

    “你是来找我炫耀的?”

    “不是,就是想过来看看你。”

    薛岑虽没听明白,但从沈厌嘴里冒出来的,大抵不会是什么好话,于是冷冷一嗤:“你不必在我面前找存在感,我根本就不在意,今年上元节,还是我陪四娘过的,我们写了花灯祈福,她还收了我的走马灯。”

    “那得多谢你帮我陪她,还有走马灯的钱,我想秦四姑娘应该给了两倍多。”

    薛岑被噎住,瞪着他看了半晌,恼羞成怒道:“你这个阴诡卑鄙的狗东西,竟偷偷尾随我们,好不要脸的玩意儿,怕是早就看上四娘了吧。”

    自秦栀嫁到公府,薛岑才逐渐回过神来,沈厌那厮对秦栀的态度,根本不像是临时起意,更像是蓄谋已久,像一条撵不走的流浪狗,闻着味便跟来了,恶心人的东西。

    沈厌摸索着扳指,轻笑一声,颔首道:“对,当年见她第一眼,我就盯上她了,可惜,那会儿她眼里只有你,根本看不到别人,我只能默默观察,还好,机会被我等到了。

    你蠢的把她推开,这才给了我可乘之机,说到这儿,你不知那时我多高兴,还特意为你开了两壶桃花酿,当时我们还不认得,否则必然要请你喝的。”

    薛岑攥了攥拳,忍下想捶他的念头:“我与四娘有十几年的情意。”

    “可我娶了她,她是我沈厌的娘子。”

    “或许很快,你的下场就会跟我一样。”

    沈厌掀眸,轻飘飘说道:“险些真的就一样了,幸好过来这儿看到你,脑子瞬时便清醒许多。”

    薛岑:“你是何意思?”

    “没别的意思,你别多想,我

    只是单纯的”沈厌抬手,掸了掸衣袖,长眸轻眯,笑道,“不想变成下一个你。”

    “走了,多谢薛少卿。”

    他留给自己一个背影,轻松意气,还带着几分讥嘲和轻狂。

    薛岑被气笑了,说不出话,他想,沈厌这条狗,太特娘的疯了,真想,把它四条腿全敲断了,叫他去找四娘,叫他一辈子都找不到四娘!

    沈厌进宫后,先去了趟宣政殿,嘉文帝倚靠在圈椅上昏昏沉沉,看起来精神不济。

    辜宾躬身提醒:“陛下刚用了安神汤,才眯了一刻钟,您坐在这儿等等。”

    花梨木案上摆着茶水果子,博山炉不断涌动着白雾,龙涎香的气味漫开,不多时,沈厌便觉得自己被浸透了,抬起衣袖嗅闻,这味道太冲,将蔷薇水的气息全数压住,他蹙眉,不悦。

    徐叔方进殿时,沈厌已经在偏殿等了半个时辰,嘉文帝还未醒来。

    “陛下近日都是这般疲倦吗?”沈厌沉声询问。

    徐叔方点头:“朝政繁忙,陛下又忧心贵妃和太子殿下,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一时间吃不消,体力跟不上了。”

    “原是如此。”沈厌暗暗瞟了眼立在殿门处的辜宾,指间茶盏微转,余光觑到徐叔方揩汗的动作,抬眸,徐叔方端起茶来,避开他的注视。

    第65章 第65章比当年要高挑些,人也圆润一……

    徐叔方刻意回避的眼神,令沈厌垂眸深思,不是他过于谨慎,而是身为武德司指挥使长期面对审讯的犯人,最自然而然的反应,他太清楚这种欲盖弥彰的神色意味着什么。

    龙涎香的气味依旧浓烈,偏殿内的气氛也因此变得极为古怪,沈厌轻抿一口茶,茶已微凉,如同此刻他捉摸不透的局势。

    错综复杂到一时间无法理顺。

    在他和沈贵妃认为徐叔方是自己人的时候,他忽然发现他们可能犯了致命的错误,从最开始,徐叔方或许不是被动牵扯出来的,而是有人故意将他送到他们面前,主导后续事件的发展,所有一切,皆从徐叔方的讲述开始,他是源头,也是决定事情走向的关键。

    如秦栀所言,此人出现的蹊跷,引导他们发现当年俞嘉宝之事的顺利成都更加叵测。

    极短的时间里,沈厌几乎已经得到答案,徐叔方是嘉文帝的人,自始至终都是。

    也就是说,嘉文帝换掉陆琼,换来徐叔方,是他早就筹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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