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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解白纱》 160-170(第13/15页)
出真心的人,一步步托举到她眼前。
“呼呼,”看着她因为自己的动作颤抖了一下,林慕禾连忙给她吹了吹,“乳娘先前和我说,伤口……吹一吹就不疼了。”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棉团,看着顾云篱的神色:“还疼吗?”
顾云篱轻缓地眨眼,看着她谨慎纠结在一起的手指,声音忽然有些喑哑:“不疼了。”
但手臂上那红红的印记,至今看着都觉得心惊,又怎会不痛?
眉梢轻蹙,林慕禾默下来,之间轻轻蒯了一块药膏,眼眶又有些红了:“怎么会不疼?”
清凉的药膏在指尖被温好,她仔细斟酌的指尖考量着该使用着怎样的力度为她上药。
不知从哪一点、哪一刻开始,她垂头认真看着,没有看见顾云篱愈加浓郁的眸色。
带着温热温度的药膏终于轻轻涂抹在那红红的烧灼伤口上,药性清凉,还有些微刺激,在触及皮肤的那一刹那,顾云篱毫无防备地轻轻一颤,打了个激灵。
林慕禾手指一抖,急忙收手,仰起头,正要开口抱歉,却冷不防对上了她浓稠墨黑般的眼,和有些混沌的眸色。
她什么时候离得这么近了?迟钝地眨了眨眼,林慕禾才后知后觉感受到了来自眼前人轻薄却滚烫的吐息。
目光情不自禁放在顾云篱微微张翕的嘴唇,她呆了呆,一股莫名难言的情愫从丹田游动,不可控地爬上大脑。
皮肉骨骼,此刻化为了最勾人堕落的一抹艳色,从顾云篱嘴角化开,攀升到她耳后。
她看见顾云篱眼睫的一下不可控、神经性反应般的颤动。
都是饮食男女,食色性也,压抑的情绪似乎在某一处奇妙的地方得以释放,林慕禾眸色只迷蒙了一瞬,便感受到身前人忽然又靠近了一些。
棉团忽然跌落在地,连带着还有青色的瓷釉小药罐,一齐“骨碌碌”地滑落。
她没有防备,眼睑上忽然被轻轻一啄。
顾云篱唇瓣冰凉,蜻蜓点水一般轻轻一点,随后稍稍退开些许,纠结又难挨的眼神看过来,像是在征询她的意见。
“真的不疼了。”她声音哑得不像话,另一只手撑在林慕禾身前,将林慕禾的一角衣衫压住,再往后退不开,往前,刚好与她贴得更近。
攥着她受伤那只手的衣角越来越紧,林慕禾眨了眨眼,忽然也向上凑了上去。
于是衣衫摩擦,发出一阵低却清晰的窸窣声,紧接着,便被有些纷乱的呼吸声压了过去。
也分不清是谁最后主动上前了一步,也不知为何忽然便生出了这样想要亲吻的欲/望。
可供手臂撑住的地方不多,身前人十分周到,轻轻攀住林慕禾的手腕,不让她失去着力点下坠。
稀薄到几乎不可闻的药香与新浸染的皂角香、药膏的香气混杂在一起,似乎深埋在灵魂处的惶惶只有靠肌/肤相亲才能缓解,萦绕在侧的焦虑成为这场亲吻最强效的催化剂,不停催促着彼此贴得更近。
但亲吻却也浅尝即止,顾云篱不知道该怎么亲吻,只知道轻轻啄弄她柔软温热的唇瓣,动作青涩地像是在食不知味地啃食,同样的,林慕禾亦不知道,只是迷蒙地在心底想,她的嘴唇好凉。
于是,源自自己嘴唇的温度被她不遗余力地渡到身前人的嘴唇上,她尝试着回应,呼吸乱得不像话,但那该有的赧然却在此时迟迟不到,只有顾云篱轻柔的衣衫被她绞在手掌心,碾磨地几乎快没了形状。
牙齿轻轻磕碰在一起,两人俱是一怔,随即看着对方眼底漾着水光的笑意,都轻轻笑了笑,亲吻没有停止,反而在这相视一笑中更进一步——顾云篱天资聪颖,似乎在这些事情上也能通过反复而获得一丝经验。
含住她下方的唇瓣,顾云篱眼阖得极低,亲吻余间,还用余光轻轻观察着林慕禾的神色,她并没有抵触,还在一点点摸索着回应自己,这更成为鼓舞自己的一个微妙的点,她合上眼,原本攀住她手臂的那只手,也改为轻轻地护在她腰间。
也许是方才那甜粥的味道,在这浅尝辄止的吻中,顾云篱竟然尝到一丝甜味,初次亲吻的感觉太过新奇美好,林慕禾不可控地阖眼,仔细感受着她每一次含/磨。
呼吸交/缠,手腕骨骼似乎都在忍不住颤抖,直到手腕上那股清凉的药劲快要过去了,才终于分开。
斟酌着抬眼,却都看见对方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垂,和嘴唇上盈盈水光,林慕禾的视线仿佛触电般移开,抿唇快速低下头,慌慌张张地捡起地上散落的药。
顾云篱也没有好多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惊叹起自己的大胆,忍不住想要看林慕禾的表情,但她低下身取药,错过了一瞬。
胸腔中的呼吸颤颤,她深呼吸了好几个来回,终于镇定了几分。
好在林慕禾还没有忘记这次的目的,重新换了棉团,低头给她仔细再清洗一遍,细细上药。
“看来是真不疼了。”她耳朵上的热度还未褪去,轻声嘟囔。
顾云篱没听清:“什么?”
“……”抬起眼看她片刻,林慕禾须臾又移开眼神,“没什么,你、你好好休息。”
那点羞赧姗姗来迟,变成方才的一幕幕,在她脑海里一个劲的回放,她甚至感觉现如今的嘴唇还停留着方才顾云篱唇瓣的触感。
紧接着,她“腾”地起身,将药收理起来,又憋了口气,将顾云篱按回床榻,掖好被子,快速走了出去。
总之,第一次的感受还是十分美好的,只是终究要消耗些时间消化这件事——顾云篱情不自禁抚上嘴唇,心中好似放了场五光十色的烟火。
于初秋的爱恋宛如一场突如其来的细雨,冰凉却沁人骨髓,一分一秒,都在低而轻地向下沉浸着。
*
沈阔之死,不可避免地掀起一阵不小的水花,但显然,无论是官家还是圣人,都似乎没有想重开卷宗的打算,顾云篱告假在家,官家养护暂时由蓝从喻代行。
虽不能起身,但官家似乎也在意此事,接近日暮时派了内侍出宫,直奔顾云篱宅邸。
来得却不是一概侍奉在侧的应江,而是另一位稍年轻的内官,顾云篱注意到了这微妙的变化,直觉官家似乎察觉了什么,开始防备起了原来的心腹,且有意培植新人。
来人带了一大批慰问礼,笑眯眯传达官家的问话——自己与沈阔起冲突的缘由。
顾云篱索性将计就计,说自己撞破了沈阔与云纵合谋杀害皇嗣的前尘旧秘,因而招致他的灭口。这样一来,沈阔见灭口不成而自杀的事情也合理了几分。
“原是这样,”内侍笑笑,“官家特赐下补品,盼望顾使早日康复,入内侍疾啊。”
“有劳中贵人传话了,我躺了四日,好了不少了,定早日入内。”顾云篱一板一眼答他,“我送中贵人。”
“诶诶,不必不必,顾使好好歇息,”内侍急忙阻止她,“今儿个秋闱放榜,在下奉了官家之令,也要誊报名榜呢。”
轻轻挑眉,顾云篱露出个“原来如此”的表情:“中贵人请去,也愿官家再得贤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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