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白纱: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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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

    “我所见之人,是我心中观音之相。”她不敢说得太直白,隐晦地说完,才敢小心翼翼地去看林慕禾的表情。

    但今日,她穿得宽松,披散头发,又有那层白纱遮挡,顾云篱只看到她匆忙抿了抿唇,似乎是慌乱了一瞬。

    就像是烟花在心底炸开,林慕禾不知她是无意之言,想什么便说什么了,还是刻意为之。但无论如何,那一瞬间心跳的错乱是错不了的。

    她正想说话时,却听那边的清霜忽然雀跃开口:“乔万万!”

    乔莞冲她们比了个“嘘”的手势:“殿下在后面禅房,要我来叫你们去。”

    面面相觑了一番,顾云篱率先反应过来,扶一旁的林慕禾起身:“殿下也在?”

    她手心温热,与平时凉凉的触感不太一样,顾云篱恍惚了一瞬,眼前闪过林慕禾耳尖的飞红,很快便掩藏在了发丝之下。

    “听闻这边有点动静,便来瞧热闹了。”乔莞努了努嘴,意指大相国寺之外那群闹事写檄文的举子。

    几人一边说着,一边跟着乔莞朝禅房走去,与普陀寺不同,这里的禅房明显豪华多了,甚至有专门给贵客准备的禅房,李繁漪所暂歇的禅房还带着个小院子,禅房里陈设更是完备,快要赶上普通官家娘子的布置了。

    一一见礼,李繁漪窝在躺椅上懒懒的抬手,示意几人起身:“好巧啊顾娘子,我好容易出来一趟,就碰上你们了。”

    顾云篱倒是不信什么巧合,道:“殿下雅兴,也来相国寺内上香吗?”

    “我不信这个,”李繁漪摆摆手,从躺椅上坐起,“只是听闻太平升国寺那边一群酸儒书生不舍昼夜地写了讨伐我的檄文,在这里广告众人,正想看热闹,却撞见含娘舌战群儒。”

    “含娘子出口成章,极通文墨,可见不输这些空有傲气的男人,”林慕禾接道,“今年秋闱,定能出个极好的成绩。”

    李繁漪哈哈朗笑了两声,抚掌道:“那就借林二娘子吉言!”

    她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伸展了一番臂膀:“叫两位来,也不是说些闲话的,来谈些正事吧。”

    说话之间,几个女史上前,给几人抬上了椅子与茶水。

    “殿下请讲。”

    “想来随娘子与几位讲过了那赌坊的事情了,”崔内人呈上一叠纸,“昨日听桃也与顾娘子在鬼市排下了一个‘药人’,今早盘问,便知同出于广平赌坊。”

    “但此事……还与几位娘子熟知的一个人有些干系。”

    顾云篱:“熟知?”

    “正是前几日,被皇城司提点越职上书弹劾的户部尚书家独子,何照鞍。”

    语罢,见林慕禾面色一变,几乎是一刹那,顾云篱一把攥住她的手,那手却已经不可控地变凉了,她下意识握紧她的手,对李繁漪道:“他……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

    在此提到此人,她还是忍不住胆寒,眼前似乎又划过那夜的一幕幕。

    好在,那带她逃离灾厄的人还在身边,此刻紧紧握着自己的手,将她心底生出的不安再次压了回去。

    “如你所说,此人先前装得极好,光风霁月的,近来才被人掀了老底,但……前日,他被打更的在子时左右发现,浑身是伤的倒在东十字街街口,只剩下一口气,到现在,还命悬一线中。”李繁漪有些头疼地点了点脑袋,“问了那药人,才知一件更恶心的事情。”

    “还能再畜生?!”清霜听见这个人的名字就恨得牙根痒痒,“这腌臜贼真是没下限!”

    李繁漪轻轻瞥了她一眼,勾勾唇角,继续道:“那药人本是他身边的护卫……名叫‘东亭’,摔马致残,却被他拖进暗室里剜眼拔舌,卖给了广平赌坊。”

    再提起这个名字,林慕禾身子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此人带给她的阴影,远不止被追杀,还有那枉死的小叶。

    顾云篱垂下眸子:“不想欺瞒殿下,我等先前在江宁被人追杀,此人正是那何照鞍身边的一条走狗。”

    李繁漪抿了抿唇:“可见……恶人还需恶人磨,只是此人现在对我来说还有些用处,暂且还不能了结这条狗命,望两位见谅。”

    一个重伤濒死,一个被拔舌剜眼做成药人,确实已经是很惨烈的结局了,但小叶为此命丧黄泉,又岂能就这样算了?

    “殿下不必介怀,”林慕禾开口,也已逐渐平复了呼吸,“我想要这几人碎尸万段不得超生,一命偿一命,但也不想假借他人之手,终有一日,我想亲手报此深仇大恨。”

    果真如她所想,顾云篱呆了一瞬,她不是柔弱需要呵护的芙蓉,而是那火也烤灼不尽的木荷,小叶之仇,她终归要报。

    语罢,她感受到握着林慕禾那双手,缓缓地收紧了几分。

    回了回神,顾云篱问:“那这与广平赌坊的联系是……”

    “何照鞍先前在广平赌坊内欠下一笔巨额赌债,又是高利贷,利滚利,如今已是一笔惊天数目,依照那药人的话说,他们先前拼命想要抓住林二娘子,也是看中二娘子目盲,正是做药人的体质,如今药人难以炼制,鬼市之上,完全的药人甚至拍出万两之价,若他当真抓住二娘子,便可抵消大半的债务。”

    竟然是存了这样的心思?那便说明,那夜的林慕禾,只差一点点就要被抓住,活活制成药人了。

    如今虽已无虞,可如此听来,还是令人浑身一个冷战子。

    李繁漪继续说道:“但他没得逞,又与赌坊立下字据,没了法子,便将守卫致残送了过去,谁知后天致残,顶多就是残次品,赌坊的人反应过来,前几日,逮住他打得只剩下一口气,扔在街头,如今这事情都传进中书了,今早那折子雪花一样堆上来,都是参那户部尚书教子无方的。”

    听罢,林慕禾脑中的那块一直缺了一角的拼图这才终于拼凑完整,这场几乎让所有人重伤的局,从一开始便是有人恶意盯上了自己——与何照鞍曾有苟且的林慕娴被威胁,情急之下将她这个庶妹卖了出去,伙同旧宅的马厩小厮,骗取信任,骗出城外,好让等候多时的何照鞍将自己抓取练成药人抵债。

    可笑先前的自己一再忍让,却换来步步紧逼,不但没能脱险,反而还将小叶的性命也搭了进去。真是所谓以地事秦,犹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也*。

    “我按插进赌坊的线人来信,赌坊制的药人,近来却并未流向江湖之中,反倒……指向内廷。”

    “内廷?”又是大内,又是蛊虫所炼的药人,这两项碰在一起,便过于敏感,引得顾云篱不由得重视起来。

    “还在查,”李繁漪喝了口茶,“今日碰巧与你们撞上了,又涉及林二娘子的旧敌,这才叫你们来说这事儿,若我查出幕后主使,还要牵连几位,再做一次证言。”

    “若能让这几个恶人一命偿命,但凭殿下支使。”深吸了口气,林慕禾指尖还是发凉,却仍旧语气坚定。

    “有这话便放心了,”李繁漪道,又勾手叫来几个女史,“先前宫里上贡几匹蜀锦,我用不上,就给二娘子你们用吧。”

    “郑宫人,带几位去瞧瞧料子吧。”

    顾云篱也起身,正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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