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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解白纱》 70-80(第6/15页)
道,直接将这个话题揭了过去,“顾娘子不妨说说第二件事?”
额心跳了跳,顾云篱长袖之下的手攥紧,压着火气,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此事还需大人屏退手足。”
闻言,林宣礼抬眼瞥了她一眼,便示意身旁的人退下。
只剩下地上已经意识模糊的何照鞍,九进一出的呼着气儿。
“眼下人已经走了,顾娘子有什么想说的,但讲无妨。”比起先前几次打照面,林宣礼的态度说得上温和了,顾云篱心里古怪,但还是继续
顾云篱睨了他一眼,转身便冲林宣礼一拜:“我要说的事,与林姑娘有关。”
“前日我被闻家的人带来时,却正巧赶上了府中大娘子被投毒以至于失声之事。”
“我已听闻此事,不过慕娴她也已无事了。”
“这种意外刚好赶在林姑娘被骗走之时,提点不曾怀疑过?”她说得很委婉,也知不能直接将自己的怀疑说出来,林宣礼何等一个在意门楣光耀的事情,断不能容忍自己这样猜忌她们姐妹之间同室操戈。
自然,这样的猜想若是自己的错断是最好的。
她见林宣礼蹙起了眉,便继续添了把火,道:“且在这事情还未发生前,大娘子总是传我为她看诊,可是从那时起便有人算计起了此事,才令大娘子觉得不适?如若此事为真,那旧宅之中怕是已有龉龃。”
林宣礼眼神一冷,重复道:“慕娴传你看诊?”
顾云篱颔首,正要答,那地上本来马上就要昏迷的何照鞍却不知搭错了哪根筋,一个抽抽便醒了过来。
“慕娴……?”他口齿中尽是鲜血,说话也咕哝着,重复完这个词句,他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激动起来。
“慕娴!林慕娴!”
“嚯”得一声,林宣礼站起身,面色阴沉地朝他走去:“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唤慕娴的名字?”
说着,抬脚毫不留情地在他本就伤痕累累的后背狠狠来了一脚。
他被踢翻在地,却仍然喊着:“林慕娴!林慕娴!你这个……”
顾云篱一惊,一瞬间好似任督二脉被打通了,快速地反应了过来:莫非这何照鞍与林慕娴也有勾连?
“你这个奸诈狠毒的女人!!”他恶狠狠地说道,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双眼,含恨又挑衅地仰视着林宣礼。
“林大人,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他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那好,我现在便告诉你!”
瞳孔一缩,顾云篱忍不住咬牙,只待他讲出来。
即使对前情还不了解的林宣礼,此时也大约反应过来这何照鞍要说什么了。
他眼下的皮肤狠狠抽搐着,一双墨黑色的瞳孔闪着杀意,手背青筋暴起,下一刻便不假思索地便抽出腰间的佩刀!
“林慕娴……”偏那人还不知惧怕,似乎知道自己早晚会死,索性也不怕他这寒刀的震慑,破罐子破摔,和盘托出,“她,早已与我苟合!”
“哈哈哈哈哈!”
“放肆!”
下一秒,刀光闪过。
“林提点!”千钧一发之际,顾云篱惊喝出声。
*
林慕禾正盖着锦被,卧在软榻上,鼻子还有些滞涩,但是感染风寒的症状已经好了大半,绝计不到林宣礼说得需要静养的地步。
她虽是坐在榻上,耳朵却一直听着屋外的动静。
也不知顾云篱怎样了,是否醒来了?还是仍在昏迷?她受了那那样的伤,有没有发高热呢?
思索着,手便抚上了腕间仅剩一只的骨铃上。
四岁前,她在林宅也并非无依无靠,起码还有一个乳娘照顾自己,这两串骨铃便是她满了年岁放出府邸时交予她的。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母亲留给她的唯一物件,戴在她身上已十六年有余,仍旧铃声清脆。
若母亲的在天之灵还在,庇佑自己的同时,也庇佑顾神医平安吧。她闭了闭眼,心中默念道。
晨时停在窗外桃树枝桠上的鸟雀扑扇着翅膀飞走,空寂了一日的院子里总算传来了些除了传饭喝药之外的人声。
林慕禾还以为是顾云篱来了,忙拨弄了一番刘海,从软榻上起身,整了衣裙褶子,小心翼翼地扶着不太熟悉的器具便朝外走去。
珠帘拨开,却是两个人的脚步声,来人的步调故意放缓,却不是寻常顾云篱的步调。
方才迈开的脚收了回来,唇角的笑意收敛了几分,林慕禾驻足在原地。
“二娘,我来看看你。”来人声音也有些不太正常的沙哑,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
知晓了来了是谁,方才身上那股欢喜的意味顿时消散,林慕禾抿起唇,朝她交手行了一礼:“长姐怎么有空来了?”
第75章 顾云篱身后的蓝纱衣料被她揉皱
“我早听闻你的事情了,”说话间,林慕娴已经走上前来,扶上林慕禾的手,“只是偏我也不知被什么歹人下了哑药,直到顾娘子开了方子,才得以痊愈,稍能说话了,便赶紧想着来看你是否周全。”
看不见她的面色,但林慕禾猜想,也多半不会太真挚。
“我并未受什么伤,只是前日晚上阴雨不停,受了些凉,有些风寒之症而已。”说着,她兀自轻咳了两声。
林慕娴瞬间便松开了她的手,向后退了两步,生怕也被她传上风寒。
料想到了她的反应,林慕禾倒没有什么感受,便侧身请林慕娴进去:“长姐不妨进来说。”
幼月已识得她的眼色,匆匆进去替她在软榻上张罗出了位子。
待坐定,她便退到了屋外,这屋子里便只剩两人。
“我听人说了,那晚何其凶险……”林慕娴不知从何开口,思索了一阵,才挤出这么一句话来,“你受苦了。”
林慕禾唇角却忍不住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哂道:“小叶死于奸人刀下,顾神医因我受伤至今昏迷不醒,我又有何苦?”
提及一人的死亡,林慕娴一噎,脸色又白了几分。
“小叶之死,我也甚是惋惜!”她语调似是恳切,脸上却并未有几分动容的神色,林慕禾看不见,她索性连装也懒得装了。“你若还需贴身的女使,我将我屋头的一等女使给你使唤!”
林慕禾却咬了咬舌尖,藏在袖中的手攥紧了。于林慕娴来说,死一个小叶无伤大雅,左不过一个不重要的下人,没了再换一个就是,哪里值得伤神?
“不必了。”开口,语调有点冷硬,就连她自己都有些愕然。
林慕娴也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态度,一瞬间便有些不虞,但还考虑着有事要商,便忍了下来。
“那马厩的小厮着实奸诈可恶,我竟然从未发现他藏了这么歹毒的心思!”说着,愤慨似的捶拳。
林慕禾却问:“长姐来,是只与我讲这些吗?”
话音骤然一止,林慕娴僵在原地,一瞬间,她发觉眼前这个一贯懦弱的幼妹有些陌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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