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一历劫辅导: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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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有些难堪地垂下眼,收回环在男人颈侧的手臂,正要知情识趣地往更远处退开,就听见童墨自院中一叠声叫唤着奔了过来:“小侯爷,小侯爷,我在外面听见动静……啊……这……这是怎么了!”

    童墨望见地上一滩血迹,吓得不轻,但面上神色也只是惊吓,倒没有讶然,甚至接下来开口的架势也很是熟练,仿佛这样的事情,他已经处理过很多次了:“药就在炉子上煨着呢,小侯爷您先去换衣服,我一会就给您端来。”

    璃音这才发觉慕璟明的衣襟上也染上了几点斑驳血色。

    这么漂亮的衣服,看起来还是簇新的呢,就被她害得沾了血,她可真是罪孽深重。

    童墨见慕璟明轻轻点过头,便手脚麻利地拿来抹布擦了地,血还热乎着,几下便擦干净了,擦完便就又拿着抹布起身出去,从头至尾都没对璃音的在场表现出任何的惊讶。

    璃音觉得童墨这反应有点说不上来的怪异。

    他明明就看到她了。

    两人好歹在慕璟明院中共事过一段日子,关系也不差,虽说这个场面不适合他们寒暄,但久别之后再碰面,彼此用眼神打个招呼,点一点头,总还是要有的吧。

    但他就只是很平淡地看了她一眼,便立刻把视线挪开了,仿佛多看一眼就会被罚钱似的。

    “童墨。”

    身后的窗子原本只开了一道缝,璃音将窗页完全推开,双手撑上窗沿,探身叫住院中小跑着的少年:“你家小侯爷这内伤是怎么来的?”

    童墨闻声顿住脚步,回身时神色依旧没什么变化,他上前几步,向她答道:“是在战场上落下的旧伤。”

    顿了顿,眼神似乎往她身后瞟了瞟,又道:“外伤都好了,只是内伤难愈,牵动了也只能静养,一会少夫人多陪着些,过了这阵痛,今日便算好了。”

    璃音本来还想再问点什么,愣是被“少夫人”这三个字给打住了。

    慕璟明受了伤,吃了痛,自有他的少夫人等着他回屋,然后陪他哄他呢,自己在这里直愣愣地起个什么劲,既已把东海冰晶给了他,赔过了礼,也护了他无恙,自己便该功成身退了。

    指骨不知不觉在窗沿上摁得死紧,骨节处都泛出一大截失血般的白。

    璃音静了一息,收回手,重新将窗子关好,转过身时,已经能再向着慕璟明笑了:“那你记得好好休息,我走了。”

    窗户被她关死了,挡住了所有能透进来的月色星辉,也将慕璟明的神情完全隐没在了一团黑暗里。

    他的眼里黑沉沉的一片,璃音不知那是夜色,还是他眸色里本身的晦暗。

    见男人没出声,没有道别,也没有任何要留她的动作,少女极轻地咬了下唇,也没再说什么,便转身往屋外走了。

    但就在她走到门边的时候,慕璟明突然出声了。

    “你下次来的时候,可以走正门。”

    璃音脚步一顿。

    他果然是恼了她今日这番偷闯府宅的冒昧打扰的。

    “抱歉。”少女停身在门框边上,话音很轻,翘卷的睫毛垂下,没有回头,“开春之后或许还会再遇上一面,其他时候,我都不会再来打搅你了。”

    本来还有一句“新婚快乐”该对他说的,但终究没能出口。

    “安心养伤吧……我走了。”

    丢下这一句,璃音再没停步,疾步走出慕璟明的视线,便一个闪身,也不管闪去了哪里,总之是逃跑一般从武宁侯府消失了。

    一边落荒而逃,她一边在想,今日果然不该进去看他的。

    以至于自己竟然好像把原本砸无可砸的一场见面,给搞砸了。

    *

    “小侯爷,您怎么还在这里。”

    童墨端着药进来,说话有些带喘,似乎刚刚送错了地方,多跑了几步,大冷天的夜里在身上跑出了一层细汗。

    屋内过少的光线让他不自觉缩起瞳孔,他飞快环顾一圈这间空荡荡、黑黢黢的小屋,确认了小侯爷仍是倚着墙壁,就站在原先的位置,也确认了本来立在他身边的少女,此刻已不在屋内了。

    他将黏糊糊的一碗苦药端过去,有些茫然地道:“少夫人呢?”

    “走了。”慕璟明平静地接过碗,一口喝了。

    “又走了?”童墨接回喝空的瓷碗,更加茫然了,“那明天还回来吗?”

    他摸不准要不要准备少夫人的早午膳。

    慕璟明闻言,眉峰轻挑,指腹抚过胸前坠着的微凉冰晶,*懒洋洋地从墙上一起身,迈步向门外走去。

    “急什么,等我哪天要死了,她自然就回了。”

    这话说得吓人,但他的语调和步调同样闲散,童墨愣愣望着男子玄色的背影,完全看不懂小侯爷这会儿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了。

    躲在蜡梅树上的黄脸鹦鹉见慕璟明出来,小嘴一张,便又在院中熟练地叫唤起来。

    “阿璃,阿璃,何日归家,何日归家。”

    童墨在这清脆的鹦鹉声中回过神来,端着碗,默默甩了甩头,决定还是少去想有关这位少夫人的任何事情。

    小侯爷嘴上这么说,至于心里是怎么想的,谁又知道呢?

    反正自从他以军功求得陛下准允,在王都里办了那样一场惊世骇俗的婚礼之后,整个王都,谁敢去触着那位神神秘秘的少夫人的霉头。

    夜深了,童墨打了个哈欠,走出小屋,掩上房门,快步穿过小院,准备去小厨房放了碗睡觉。

    “阿璃,阿璃,何日归家,何日归家。”

    小院寂静,只有一个小侍从快步踩在雪地里的细微声响,和鹦鹉不知疲倦地张着小嘴,喊声嘹亮。

    第99章

    清辉照夜,野岭荒山。

    一个青衣少女正抱着寒冬里光秃秃的一株桂树,光洁漂亮的前额抵着树干,闭着眼睛,一下一下往上面撞着。

    她缓缓将额头撤开一点,静默一息,就啪的一声撞上,其实也撞得不重,倒不是她那看着白玉般易碎的额头受不了,而是怕那树承受不了。

    她轻轻撞一下,便叹一声:“没救了。”

    又撞一下,又叹:“我没救了。”

    归岚收拾好屋子出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他们现在落脚的地方,是深山里一座不知何时荒废掉的道观,简直是个修习设阵的绝佳之所。

    归岚找到此处时真是惊喜极了,山在王都郊外,地处幽僻,远离人烟,但以他和主人的速度,从这里抵达那个野男人的府邸,也不过半盏茶的时间。

    主人今晚刚去见完那个野男人回来,回来就成了这副样子。

    归岚有些担忧地顺着魂契探了探,却探出一片咕嘟咕嘟冒着泡般酸酸涩涩的欢喜。

    主人这是……欢喜得疯了?

    他很想理解一下,但终究还是觉得不大理解。

    既然欢喜,怎么又在满面愁容地撞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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