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小福后: 7、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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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简声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力道砸得喘不上气,却仍不忘笑着打趣:“你说……那小娘子若知道你是心甘情愿被囚在这……这里,又会作何感想?”

    蔺晗之手臂上的力道更重了些,脚腕处的皮肤已被硌人的铁索勒出红痕。

    “她不需要知道。”他沉声。

    顾简声失笑,脸色因长久的窒息而变得通红,渐而泛紫,在黑暗的笼罩下显得有些诡异。

    “无霁……你再这么卡着我,可是……要损失一员大将了。”

    “……”

    蔺晗之沉默收手,后退半步,方才猩红的眼底也恢复如常。

    眼中的杀意暗淡,他背手站在顾简声跟前,看着人猛咳一阵后终于得空骂了自己一句,唇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顾简声早就习惯了他这变态的嗜好,摆摆手让他离自己远些。

    “下回你若再搞突袭,我可要好好同圣上聊一聊该如何折磨你了。”

    蔺晗之知道他就是嘴上痛快痛快,便冷笑着看过去:“顾大人自便。只是别忘了问问你那未过门的夫人,是否愿意陪你一起去做皇权的牺牲品。”

    “哎?”顾简声腾出手作打人状,年轻俊朗的脸上难得露出几分羞涩的尴尬,“都说了是娃娃亲不作数,怎么又提。”

    蔺晗之笑而不语。

    他俩年少相识,到如今已有十个年头,平日里更是有着一个眼神便能会意的默契。前些日子顾简声提及雍州老家跟他有娃娃亲的姑娘进京,蔺晗之便明白了他的心意。

    顾简声比他大两岁,早到了议亲的年龄,迟迟不娶便是在等那位小娘子。

    眼下两人闹也闹了笑也笑了,顾简声终于板正脸色,想起还有要事禀报。

    “这几日宫里不太平,临晟殿的小太监接连死了两个,今儿又差点没了一个婢女,不过被肖烛及时救了下来。”

    原来白天元儒忙的是这事。

    蔺晗之拧眉:“肖烛救的?”

    “是。禁军赶到时只有肖烛和那个婢女,两人都受了伤,现场还有第三人的痕迹,但尚未查出是谁。”顾简声脸色隐在阴影中,却也能看出来十分不佳。

    “此事圣上已经交给了刑部和大理寺,我们不好插手。”

    “不必插手。”蔺晗之目光幽冷,扫过窗外那只正停在石几上鸟儿,“静观其变即可。”

    他的父皇他最了解,以蔺衍的性子,肖烛既然插手其中,那他对此人的信任便会少几分。

    蔺衍敏感多疑,朝野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尤其近几年死了几个曾仗义执言的老忠臣,再加之连老因向燕陵开战而气倒,告假至今不敢上朝,现下整个朝堂上敢说真话的人再也挑不出。

    大临也不复三十年前的安定繁华,京州城的一切都只是暴风雨前的假象罢了。

    “好。”顾简声应下,“我不便多留,你照顾好自己。”

    蔺晗之微微颔首,便觉得身旁一阵冷风刮过,再抬眼时,隐在黑暗中的身影已消失不见。

    铁链随着他上床的动作磕碰出声响,带着凉意的风从窗缝吹进屋里,无声地将人的思绪带远。

    “晗儿,你是母后在这宫中最后的念想……”燕轻羽气若游丝的声音仿佛回响在耳边。

    蔺晗之紧紧攥住枕下放着的那枚琉璃戒指,一夜无眠。

    *

    星月高悬,稀疏寥落。

    已是人定,客栈一楼却还热闹,几个路过京郊来打尖的客人行着酒令,欢笑声传到楼上也不见小。

    元倾正在简陋的桌案上埋头写着。

    她捏着一支上好的狼毫,纸与墨是施月帮她从敕巡司找来的,皆是元儒习惯用的那种。

    “小妹已至京州,由我照料……”她认认真真写下。

    元倾自小便是兄长亲自教授写字,模仿元儒的笔迹倒也是信手拈来,只是还要斟酌字句模仿他的语气,稍稍费些心思。

    待到将整封信写罢,她手心已冒了一层薄汗,额角也渗出细密的汗珠,与这尚且阴凉的春夜并不相符。

    元倾晾干了墨迹,妥帖地放进信封,这才叫了店小二来。

    施月帮她找的这家客栈,是京郊唯一一家能帮忙送信的地方,只要银子给够了,便是大临连年征战的边境也是能送到的。

    京州城内此时管辖森严,出城的信都要被查看,唯有京郊管制稍松,这已是她最好的选择了。

    “送至善州赫里街南的柳汀园。”

    那里的院子并不属于绥远王府,也不在她父王元熠的名下,院子已租赁给可靠的人居住,同时也是专属于王府密信的寄存处,收到的信件都会有专人暗中送至王府。

    上次元儒那封交代了太子被废消息的信便是寄到了此处。

    元倾将信与银两都递了过去。

    那店小二听到善州二字时本皱了下眉,但看到她跟着一起递来的大锭银子又立马点头应下:“好嘞!七日内必会送达。”

    元倾心下松了口气,脸颊也总算浮上笑意:“有劳。”

    想到过几日阿姐便可不再受罚,她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总算落了地。

    回到屋里元倾踢掉鞋子往床上一倒,却被床板硌得“哎呦”一声。

    这样破旧的小客栈自然比不了汀鹭园里的高床软榻,她不免回想起和舒叶春藤一起玩闹的日子,鼻子便有些发酸。

    元倾撑着身子坐起,揉着自己被硌得生疼的细腰,无奈地叹了口气。

    “谁让你放着王府幺女不当,非要来当什么福阿圆?连名字都变蠢了……这点苦头还只是开始,日后要往敕巡司跑可是有的忙呢……”

    她鼓着腮帮子喃喃自语,又翻出了方才趁着写信时记下的一些疑点。

    她来前偷偷看过元儒寄回去那封信的全部内容,又在路上道听途说不少“内情”。

    已知,燕皇后是中毒而亡,而在此之前蔺晗之曾偷偷去了冷宫探望。

    并且,在冷宫伺候的太监婢女们口供非常一致,都说二人当时起了争执,意指太子殿下是一时冲动将人杀害。

    “可若是冲动又怎会用毒?毒的用量以及毒性发挥的快慢都需要精细计算,人在冲动下是难以冷静思考这些问题的。”

    “且不说身为太子随身携带毒药实在离谱,就反过来说殿下不是冲动,是早有预谋,也于理不合。没有哪个杀人凶手会在动手前还跟受害者大吵一架,故意引起大家的注意,暴露自己凶手的身份!那样也太蠢了……”

    元倾眉头皱得越发紧了,托腮趴在床上,屈起腿,一双小脚不安分地晃来晃去。

    就这样漏洞百出的理由,到底是怎么结案的,怎么就把太子殿下给废黜、还软禁起来了?

    这分明是故意陷害!

    她越想越气,越发替蔺晗之感到不公。

    可转念一想,废黜蔺晗之的是圣上,皇后被毒害之事从头到尾都没有大理寺和刑部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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