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金丝雀说他想走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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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被陆淮聿扣在怀里,但连动一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应该是幻觉, 因为梁瑾在努力睁眼的过程中看见了陆淮聿因为惊恐而扭曲狰狞的脸。

    陆淮聿的脸上怎么会出现这种表情。

    实在是太难看了

    梁瑾睁开眼睛, 看到雪白的天花板,身上也换成了蓝白条纹的病号服,手背上扎着针,床头的吊瓶高高挂在钩上, 药水以很缓慢的速度一滴一滴落下来,鼻尖闻到很浓重的消毒水味道。

    陆淮聿几乎是看到他睁眼的瞬间就立刻就从陪护床上站了起来,身上的衬衣皱巴巴的,眼睛也红,不用仔细看都能分辨出来的疲倦。

    他快速走过来,先是按下床头的呼叫铃,然后握上梁瑾不用打针的那只手,很凉。

    他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心,低声温柔地问梁瑾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想不想吃东西。

    碍于陆淮聿的身份原因,没有两分钟,一大批医护人员推开门涌了进来,打头的是院长,后面跟着负责梁瑾的主治医生。

    看到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把自己小小一张病床里三圈外三圈围起来,梁瑾恍惚了一瞬,思考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首先诊断是神经性厌食症,伴随着严重的胃炎。”

    “目前是轻症,容易因为情绪问题呕吐,影响进食,初步诊断是心理问题导致的严重进食障碍。”

    医生拿着诊断单,给了定论。

    梁瑾像个被拷问的小学生,医生抛出问题,他思考片刻,一个一个地回答。

    “梁先生,你身边的近亲属有没有得过胃部相关重大疾病的?”

    医生拿着一只黑色圆珠笔,在报告单上写写改改,笔尖落到一处空白栏,最后问出这个问题。

    梁瑾愣了一下,想起自己的父亲,说有的。

    “具体是什么病?和你是什么关系?”

    梁瑾的脸很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哪怕梁序堂已经离世十多年,再提起他,梁瑾依旧感到心脏被人捏住,缓缓地下坠。

    “我的父亲,胃腺癌。”

    “已经去世很久了。”

    梁瑾看着他们凝重的表情,又补充道。

    院长推了推眼镜,神情严肃,他转过去对陆淮聿说:“可以考虑做进一步病理性检查,可能不是简单的炎性病症。”

    陆淮聿站在边上,脸色紧绷,下颌咬得很紧。

    —

    在医院的这几天,梁瑾被照顾得很好,他安宁地度过了好几天没有人打扰的日子,虽然陆淮聿总是会在下班后准时准点出现在病房门口。

    然后在看着梁瑾吃完饭之后,打开电脑继续工作,一只耳朵带着耳机,听下属汇报工作,另一只耳朵则空着,留着听梁瑾说话。

    虽然大多数时候,梁瑾都不会主动和他说话。

    到了第三天,轮白班的护士走进来,要给他打针,右手已经连着吊了两天水,所以今天换左手打。

    “3号床,梁瑾。”推着小车的护士确认对上人之后,在他床头的小本子上勾画,另一个护士装好吊瓶,给梁瑾扎针。

    护士看梁瑾掉出一颗泪,笑了一下,露出一颗虎牙,特别可爱,她凑近了一点,小心地问:“应该不疼吧?我的扎针技术是护士长教的。”

    梁瑾就立刻摇头,说不疼,你只管扎吧。

    “哎,你怎么这么爱哭呀”,护士小姐姐轻拍梁瑾手背找脉,接着说:“白天打针哭,晚上睡觉也哭。我值夜班的时候还被你对象叫过来,一脸紧张兮兮地问我是不是你太疼了。”

    梁瑾抬头看他,泪珠将坠欲坠,不上不下地挂在脸上。

    “他不是我对象。”

    “好好好,不是就不是嘛。”

    她的技术确实很好,没怎么疼就结束了。

    “别难过啦,检查结果出来了,你没什么大问题,不过以后还是要多注意,你爸爸那个病遗传率挺高的。就算一开始没有,后天长期的坏习惯影响下,你比别人得病的概率也要高很多。”

    “这瓶吊水挂完,下午就能出院了,记得通知家属来接你,知道了吗?”

    因为今天可以出院,梁瑾早上起来的时候就把病号服换了下来,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刚睡醒不久,梁瑾不是很困,也因为在挂水,所以不敢打瞌睡,把枕头下的手机拿出来杀时间。

    距离上一次玩手机,梁瑾已经快要忘记是什么时候,只记得当时陆淮聿从门口保镖的手里接过手机,拿给梁瑾,要他时刻开机,有事情第一时间给自己打电话。

    梁瑾很少有事情要找他,大多数时候都是陆淮聿在公司给他发信息,问他吃了没有,吃的什么,今天做了什么治疗,难不难受之类的废话。

    被问得烦了,梁瑾不想打字,就捏着手机发语音:“你问陪护吧,我不知道。”

    梁瑾在被推进抢救室的时候,头顶的白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碘伏和消毒水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在做胃镜的时候,梁瑾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巨大的异物是怎么经过口腔插入食管、再顺着胃、幽门,一点点推进去,最终到达十二指肠,想要挣扎逃离的感觉从腹部直直窜到天灵盖去,但是不行,他只能躺在床上不停地干呕。

    等到结束的时候,医生说“好了”,他茫然又后怕地想,真是了不起。

    因为太过疲惫,梁瑾在白天做完各项检查后回到房间经常陷入昏睡,醒来后也不觉得舒服,只是后脑涨疼,专门负责这一层的护士听说了,特地来看过,最后得出结论:是因为躺得太久了才会这样。

    于是梁瑾不睡觉的时候,都会下床坐到医院提供的轮椅上,静静地看着窗外发呆,一坐就是一下午。

    出院的前一天晚上,梁瑾做了个梦,回到了小时候。

    那年梁瑾七岁,正是要上小学的年纪,梁序堂和章邵琼一起送他进了学校,又一路陪着走到教室门口。

    教室里面已经坐着很多小孩,一位老师在讲台上站着,另一位老师在门口,笑眯眯地欢迎每一个新来的孩子。

    梁瑾背着一个天蓝色的书包,戴着一个棒球帽,章邵琼看起来比他还要紧张,在梁瑾即将牵过老师的手走进教室的前一秒,章邵琼叫住她,然后整个人蹲了下来。

    那时候的章邵琼也不过三十出头,还是很年轻,保养得当,人也很漂亮。

    章邵琼很温柔,眼波如水,女性细腻的手把小梁瑾的手温暖的包裹住,然后小声地跟他说:“有任何事情,就立刻跟老师说,妈妈会马上过来,好吗?”

    梁瑾认真地点点头,章邵琼把他胸前的领结扭正,很轻柔地拍了拍,又问:“阿瑾可以变成一个勇敢的小学生吗?”

    小梁瑾依依不舍地亲了亲妈妈的脸颊,同样小声地说:“可以!”

    章邵琼笑了,这才把他交到老师手里。

    教室的天顶上飘满了五颜六色的气球,黑板上画着充满童趣的彩画,电脑屏幕上也是“热烈欢迎”四个大字,老师低声问他叫什么名字,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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