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金丝雀说他想走了: 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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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母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最后匆匆挂了电话。

    梁瑾已经习以为常母亲仓促的关心和仓促的结束,毕竟在父亲去世之后,她一直是这样的。

    梁瑾的父亲,梁序堂,在去世的前一天晚上,把病房里的其他人都撵走,只让梁瑾一人进来。

    医护人员对这样的场景早已习以为常,生了大病的人总是有千言万语要和家人说。

    那天晚上,本来轮不到梁瑾陪床,但梁瑾的母亲说实在受不了了,想要先回家睡一晚,梁序堂自然说可以,于是梁瑾便主动提出来留下,承担起母亲不在的那一份责任。

    父亲说你这样也睡不好,晚点也跟你妈妈回去吧,不要耽误明天的学习。

    12岁的梁瑾,少年人的年纪,身量像抽了条的枝节,个子长得很快,只是有些瘦,面容清隽。

    坐在病床前,那时候还不会成日冷着一张脸,神色如常,安慰他父亲说:“没关系,我成绩很好。”

    病床上的梁序堂被他一本正经的表情逗笑,很少见地笑出声。

    护工进来要给梁序堂擦身体,梁瑾退到一边去,看到父亲因为癌症折磨受成皮包骨的样子,心里很不好受,眼眶红红的。

    梁序堂注意到他的反应,真正生病的人反过来逗他,笑呵呵的:

    “吓到了?”

    “男子汉大丈夫,这么大还哭鼻子。”

    12岁的梁瑾倔强地偏过头,在梁序堂看不到的角落里,默默的擦干脸上的泪水。

    晚上,梁瑾躺在陪护床上,闭着眼,怎么都睡不着,干脆把注意力放在梁序堂身上。

    两人在黑暗中对视,梁序堂看向梁瑾的眼里充满了慈爱和不舍。

    夜很深,除了时不时监测的机器声,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

    梁序堂这时候的身体状态,和苟延残喘没有任何的区别。

    多活一天,是多一天的痛苦。

    反正也没有痊愈的希望。

    梁瑾永远都忘不了那天晚上父亲对他说的话。

    那时的他不懂,没想到会一语成谶。

    梁序堂说一句都要喘半天。

    “以后的路,要阿瑾自己走了,你妈妈是靠不住的。”

    之后是很长的一段沉默,久到梁瑾以为父亲已经睡着了。

    却听到了父亲和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

    “阿瑾,爸爸对不起你。”

    —

    梁瑾风尘仆仆地回来,先去洗了个澡,行李箱扔在地上,也没工夫去收,在床上一次睡了十几个小时。

    直接从前一天的晚上八点,睡到第二天下午五点。

    据佣人说,上来敲过几次门,都没反应,吓得以为出了什么事,擅自开门进来也只是看到梁瑾在床上酣睡。

    梁瑾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觉得这样睡确实有点荒唐,发了一小会呆,就换好衣服下楼了。

    陆淮聿领着林听颂进门,刚巧碰上下楼的梁瑾。

    陆家的暖气全天候不要钱似的开着,整个里屋暖烘烘的,梁瑾只穿了一件很薄的挂衫,也不冷,反而觉得正好,脚上踩着一双大一号的深色棉拖,脚踝处肤色白得惊人。

    陆淮聿看见他,一点也不惊讶,只是淡声让梁瑾回去换件衣服再出来。

    梁瑾刚睡醒,第一次看见有陌生人来,愣愣地盯着林听颂看了几秒,才收回视线,听到陆淮聿的吩咐,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他没觉得穿这个有什么不妥,但还是拖沓着脚步“踢挞踢挞”地上楼了。

    林听颂第一次见陆淮聿把人带回家,如果说在此之前他从未听信过陆淮聿在家里养了个男人这样的花边新闻,那梁瑾今天晚上的现身算是把这个谣言给结结实实地坐实了。

    陆淮聿看着梁瑾上楼,背影消失在拐角,才转回去,对上林听颂挤眉弄眼的调侃表情,拧着眉问:“你的五官抽筋了?”

    林听颂闻言,快要把白眼翻上天了,跟着管家的脚步朝餐桌的方向走。

    “欸,所以你真的养了个……”,林听颂伸手,往盘子里的虾球上淋了一些芝士酱,一边思考着把下半句话说完:“这叫什么...情人?”

    见陆淮聿没什么反应,“喂”了一声,嚼着东西,声音含糊不清,追问道:“你要养多久?”

    陆淮聿拿着刀叉,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没思考多久,很快回答:“一年,合同上是这么写的。”

    林听颂目瞪口呆,囫囵几口吞下嘴里的澳洲大虾,嘴角沾着芝士都来不及擦:“大哥,你包养情人还签合同的?”

    简直骇人听闻,林听颂皱眉,声音压低,说:“你不会是逼别人留下,搞什么强.制play吧。”

    陆淮聿闻言,抬头平静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是觉得不解:

    “我有这个必要?”

    林听颂知道这位爷不高兴了,但也知道陆淮聿不至于连这点气量都没有,继续自说自话:

    “你说得对,你的脸往那一摆就够了,更何况你背后还是陆氏。”

    “再说,这都什么年代了,强.制爱也忒土了。”

    实际上,陆淮聿对于那天的印象还十分清楚,当然,陆淮聿对很多事情都记得清楚。

    那天陆淮聿正在总裁办公室,特助说赵坚成带着东西要来见他,陆淮聿知道赵坚成的底细,再给他一百个胆子也掀不出什么浪花来,就让他进来了。

    赵坚成看起来确实憔悴了许多,一改先前风光的模样,西服熨地再服帖,也掩不住眼里的忧愁和压力。

    等助理轻轻把门带上走出去,赵坚成才把自己带上来的文件袋打开,把里头的纸质说明书一份份拿出来,意欲向陆淮聿证明自己的无辜。

    话里话外是希望陆淮聿能高抬贵手,不要计较这一次不愉快的合作,他也是被合作方坑害了,并非有意耽误工作。

    陆淮聿一向不近人情,仅剩的耐心在听他说完这些废话后就已经消失殆尽,抬手拨通数字1就要让特助来把人带出去。

    赵坚成闭了闭眼,把心一横,就差没直接跪在陆淮聿面前,他年过半百,此刻低声下次,低眉顺眼,只是请求陆淮聿翻开第一份文件看看,一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说实在的,赵坚成那天的运气很好,因为陆淮聿竟然真的照他所说,翻开了最上面的一份文件,刚打开第一面,一张照片就掉了出来。

    陆淮聿抬头看了一眼赵坚成,没想到他说的意外收获就是这个,似笑非笑。

    赵坚成豁出一张老脸,没有什么事做不得,也没有什么话是说不出来的。

    陆淮聿一边听他的鬼话,视线不自觉落到那张照片上。

    的确和传闻里说的一样,赵家有个相当漂亮的继子。

    男人用漂亮形容是很不恰当的,但用在梁瑾身上,却恰如其言。

    拍这张照片前应该没有经过梁瑾的同意,照片里的男子眼神清冷,并不完全看向在镜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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