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意昭昭: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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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是杖您三十才对。”

    笑得比哭还难看,萧应问点头,毫不留情拆穿她,“寻常人想不到这层,昭昭不愧是将《魏律疏令》搁在枕下研读过的,每一条律法都熟读于心了,用起来也很趁手。”

    李辞盈怎听不懂他的暗讽,无波无澜地回道,“或许在萧郎君看来,妾这样的人就不配读书、不配明理、更不配懂法,是么?”

    好大一顶帽子,萧应问如今已不稀奇她究竟将他当做了什么样的人,总归再差也差不过此刻了,他低声道声“罢了”,“某也懒与你多纠缠,这么的,昭昭若能和我说明白你炖煮的那一道四斤二两的‘白龙臛’究竟是进了哪位‘使君’的腹中,或就不必与我同回长安了。”

    那就是说鹧鸪山的清晨,她将醒未醒之际误将他认作裴听寒的事儿了。

    萧应问意有所指,“昭昭知道,西三州可只有一位‘使君’。”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李辞盈觉得他的预设十分荒谬,冷言道,“可笑,妾怎可能与楚州牧扯得上关系,那日所言不过是梦话罢了,难道律令之中也说明了,区区商女不可白日发梦,以免说不出子丑寅卯下到寺狱中听您的发落?”

    “不必诡辩。”萧应问不想再多说,“既疑点难除,结案之前某不能放任你留在陇西。”

    李辞盈大怒,“你分明是公报私仇。”

    萧应问并不理会她,自将鱼符收回袖中,淡然道,“当然,这些时日与昭昭同行,某很愿意相信你的清白。然为谨慎起见,还是请你同回趟长安罢。若昭昭觉着可行,那么就作为庄冲一案的辅证同归,若昭昭拒不配合,那某就只能将你视作楚州牧一案的疑犯押回去了。”

    他盯着李辞盈,阴恻恻地笑了声,“坐在车中还是捆在马后,昭昭这样聪明,应当清楚该怎么选罢?”

    未等人家回答,他哼声退开几步,扬声喊了句,“来人!”

    梁术也不知自个究竟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要在这个时候被喊进去听吩咐,他自房顶一跃而下,垂着脑袋跪到在萧应问面前,又以十分同情之目光瞥了李辞盈一眼。

    世子是半点不懂怜香惜玉,既想带李娘子回长安去,何必这般冷言威逼,多说几句好话不成么?瞧着李娘子泪水朦胧呆坐在那儿,只要还是个人就说不出一句违背她的话来。

    正想着呢,忽有个什么玩意儿从天而降。

    “收好。”

    梁术下意识伸手接了,但垂眼一看,登时惊得头皮发麻,这这这是……谁的牙?!

    第46章 “谁着急了?!”

    萧世子脸上伤成这副模样,也必不能再回南门楼子去吃炖三黄了。梁术得了吩咐,这边取下门边悬着的镐斧要去老宅把桑落酒带走,那头偷偷一瞧,油盐不进的萧世子丢下句让李娘子速去收拾行装,就这么……自顾自走了?

    “……”梁术拎着镐子欲言又止,等人走远了,想上前与李辞盈说几句话,但闻得后者一声清音韵脆的呼喊,“萧凭意!”接着攥了裙踞就跟上去了。

    世子铁了心要走,哪里会愿意等人呢,可梁术看得分明,萧应问虽没有停下,可步伐间显见是迟缓了。

    而李辞盈呢,只觉那人拿腔拿调的,喘着气儿赶上去,这会儿是小心避开了伤口,眼疾手快把人拽停在原处。

    开玩笑,既往长安之事避无可避,她又怎能让萧应问顶着这样的一张脸回驿馆,他人凭添了话题,若传到某些贵主耳中,她全家还活不活了?

    李辞盈昂首看他,温声劝说道,“巷间风大,您且把覆面盖上再走罢。”

    话语间顾盼灿烂,关切之意溢于言表,好似真怕他一路过去就着了寒。

    有时候人聪明得过了头,人生也少这许多乐趣。萧应问“哦”了声,“既昭昭怕别人看着我的伤,方才何必使这么大的劲儿,这下三两天怕好不了,某总有解下覆面的时候。”

    李辞盈一闭眼,再没兴致伪装,霎时就松开了手。

    臂上那点温度没有了,心间也倏尔坠进了冰雪去,萧应问垂眸看了她半晌,也根本想不明白自己为何有耐心与人站在风口两相沉默。

    等是等不到她再开口了——李昭昭眉目低垂,多少是失意惘然的。

    骤风噬肌骨,伤口上确实阵阵发痒,萧应问叹了声,低声说了句,“还等什么?”

    李辞盈没明白,“啊”了声,慢吞吞掀了眼皮眄着他,“什么?”

    流睇横波,娥眉连娟,那双眸子似皎镜雪亮,不经意一点天真茫然轻眨,澹澹如点星。但观天下水碧山青,不及她眉间无边风月之万一。

    “郎君?!”这人怎得了,莫不是被她两巴掌拍傻了,随时随地就发起愣来,李辞盈伸手人面前晃了晃,“您醒醒神?”

    萧应问“唔”了声,无奈微微垂了脑袋下来,理所当然道,“手疼,昭昭帮我覆面罢。”

    还真的傻了?莫不说是果真疼得抬不起手来,他难道不知自己是有两只爪子的?

    李辞盈狐疑瞅了又瞅,萧应问受她如此侮辱,此刻也不该再有那“一时意气”罢?

    她迎着他扯了个笑,踮脚毫不留情就在那爬着指印的脸颊使劲儿摸按了两把,惊讶说道,“冰冰凉呢,那可是得即刻覆上才好。”

    也不管人家疼得嘶声,粗鲁勾了他耳后绳结系好,端着那张冷峻秀逸的脸左右看看,满意的不得了似的笑着,“戴好了。”

    萧应问似不解,问了句,“怎某没听说覆面之前还得先查验脸上冷不冷?”

    李辞盈理直气壮,点头道,“在咱们陇西就得这样呢。”

    “喔。”萧应问哼哼笑了两声,“那某是应当入乡随俗。”也没等李辞盈明白,两只微微凉的手掌就捧到她脸上来了,照样是胡乱揉弄了几下,才勾了绳结给人覆上了面纱。

    “你!”李辞盈气得不行,退两步挣开他的手,扶住脸颊怒目而视,“谁教你给我戴了,可疼呢!”

    可那人还一本正经地装懵懂,“是么,某以为昭昭不晓得我会疼。”

    话说到这个份上,实在让人没法接,但男人么,喜爱上一位女郎,总该有这么个头脑发热的时候,思及方才那一句信誓旦旦的“你怎知我给不起”,或者那一颗鲜血淋漓的牙,李辞盈也当明白,萧世子这份新鲜劲儿还没过去。

    等在路程中吹阵子北风,再回长安碰碰壁,他自当晓得自己错得厉害。

    且李辞盈再明白不过的,儿郎皮子最贱,你越是冷情冷眼,他就越是锲而不舍。若是你一味顺从,一味乖巧,事事以他为先,他反而品出乏味索然,唯恐避之不及来。

    她嗤笑一声,罢了,与萧应问虚与委蛇都不算什么,此时沉静下来,李辞盈反而想起更要紧的事——按常理推测,西境事起,朝廷、或者说天子李家,本不该此时急催萧应问押人回京的——这样一来,破除奸谋的功劳岂非大都要落在裴听寒身上?

    此事定有裴家人在其中作怪斡旋的缘故,且此回未见着傅弦与萧应问同行,李辞盈暗自点头,傅弦也应是受了天家所令,如今算是布在裴听寒身旁的一枚钉子。

    等裴听寒破敌,他之英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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