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段: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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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天守是在军部医院醒来的,醒来的消息一经放出,围在外面以所谓担心为名的帝主派来的人,立时就带着表面庆幸,实则失望的嘴脸散了。

    这些,刚刚醒来的薛天守不关心,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件事,如何处置段焉。

    他要处置的人,此刻就趴在他的病床边,她一只手臂枕在下面,一只伸过来,手指抓着他的手指。

    他看了好一会儿,还是把他的手从她手中抽了出来。

    不用别人来告诉他,薛天守也知道自己这回是真的命悬一线,能醒过来有着运气的成分。

    第一次救她,他对自己会受到什么程度的伤是有把握的,所以不算为她舍命。

    但第二次,他救她之前没有考虑的时间,正是因为没有这个时间,更说明他一切的反应都是出自本心,出自下意识,这才可怕。

    薛天守告诉自己,这是不对的,是危险的,是该被制止的。

    他力气没有恢复到正常水准,但不耽误他握拢手心,甚至手掌发出咯咯地骨节声。

    他盯着段焉的细弱脖颈,骨节声不停。

    只要他把手伸过去,像现在这样捏住她的脖子,几秒钟他就可以无声无息地了结她,了结一个触到他安全底线的危险品。

    段焉就是在这时候醒来的,她对上了薛天守的双眼,她眨眨眼,一副刚睡醒的懵懂样子。

    眨了几下后,她忽然一下子坐了起来。

    她的高兴是那么的真切,她眼里含着泪光,她抓住他握紧的手,放在她双手之间。

    哽咽地说:“你醒了,你可吓死我了。”

    然后她就哭了,哭得很没有形象,眼泪鼻涕直流。

    薛天守看着她,感慨:若这也是演的,他该认栽,因为他快要相信了。

    还是有可能是真的吧,她曾因为楼克的爱护,而爱上他,也因递赛的保护,而一心追随着对方。

    现在是他,不要命地救了她两次,她就算再铁石心肠,也会有触动吧。况且她还不是,她一向重感情,知恩图报。

    薛天守心底的另一道声音在警告着他,真假重要吗,他不能在保过他好几次的自救雷达响起后,再去贪恋她制造出的糖衣炮弹,无论她是真心还是假意,他都绝不能允许这世上有他,舍命去保的东西存在。

    心底的声音占据了主导,薛天守不再摇摆,平静了下来,他做出了决定。

    段焉终于察觉出薛天守的不对劲,她问:“哪不舒服吗?”

    说着,她松开一只手,抬起在薛天守的眼前晃了晃,不能是挨了一弹,给打傻了吧。

    薛天守抽回自己的手,打开她乱晃的手,一气呵成,态度凉薄。

    他在段焉的不解中,低沉阴寒地吐出一个字:“滚。”

    段焉一惊,问:“你怎么了?”

    薛天守越发阴鸷:“要么滚,要么就死我手里,你自己选。”

    第50章 第50章离开

    段焉一惊,眼睛瞪圆,薛天守的意思莫不是,让她彻底滚蛋,不再相见的意思?

    可能吗?他是不是另有目的,是不是在试探?

    如果是段焉舍命相救的薛天守,她倒可以找到他如此做的理由,良心尚存,打算报恩。

    但现在是他救的她,以薛天守的品性,他可不是吃亏的主,救她一命,还是两次,他不得把她榨干。

    薛天守明明已经下定决心,明明她是真心还是假意于他的决定来说,并不重要,但他还是忍不住关注她,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她开口了:“你要我滚去哪里?是英山公馆还是……随我意?”

    薛天守寒着一张脸,身受重伤加上卧床三天,让他的脸部线条看上去削瘦锋利。

    他盯着段焉,语气是平的凉的:“随你意,把你的东西都带走,以后不许出现在我面前。”

    段焉好似已从惊讶中恢复过来,她也一副平静样子,好像两个人谈论的是一件小事:“那小杰,还有你给的那些钱,”

    薛天守:“与我无关,有人会管到他十八岁。至于钱,是你应得的。”

    忍了忍,没忍住,薛天守阴阳了她一句:“怎么,怕我找你要治疗费?感谢金?”

    段焉该问的都问清了,心里有了数后,她在病床挡着的地方,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立时眼圈就红了。

    “能不能让我过几日再走,等你伤好点,”

    薛天守扭开头打断她:“滚出去。”声不高语不厉,但能听出点咬牙切齿的劲。

    段焉早在惊诧过后,把所有可能都在脑中过了一遍,只差最后一演了。

    她向前两步,离薛天守更近了一些,然后蹲下来,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说道:“两天,”

    薛天守猛地转过头来瞪着她,她改口:“一天,我再呆一天,怎么也让我听听医生怎么说,”

    薛天守出手了,段焉的脖子被他掐在了掌中。

    她眉头一皱,本能地去掰他的手,却不使劲,双手只是轻轻地覆在了他掐人的手上,像是在顾念着他的伤:“命是你的,你想要就拿去。”

    汹涌的情感涌向薛天守,他憋得眼睛都红了,狠狠地甩开她,指着门口说:“滚!”

    太过激动地嘶吼后,薛天守开始咳,气管与喉咙的震动牵动了全身,他的五脏六肺开始疼。

    看到薛天守呈现出病痛的样子,段焉赶紧无措后退:“我滚,你别着急。”

    她借着这个顺理成章离场的机会,转身离开了病房。还不忘做戏做全套,帮他叫了医生。

    出了医院,叫了车舰,直接奔向英山公馆。段焉一口气上到三楼,连电梯都没等,进到屋里,就开始收拾行李。

    收拾时,她想好了,不管是她自己的,还是薛天守给的,她都带走。别回头不知哪件旧物让他再想起她来,节外生枝。

    收拾好,段焉还仔细检查了一遍,吸取之前的教训,这次她连个发圈都没留下,可以说是把她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全都抹除得干干净净。

    提着行李出去,发现仆役长已在等她,显然是接到了薛天守的命令。

    “车舰已备好,这就送您下山。”仆役长永远是这副礼貌且严肃的面孔。

    段焉没矫情,谢过后上了车舰。司机是薛天守所有司机中的一位,段焉有印象。

    对方问她要目的地,段焉早想好了,以前任何一个旧址她都不去,她要直接去住宾馆。

    还没出北区的路上,段焉就接到了奥朗的来电,他冷冷地道:“上将让我转告,您去哪里都可以,就是不能去找楼克,这是命令。”

    公事公办的口气说完后,他压低声音,以他自己的口吻道:“你若为他好,就别违抗。”

    段焉:“好。”

    她疯了才会去找楼克,她连落脚地都不敢选老师给了她钥匙的旧楼,也不敢回下西区的老房,就是怕勾起薛天守不好的记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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