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反派雄虫被剧透[虫族]: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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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也拉着行李箱在门口晃悠了半天。

    本以为是碰到兰易斯父母普普通通闹离婚的情趣,毕竟二十多年他俩各种花边新闻、情感八卦没断过,年年说要离,年年多个崽(bushi)。

    “如果不会后悔的话,离婚也不错。”

    克莱德摸了摸下巴,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至少,在离开前可以试着开诚布公的聊一聊,不留遗憾。”

    聊什么?

    曼斯菲尔德奇怪地看了克莱德一眼。

    克莱德一脸为偶像打抱不平 ,“就这么灰溜溜地离开可有些难看了,至少要知道自己失败在哪里 ,就像失败的战场复盘一样。”

    “明明您已经尽力做到最好了,不弄清楚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您真的甘心吗?”

    “说不定今晚就是你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机会了。”

    “或许直接一点,把自己的心情告诉对方,可以回得到意料之外的结果。”

    金发碧眼的天使样雌虫笑得眉眼弯弯。

    “如果回答让您不满意,也可以直接把面盖到他的头上,最后一次见面,发发脾气也没什么关系。”

    曼斯菲尔德:……

    曼斯菲尔德想说自己已经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雄虫对危险的感觉是天生的,当发现自己想要伤害他,第一反应肯定是逃离他。

    但不知道是哪句话触动了他,或许是不甘心、或许是最后一面,他确实也有很多问题想问法斯特。

    从初识开始曼斯菲尔德就认真记录了法斯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本着研究论文报告的严谨度,对法斯特的每一个表情做了详细的应对方法。

    但法斯特就像曼斯菲尔德无论收集多少数据,都无法解开的难题。

    似乎了解愈多,曼斯菲尔德就愈发迷茫,导致卡机。

    可如果有机会,不论结果如何,曼斯菲尔德还是想去,亲手解开这个谜团。

    [菲尔德,我饿了。]

    特制的提示音打破了屋内的宁静,曼斯菲尔德主动止住了对话。

    “看来我们的谈话要告一段落了。”

    琉璃色的眼眸中攀上一点主人都不自知的轻松与笑意。

    “谢谢你陪我这么久。”曼斯菲尔德有些生疏地像克莱德表示善意,冷淡的眉眼柔和些许,“如果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找我。”

    曼斯菲尔德在案台前不知想了什么,呆了站了一会,才气势惊人地端着餐盘往上走。

    身形高大背脊挺直,每一步的距离相同,普普通通的几步路让他走出了上战场的架势,唯有微微泛白的指尖漏出几分主人的不安。

    或许,就如克莱德说的。

    他可以尝试告诉那只骄傲的过分的雄虫——

    请不要害怕他。

    他会克制一切不该有的情绪。

    或许,就这么过下去也不错,不是吗。

    *

    “我会不会问得太直接了?”

    法斯特大脑一片空白,眼中一脸呆滞。

    说菲尔德我饿了,和明晃晃地说菲尔德我想你有什么两样。

    太直白了,太不矜持了!

    一向被雌虫捧着的法斯特隐隐觉得某种底线好像被打破了……

    “直接吗?”兰易斯捧着倒着牛奶的杯子小口小口抿着,凑过去看了看,吃了一晚垃圾小零食的雄虫感觉幸福感满满,呼吸间都是辣条的香味。

    “不就是你饿了,催雌父赶紧送饭过来。”

    兰易斯眼神微不可察地飘了飘,毕竟一大桌零食基本都进了他的肚子,法斯特基本一口没吃。

    “这样吗,那就好。”法斯特松了口气,毕竟兰易斯大多时候和曼斯菲尔德共用一个脑子,又觉得不保险,“不行,我还是撤回来。”

    感觉是一辈子吵架的黑历史,以后说到“我饿了”就想到今天,那不再也在菲尔德面前抬不起头了吗?

    糟糕,撤不回来了。

    “你雌父现在还没有过来,应该是还没看到。”法斯特求救般捉住兰易斯的手腕,“你去隔壁把菲尔德的光脑拿过来,我们把这条记录删掉。”

    兰易斯:?

    “不去,我不敢。”曼斯菲尔德的光脑里不知道存了什么,看得和眼珠子一样。

    兰易斯晃了晃脑袋,屁股向左蹭了蹭,和法斯特拉开了距离。

    疑惑道,“找雌虫吃饭是什么很不矜持的事吗?”

    他给克莱德发的最多的就是饿,饿饿!

    “当然不矜持!”法斯特大声。

    “可是外面也没雄虫当厨师的饭店啊。”

    法斯特:……

    他泄气地地绕了绕鬓边的发丝,“这不一样,毕竟我是准备和你雌父道歉的……”

    但是按广大雄虫的逻辑,邀请必须是由雌虫正式提起的。

    他现在这样巴巴把菲尔德叫过来,又巴巴和人家道歉,不是显得犯了什么大错,很没面子吗?

    这是涉及到整个雄虫颜面的尊严问题。

    法斯特唉声叹气,求助地目光转向了兰易斯,逐渐变得郑重起来,“得让你雌父想个办法主动约我。”

    他不约我,我怎么和他道歉呢。

    兰易斯:?

    法斯特:“二十多年了他都没主动约过我,情虫节还是我带他出去玩的。”

    兰易斯:“你告诉雌父不就好了吗?”他还能不带你去玩吗?

    “你不懂,”法斯特晃了晃手指,“这样就完全没有惊喜感了。”

    好像是自己硬要来的一样。

    法斯特陷入短暂地郁悴中,抱着枕头开始闷头忧伤,把手里的抱枕当成某块木头又揉又掐。

    “诶。”法斯特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我要不要把日记偷偷落在你雌……”父的床边——

    法斯特像卡住脖子的大鹅骤然失声,和眼前正慢条斯理放餐盘拆筷子的曼斯菲尔德对视了个正着。

    在法斯特直勾勾地眼神中,突然闯入视野的曼斯菲尔德一帧帧开始慢放,乌黑的睫羽垂下,琉璃色的眼眸映着晃晃的灯光,柔和了雌虫冷硬的神色。

    曼斯菲尔德将筷子拆开用一次性纸巾擦干净准备递过去,闻听法斯特话说了一半,不解地抬头问道,“您想把日记丢在哪里?”

    ——我帮你去丢。

    法斯特:……

    “没事。”法斯特昂着脸,“兰易斯想看我的日记,我忘记放在哪里了,刚刚想起来落在了我们的卧室床上。”

    “?”曼斯菲尔德提醒他,“您的日记本粘在书房左手边第二个书架底下。”

    “……你怎么知道!”法斯特震惊到失声,又觉得太过失态,拖过面碗打算扒面,接过筷子戳戳戳,强行转换话题为自己挽尊,“呵,怎么不把我饿死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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