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是白月光转世: 50-60

您现在阅读的是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听说我是白月光转世》 50-60(第3/17页)



    闯入视线的死亡太多,没有任何马赛克的遮掩或者美化,鲜血和尸体快过一切思考塞满了李松萝的大脑。

    她无意识的往前走了两步,忽然两边肩膀被一股巨力压住;巨力迫得她不得不跪下,红色锁灵牢固的缠绕上她身体,死死压制住李松萝的所有动作。

    恍惚间李松萝心底冒出一个认知来:我是谢扶蕖。

    这是魔域深处,魔尊的宫殿。

    至于吞日魔尊——当然是被他杀死了。

    无所不能的救世剑仙言出必行,说会在魔气侵蚀完自己之前推完主线就一定会在魔气侵蚀完全之前推完主线。

    耳边是系统播放的庆祝烟花和主线进度结算。

    现实里却是锁灵缠绕,数把法器趁机穿透了谢扶蕖的身体。

    他被扎得像一个刺猬,重重叠叠的锁灵先后穿过他的琵琶骨和识海入口,即使这般重重禁锢——青年

    猛然一挣,硬生生又站起来。

    锁灵被绷得滋滋作响,不堪负重。

    谢扶蕖刚结束完和吞日魔尊的决战,一出来就被锁灵扣住了死穴,还没来得及抬头去看是哪个死人偷袭自己,就先被数不清的法器捅了个对穿!

    扎穿谢扶蕖的法器太多,以至于他现在看起来像个武器架子。

    倒是不痛。

    因为他病了——不知道从哪段时间开始,谢扶蕖就发现自己感知不到痛觉了。

    他抓住绕过自己掌心的锁灵,意图将其从自己的身体里拔出来;原本已经紧紧缠绕进谢扶蕖血肉之中的锁灵,被他硬生生的拽动,磨过骨头,一寸一寸的被扯出来。

    因为没有痛觉,所以谢扶蕖扯动锁灵时没有丝毫犹豫。他甚至还有多余的心思去分辨那些穿透自己身体的法器气息。

    有妖族的——这不奇怪。

    有仙族的——就知道仙族没什么好东西。

    还有极少数的,气息薄弱的人族法器——果然人也是有好有坏的。

    ……

    倏忽,谢扶蕖停下动作。

    他慢慢的低下头——谢扶蕖眼睛早就被各种法器戳烂了,但灵识却依旧能精准的捕捉一些东西,比如说他能感觉到一把青铜匕首穿透了自己的心口,刀身无比精准的穿透了他的心脏。

    这把青铜匕首是谢扶蕖亲手炼制出来的法器。

    “这把匕首是你亲手炼制,天道告诉我它能杀死神族和魔族,我想用来送走你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你觉得呢?救世剑仙。”

    轻飘飘的声音落进耳朵里,谢扶蕖被钉死的心脏抽动了两下,缓慢停工。

    他残余的意识穿过那些遮挡视线的武器,想去看清拿着青铜匕首的人是谁——但意识却随着视线一起越来越模糊,根本看不清楚对方的脸。

    残缺的记忆里面仿佛并不存在这样一个人,但谢扶蕖潜意识却觉得自己认识对方。

    是熟人。

    甚至算是他在这个世界屈指可数的‘朋友’。

    但是……到底是谁呢?

    谢扶蕖无论如何也记不起对方的脸,连带着名字和印象都变得模糊了起来,只感觉到那把青铜匕首被抽走,他心口处变得空空荡荡。

    那颗被青铜匕首穿透过的心脏迅速枯萎腐化,魔气找到了腐烂的土壤,卷着空气中乱飘的孢子落到谢扶蕖肋骨上生根发芽。

    他整个人迅速被血腥味厚重的魔气所吞噬。

    不知道过了多久。

    谢扶蕖像一个被很多法器钉死的标本,明明还残留有一点意识,但却和真正的死了没有任何区别。

    在漫长,漫长,漫长的死寂与黑暗中,堆积的魔族尸体腐烂风化,消失,它们残余的力量和魔域中的魔气融为了一体,滋养出大量没有意识外形也很随便的植物,到处野蛮生长,一层又一层的覆盖了整个魔域和宫殿。

    漫长的时间把那些穿透了谢扶蕖身体的法器全都腐蚀成尘土,只余下那具没有心脏,却又因为肉/身成圣过分强大而无法被侵蚀的身体还形销骨立的竖立在那里。

    魔气浸进他身体的每一处骨骼,和这具完美而强大的身躯融为一体。

    他微弱的意识日复一日在魔域深处游荡,日益混沌模糊,逐渐失去了思考能力,只会无差别绞杀一切进入魔域的活物。

    只有冥蝶例外。

    冥蝶太弱了,而且喜欢吃尸体,气息像死物一样。

    谢扶蕖微弱的意识偶尔会把这些小东西当做死尸一样放过。

    它们穿过游荡的黑暗,茂盛而扭曲的植物丛,被时间推倒的残破建筑,有时候栖息在流光溢彩的贝壳窗户上,有时候重重叠叠落在那具残缺的肉/身上,慢吞吞享用这顿对它们而言吃上几万年都吃不完的大餐。

    一种钝刀割肉的痛盘绕在李松萝神经上,她哭着醒过来,不由自主抱住了自己的肩膀。

    被冥蝶慢慢噬咬的恶心感觉还攀爬在皮肤上,李松萝感觉自己的每一根神经都在乱跳,那种情绪最后演变成胃部的痉挛,她跪坐在浮冰上干呕,但是胃袋里空空的,什么都吐不出来。

    身体不像之前那样剧痛了,取而代之的是精神上的痛苦——谢扶蕖的记忆出现在李松萝的脑子里,对她而言和她自己的亲身经历并没有任何的区别。

    她们本来就是同一个灵魂。

    三千年前谢扶蕖的痛苦流淌到三千年后的李松萝身上,并没有因为中间间隔了三千年就变得少一点。

    过了好久,直到早上初升的太阳光芒照到李松萝脸上,照得她视野范围内一片过度光亮的模糊,李松萝才从那种痛苦的情绪之中挣扎出来。

    水波晃荡着那块不大不小的浮冰——大小只够坐下一个谢扶蕖,而她则完全被抱在谢扶蕖怀里。

    月山浮在冰块旁边,湿透的白毛在海水里游荡,像一丛蓬松的白色海草。

    李松萝视线所及,几乎已经看不见系统的痕迹。

    她昨天晚上贸然的行动好像给系统造成了不小的损伤,现在李松萝能看见的,和系统相关的东西,只剩下其他人头顶上的好感度数字。

    只不过谢扶蕖头顶上的数字依旧是一连串乱码。

    但是李松萝根本无心在意那些。

    她抱住谢扶蕖的脖颈,将自己湿漉漉的脸颊贴到谢扶蕖脸颊上,抖着肩膀小声抽泣。

    谢扶蕖没有像平时一样高兴的接受李松萝贴贴——他捧住李松萝的脸和她拉开一点距离,冰冷的鼻尖贴着她眼睑嗅了嗅,自然而然舔走她脸上的眼泪。

    李松萝吸着鼻子,扯过谢扶蕖胳膊上的披帛,往自己脸上一通乱擦,擦完之后便感觉自己脸上被擦过的皮肤有点热热的发痛。

    系统罢工之后她的身体似乎变得更脆弱了。

    看来昨天突然发病,也有系统本体被自己捏扁了的原因在里面。因为这具身体是系统修正的,系统一出事,她就立刻被打回原形了。

    其实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晚安文学,wawx.net 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