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难养: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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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怕埋汰,站一边指点就行,我跟你阿娘阿妈来做。”

    林染:“柳婶那边整天都有人,咱跟柳婶说声,麦子拿到那边去晒,阿娘阿妈也能顺便看着点。我跟阿清去山里准备堆肥的草。”

    不缺吃喝了,造草纸必须立刻提上日程。

    去山里打猎也比蹲家门口守着麦子强,在过上好日子之前,休息一天都是浪费时间。

    “阿染妹子在家么?”

    林春兰朝门外看,是偷她家麦子还来讹钱,赔了一两银子的刘桂花两口子。

    她顿时没了好脸色:“你来我家作甚?”

    刘桂花讪讪的笑:“本来是该先来你家种黄豆的……这不家里也等着黄豆过冬,就先翻了一半家里的地。今儿来是想说,明儿就去翻你家的地。但你们村里有人去卖豆腐,说你家地都翻完了。

    我这说好了的也不能反悔,春兰姐,你看我明儿去翻你家的麦地成么?”

    天知道,她家这几天翻自家的地有多提心吊胆,就怕那雷那闪电又往身上招呼。那个透不上气,骨子里又麻又疼的感觉,说出来都要洒两把辛酸泪。

    林染走出门来:“麦地不急,你家黄豆种完了,再来我家翻麦地。”

    刘桂花大大的松一口气,面上笑得真真的,连连道:“好好好,我家黄豆种完就来翻你家麦地,还有什么脏活累活都留给我,茅厕要不要我来清……”

    林染面上一黑:“走走走,你快走。”

    刘桂花拉着她媳妇快步走了,嘀嘀咕咕:“不知道哪句话惹到她了,我还没打听豆腐的事呢。”

    秉着讹不成就赖上的原则,刘桂花痛定思痛,下决心要和林家搞好关系,等着日后沾光!

    至于之前的不愉快?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她家时不时来帮林家种地,不信林家看不到她家的诚意!

    刘桂花媳妇:“她让咱家里的黄豆种下再来翻麦地,当然心里不高兴了。”

    林春兰看着两口子的背影高兴:“今年可省大力了。阿染你们早点睡,我跟你阿妈夜里要起来泡黄豆。刚我们从地里回来,你柳婶说今儿九十斤豆腐都换了黄豆。明儿做豆腐要赶早,挑去县里卖。”

    一家人洗漱,回房躺下。

    谢韵仪越想越不甘心,恶从胆边生,伸手拧林染胳膊一下,快速躲到床边,为自己鸣不平:“我肚子饿了!”

    林染不跟叛逆少女一般见识,冷声问:“想吃什么?”

    谢韵仪哼声:“什么都不想吃!”

    顿了顿,她又问:“那个堆肥的方法,真能多出那么多肥料出来?也对,神仙地界有吃喝,应该也少不了……”

    若是堆肥的法子传出去,百姓家里都能多得粮,国君也有更多的存粮。

    阿染,随口一说,都是利国利民的好法子。

    林染及时出口:“闭嘴。”

    谢韵仪:“哼。”

    她翻身过去,今晚不想再跟林染说一句话。

    安静片刻,林染轻手轻脚起身,慢慢开门,去后院杂物棚下收一堆麦秆到空间。

    回来关上门,她推推装睡的谢韵仪:“起来干活。”

    被推的人一动不动,没有翻过身的意思。

    林染:“起来造纸。”

    谢韵仪翻身坐起:“带上我。”

    两人进空间,这里什么时候都是亮的,是个夜里干活的好地方。

    林染安排谢韵仪剁麦秆,她处理前些天猎的兔子和野鸡,锅里熬桃胶:“明天一早就去山里,皮毛得拿出来洗干净,腾出水缸。”

    陆陆续续放在空间外感受时间变化,泡在石灰水里的狼皮猪皮兔皮,看着已经泡得差不多了。人一靠近,扑鼻一股难闻的气味。

    谢韵仪没出声,木着脸,右手握着剁骨刀,底下垫着砧板,“梆梆梆”的剁麦秆。

    心里哼哼,若是宝刀有灵,能哭出一条河来。

    四筐麦秆剁成碎末,谢韵仪不怜惜宝刀了,她心疼自己胳膊:“接下来呢?”

    梁国的纸都是商队从中原运来的,价贵堪比麻布,她还在侯府的时候都舍不得多用。

    谢韵仪四下扫一眼,目光落在狼皮上顿了顿,莫非造纸要用到狼的毛?

    “你还不困?”

    村里日升而起,日落而息,早上五点多天蒙蒙亮就起,晚上七八点就睡了。林染问了系统时间,这会都夜里十点了。

    林染瞄一眼谢韵仪精神抖擞的大眼,想了想,还是说:“明天一早要进山,睡不了几个时辰了。”

    谢韵仪:“那就别睡了。”

    造纸啊!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不行,明天还有很多活要干。”林染严厉的提醒,”山中蛇虫蚁兽都能伤人,进山要警*醒。”

    她有系统提醒,不惧这些。若是谢韵仪习惯了跟她一起进山的安全,失了警惕,哪天独自一人的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谢韵仪怏怏的“哦”了声,不情不愿的被移出空间,躺下。

    她闭目平躺着,心跳一直“噗通”“噗通”,怎么也慢不下来。黑漆漆的夜里安静得叫人心惊,谢韵仪脑子里没一点睡意,忍不住小声问:“纸怎么造?”

    回应她的是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夜色中只能大致看清人脸的轮廓,安睡的声息却清晰的萦绕在耳边。

    谢韵仪突然弯唇笑了,又悻悻的骂:“无知也是福。”

    睡意瞬间袭来,她一秒陷入深眠。

    醒来时,床的另一侧已经没了热气。谢韵仪心里一惊,猛地坐起,闻到厨屋那边传来的豆渣麦饼香,飞快跳动的心才平缓下来。

    她骂自己一句:小人之心。

    谢韵仪走近厨屋一看,早饭不光有豆渣麦饼,还有粟米熏肉粥。

    “阿娘阿妈呢?已经去做豆腐了?”她接过林染递过来的柳树枝,没甚诚意的问,“怎么不叫我起来烧火?”

    林染喝着粟米粥,嗤笑一声:“昨晚某人大半夜还不想睡觉,今早我喊都喊不醒。”

    谢韵仪瞪她,不可能!

    肯定是林染起床没叫她,还轻手轻脚了!

    一个打岔,柳枝戳上了牙龈,铁腥味让谢韵仪皱了皱眉。她嘴里含着水走到杏子树边上吐,吐完问林染:“猪鬃毛可以用了吧?咱找孙秀秀她奶奶买点鱼胶,粘几把牙刷。”

    林染:“皂角洗过,石灰水泡了,开水也煮了,应该能用。哪天有空的时候,咱俩去趟杨树村。”

    两人吃了饭就背着弓箭背篓进山,陶釜里留下一半豆渣麦饼和粟米粥。

    林春兰和林秀菊会在太阳升到半树高的时候,回家吃早饭,顺便背麦子过去晒。

    “阿染你是怎么辨方向的?”山脚下,谢韵仪好奇的问,“好像每次上山的路都不一样。”

    七弯八拐的,看起来是一直在避着高大的灌木丛走,实际上,每次阿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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