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大人的养花守则: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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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要做自己的主,哪怕这样的倔强会让她迷失了真心。

    “你……弄疼我了……”

    腰几乎快要被他掐断了。

    听到她的呻/吟,他终于松开手臂,可仍不舍放开手,虚扶着她的腰,“雪儿,嫁给我吧。”他低吟着,轻轻问出口,仿佛怕稍微重一点的语气,都要恼了她去。

    不同于上一次的脱口而出,这一次,似乎带着更多的郑重和小心。

    冬宁只是垂眸,一下不知该如何答他。

    那零散的怨气似乎又在此时此刻重新聚集到了胸口,压抑得她呼吸疼痛。

    “是不是我不答应你……下场就会很惨?还有爹爹也是,

    我们颜家也是……会吗……?”她茫然地问出口。

    “雪儿!”

    他不可置信,声音陡然拔高。

    望着少女沾满月霜的睫毛,脆弱地、倔强地翕动着,每一下,都像是在他心中扇动起一股飓风。

    只那么一刹那,热血骤凉。

    原来无论他做什么,多么低声下气、多么卑微讨好,在她看来,都像是在暗中胁迫。

    他只有退让、退让,无底线地退让,哪怕退让到必须放手让她离开。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席卷而来。

    早知道,当初那一下就不该心软,真该将她强要了去呢?或许现在,便不会有这么多麻烦啰嗦。

    天呐……自己在想些什么?

    他也闹不清楚了,简直拿她没有办法,可又不舍伤害她一星半点,遂只能由她拿着刀子,一点点往自己心口扎,好将那伤口,越扎越深。

    手彻底松开,他声音裹挟着比霜剑还凛冽的冷意,却又是颓丧到了顶点,“颜冬宁,是不是要把我逼死,逼疯,你就高兴了?”

    “你就这么恨我?为过去那些事,到现在还恨我?”

    冬宁咬咬唇,没办法给予他哪怕一个字的回应。

    深吸口气,他仰头朝天,舒出胸口的浊气,随后,竟是自嘲地笑出声:“还问我……会不会把颜家怎么样……?呵,我会怎么样吗?我章越就是本事再大,我敢怎么样嘛?”

    “颜冬宁,你就是吃定了我,吃定了我舍不得动你,一丁点都舍不得……”

    哪怕那日都到了那一步,他宁可把自己憋死绷坏,最终也还是没有真舍得,将她捅穿。

    她用她的固执和倔强,在一次次的试探中,迫使他低头,再低头,甚至最后跪在她面前祈求,仿佛才能让她出了心中这口恶气去。

    也只有在他面前,她才能永远比那最任性的孩子还无理取闹。

    因为她就是吃定了他,吃死了他。

    他章越,只能认栽。

    “你想清楚了,真的要走?”颤抖着,他还是问出最后一遍。

    “嗯。”冬宁执拗地点头。

    “好。”这次,他爽快地应下。

    迅速转过身,他将那被她逼出的眼泪掩在夜色中,不愿被她瞧去。

    “你放心,我章越不会使什么肮脏的手段来对付你爹。以后他走他的路,我不会给他使绊子,可也再不会给他助力。”

    “颜冬宁,你想清楚了,就别后悔。”

    他大踏步走了。

    独留冬宁一个人在原地,空望着满地的月光,在茫然凄迷中,一遍遍,叩问自己的内心。

    *

    这不是冬宁第一次,将箱子摞满整座房间了。

    第一次,是他要赶自己走;第二次,是她自己要主动搬出章府。

    可唯独这一次,她才真真实实感觉到,自己是真的要,彻底离开了。

    人在面临离别那一刻,又容易从回忆中,生出无限伤感。

    这座她住了四年的大宅子,她熟悉这里的一花一木、一砖一瓦。

    第一次进入这里时,她还是个怯生生的小娃娃,害怕又依恋地抓着他的袖子,跟着他将府上参观了个遍。

    他待自己这般费心尽力,最终只换来了她的辜负,还有母亲的怨怼。

    “孃孃。”冬宁动了动泡在热水中的脚趾头,唤了句正弯腰在箱子边清点东西的芳嬷嬷。

    “嗯?脚泡好了?”芳嬷嬷应一句,起身将箱笼盖好,过来就要替她擦脚。

    冬宁将脚从热水中抬起来,芳嬷嬷过来一把用毛巾包住。

    “孃孃,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是个小白眼狼呢?”

    芳嬷嬷被她逗笑了,“宁姐儿怎么忽然这么想?”默了默,她敛了笑,“不过章大人待你,那确实是没的说,夫人虽然有些误解,但孃孃还是得说句公道话。毕竟这么些年,我那也真是看在眼里。”

    “离开前,你还是得跟章大人好好说声谢谢。”

    “嗯。”冬宁应一句,也不躺回被窝里,脚往鞋子里一套,又生出想要往燕誉园跑的心思。

    门开了,薛贞柳从外边回来,见冬宁从床上起身,忙就要把她按回去。

    “哎,这么晚了,你又要往哪里去?”

    “这时候,就别到处跑了,安心在这儿园子哩待着。”说着,她将门掩上,靠过来悄声道:“我刚刚看到,府里来了个人,火急火燎地,好像还是应天府来的,急忙忙就奔章越那儿去了。哎,你说这大晚上的,不定是什么要紧的事,就怕他们这些上头的人争来斗去闹得厉害。”

    她说着,在桌边倒了口茶喝上,“所以说呀,别看他们位置爬得高,那摔下来才跌得重哩。咱这时节打算走是对的,趁早地离了这章府,就怕那火星子呀,要溅咱们身上来呢。”

    冬宁一下又不安宁了。她前些日子才听说过,杨秀卿马上就要从首辅的位置上退下去了,内阁那帮人,此时明里暗里早都打起来了,估计朝堂那摊子事儿,也是令他焦心。

    实在是坐不住了,她蹭地便起身,“娘,我去看一眼。”

    “你干什么去?回来!”

    呼呵被甩在了后头,她早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咚咚咚”。

    书房的门被敲响了。

    “进来。”

    何晏听着吩咐,推门进去,“主子,应天府来人了,说是有急事求见。”

    他眉心一跳,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和裴一元早已经到了刀子见血的时刻,前段时间他才暗中纠集官员上奏弹劾裴一元,检举他在南直隶老家大肆兼并土地一事。早料到他不可能这么坐得住,但实在是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事,会要闹到应天府半夜亲自打上门来。

    不过他也却是不太急的,应天府的府尹王光遇,那是杨秀卿这一派的人,说白了,同自己是串一根绳上的蚂蚱。

    他将笔搁下,定了定心神。这段时日本就叫冬宁的事闹得心力交瘁,人瞧着总是难以振作,此时却也只能强打精神。

    “让他进来吧。”

    何晏刚把门一打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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