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大人的养花守则: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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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的爱慕呢?

    “哦,还有一个地方,也要改一改。”

    老板说得来了劲儿,屁股抬了抬,眼睛发亮,自顾自地道:“你这故事里面啊,这晏大人太矜持了,太正人君子了。磨磨唧唧老半天,两个人才亲上一回嘴,改!”他又是一拍案桌。

    冬宁一个抖擞,“这又要怎么改?”

    “就把那晏大人改成‘衣冠禽兽’,他绝不能是什么正经自持的君子,而是一个批皮无耻的败类!”

    “啊?!”冬宁彻底惊掉了下巴。

    “没错!就比如这里……”老板翻到书中的某处章节,指出来道:“晏大人中了政敌的春药,情难自禁、浴火焚身,恰此时,正巧碰到了在书房等候他的小侄女,就这里!你怎么能写成晏大人推开小侄女跳进冰湖里那?改!”

    “这里也要改?”

    “必须要改!你要写成晏大人在药力的催促下,失去神智,不觉间解开了小姑娘的衣裳,将她压在书桌上,两人就地……咳咳……□□合欢。”

    说出这种荤词儿,连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毕竟面对的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

    身边已然安静,他闭上嘴侧头,却见小姑娘垂头默然。柔软的身子斜靠着圈椅,如一只坠雨的梨花,隔着朦胧的雾气,也能瞧着那面上害羞带臊的粉。

    “咳咳……”他不自然地清清嗓子,察觉自己失言。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说这些,着实有些冒犯。

    “我的意思是……这个晏大人,你不能像现在这么写。眼下,大家都不爱那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男主人公就是要那越狂越阴暗的,才越受欢迎呀!”

    冬宁在幂篱下轻蹙了蹙眉,缓缓摇头,“我不改。”

    “晏大人他就是这么样一个人,我改不了。”

    她倒是希望,自己能改得动呢,可她改不动他呀。

    他现在连碰都不让自己碰一下,更别说会亲自己了……

    “嗨呀!”老板又坐回了她对面,手肘越过圈椅扶手,压低声音倾过去,“你信我!你这么写,这本书绝对能好卖!大卖!”

    见她还是低着头不作声,继续劝解道:“不是我吹,我开这间书肆这么多年,卖过这么些本书,什么样的故事销量好,我最在行!”

    说着,他拍拍胸脯,竟是拿出了语重心长的架势,“小妹,你听哥一句话,这么做,绝对错不了。”

    冬宁沉默半晌,终于艰难地点头,“我信。”

    “哎!”他高兴地一拍扶手,“这就对了!小妹,听人劝,吃饱饭。”

    故事,她是想写的;钱,她也想赚。

    况且,让她把中了媚药那次写成晏大人和莹儿……交欢……她也不是不愿意的,只是……

    “只是老板……这种事情……”

    她说着,脖子都羞粉了。自己未经人事,一些荤腥的话本子倒确实看过一些,但从未动过笔去写呀。

    少女勾着手指,静坐不语。偶有夏风穿堂过,轻轻吹拂薄纱,拢在身上,勾勒出少女若有似无的玲珑身姿,似轻烟中笼着的一抹浮云晚霞。

    这般年纪,这样情致的少女,只往那儿一坐,什么也不说,便自有淡淡情愁从一举一动间溢出。

    书房老板缓吸一口气,连他都局促了。面对这样纯洁无瑕的少女,似乎自己将那些事说与她听,都是对她的玷污。

    但少女的才华,他也确实看好。

    老板挥挥手,将店伙计找过来,附在他耳边嘱咐了几句。店伙计应声点头,绕进库房里,不多时,手上便捧着一沓书,递到老板手里。

    “这些书。”老板拍了拍书皮,推到冬宁面前,“姑娘可以好好看看,相信以你的悟性,定能写出更精彩斐然的。”

    冬宁奇怪地拿过一本,只翻看了几眼,瞬间吓得合上。

    这里头……这……

    太露骨,太直白了!自己以前看的那些话本子,同这些相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儿过家家酒了。

    她呼吸急促,脸上升起红温,手搂过那沓书,声音都变得绵软羞怯:“我知道了,回去我再想想吧……”

    书房老板满意地点点头,“那这本书,姑娘可有想好叫什么吗?”

    是呀,这到现在还是本没名的书呢。

    冬宁歪头想了想,道:“就叫它,《西窗旧梦》吧。”

    她的那间小书屋,就在书房西边的抱厦里,她的整个少女时代,都在西窗下做着一个长长的、朦胧的梦。

    梦里充斥着他的温柔,还有指尖腕边那疏冷的沉香。清幽冷漠得,像不可侵犯的神祇。

    她期盼着,梦啊,总有成真的那一天。

    冬宁拿着那沓书,回去就犯了难。

    书坊老板给她的“学习资料”里面,既有带字的,还有带画儿的。老板说了,这些叫“避火图”,日后娘亲送她出嫁,闺阁里也是要先看过一遍的,这都没什么好害羞的,就当是提前把“功课”做了。

    冬宁将那图画的通通推回去,只把带字儿的拿回来。无他,只因芳嬷嬷每天都要替自

    己收拾房间,若是叫她把这“避火图”翻出来,那可就惨了。不过芳嬷嬷不识字儿,所以这些带字儿的,她倒是可以安心放着。

    她每天翻阅学习,苦思冥想,脑海里一边想象着书里形容的那些动作,有时候想着想着,忍不住就描摹出了他的脸,再配以那些动作……

    天呐!

    冬宁羞愤地捂住脸。

    腰间忽然又变得烫热起来,喉咙干燥上火,不禁想起那晚,他强势的舌头在口腔里搅弄的感觉。

    呼吸都急促了,她脸憋得涨红,一边拿起笔,抖动的墨迹在纸上战战巍巍地行走。

    她想起那晚他烙铁般的大掌,如果真的毫无阻隔地贴上自己的肌肤,该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画面在脑海中飘荡,印刻着他的脸、还有修长的四肢,那双白玉干净的手,又会把自己摆弄成什么模样?

    古怪的感觉升涌,像阴暗角落里的青苔,在常年背着阳光的地方漫起了湿气,连身体都是软绵绵的,湿湿的潮气毫无阻滞地流淌。

    这感觉,跟当晚他吻她时,身体里起的反应一模一样。

    写不下去了,她把笔一丢,红着脸埋进臂弯中,瘦削的肩胛骨轻轻起伏,弯出纤弱的弧度。如被雨水淋湿的蝴蝶,震颤着那沉重的蝶翅,在潮湿的泥淖中,无力挣扎。

    她忽然,好想好想他啊。

    *

    兵部衙门。

    一批地方刚送上来的折子累在案桌上,书吏正在一旁整理,分门别类,以便章凌之阅览。

    正批阅间,一位看门的小吏过来禀报。

    “大人,官署外有一名女子求见,说是……您的表侄女。”

    章凌之持奏折的手一顿,眉毛都没抬,只呵道:“让她回去!别来这儿瞎胡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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