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金安(清穿): 150-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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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祉没看他,只听御座上传来冰冷威严的声音:“你又有什么要禀,说下去。”

    “是!”胤祉的头埋得更低了,“皇阿玛将废太子交由直郡王与儿臣共同看管,此乃天恩浩荡,是莫大信任!儿臣深知,二哥虽被废黜,但终归是儿臣血脉相连的兄弟!岂料……岂料直郡王如此不顾念骨肉情分!他……他竟暗中勾结妖人,欲以镇魇邪术诅咒二哥!”

    “胤祉!你胡说八道!你敢诬陷本王?!”胤褆惊惶怒喝,挣扎欲起,望见御座上的龙颜,生生忍住怒意,趴了回去。

    胤祉语气越发急促,带着一种忍无可忍的决绝,“三日前,儿臣忧心二哥境况,特往咸安宫探视。在二哥寝殿之内,发现此物——”

    胤祉从袖中掏出一个巴掌大小、雕琢粗糙的桐木人偶,其上密密麻麻插满细针。

    殿内众人无不倒抽一口冷气。

    梁九功不敢耽搁,立刻趋步上前,接过此物,躬身呈至御案。康熙只扫了一眼,便抓起木偶扔向胤褆。沉重的人偶砸到胤褆肩背,“咚”地一声将他额头一齐砸向地面。

    木偶背后清晰刻着胤礽的生辰八字,术士多用此物行镇魇厌胜之术。

    胤祉接道:“儿臣发现此物后,当即盘问看守咸安宫的太监赵全。此人起初抵赖,后经严讯,已亲口招供!邪物正是直郡王亲手交予他,命其秘密放置于废太子床下!儿臣唯恐有变,已命人将赵全即刻锁拿,关押于慎刑司,皇阿玛随时可提审对质!”

    胤褆望向御座,事到如今已不知如何争辩。御座上的帝王一言不发,殿中百官亦大气不敢喘。康熙眸色晦暗,有别于此前的暴怒、威喝,此刻帝王之沉默,更像是酝酿着一场难以估量的风暴。

    “皇阿玛……”胤褆喉头哽咽,声音破碎。

    “传朕诏令。直郡王胤褆褫夺郡王封号,废为庶人,着即削除宗籍玉牒!即日起,圈禁于府,非朕亲谕,任何人不得探视!不得与外界通信!”

    胤褆瘫软如泥,轰然趴伏于地,额角汩汩涌出的鲜血已在地面蜿蜒淌开。

    数年苦心钻营,塞北江南立下的赫赫军功,三次伴驾南巡的荣宠……所有一切,顷刻化为乌有。他依然……败给了那个,在皇阿玛心中,即使废黜也始终占据一席之地的“废物”!

    “带下去。”康熙面色沉沉,冷漠地看他最后一眼。

    侍卫将胤褆架起拖走,长久地沉默后,康熙的目光扫过群臣,投向另一个儿子——八阿哥胤禩。

    “‘贵不可言’、‘后必大贵’……胤禩,妖道对你寄予如此厚望,你作何感想?”

    经历大阿哥血溅当场、狼狈下狱,胤禩早已惊惧交加,冷汗涔涔。他深吸一口气,走向殿中,郑重拜跪,“回禀皇阿玛!儿臣愚昧无知,罪该万死!实不知妖人如此胆大包天!”

    “儿臣……儿臣只当他略通相术,不过是个行走江湖、混口饭吃的术士,万万没想到此人包藏祸心,竟酿成此等大祸!儿臣识人不察,罪责难逃,甘愿领受一切责罚!”

    “胤禩,你倒是识时务。”康熙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令人心悸,“你再好好想想,你的罪过当真只是‘识人不察’这般轻巧吗?”

    胤禩身躯微微一颤,伏拜于地,“儿臣……”

    “既知张明德口出狂言,不敬储君,妖言惑众,为何不早早上奏?”

    “儿臣……”胤禩闭眼,“儿臣……有错。”

    或许是接连重惩两个儿子,耗费了心力,康熙眸底血丝密布,显露出深重的疲惫。他眸中掠过一丝复杂,

    此刻已无心力再去深究胤禩的罪过。胤禩柔奸成性,妄蓄大志,但不至于像胤褆那般丧心病狂,镇魇手足。

    “罢了。革去贝勒爵位,降为闲散宗室。望你闭门谢客,于府中深自反省,静思己过。”

    “儿臣……谢父皇隆恩……”

    胤禩紧绷的心弦骤然一松,几乎虚脱,正待叩首起身,却听身后有人衣袍摩挲,传来一声沉稳的:“皇阿玛在上,儿臣有事容禀。”

    胤禛撩起袍角,跪到胤禩身侧。

    他神色沉静,目光坦然,却无端令胤禩脊背一寒。

    “讲。”康熙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声音低沉。

    “张明德此人,确曾研习过相面占卜之术,且于此道浸淫颇深,见解刁钻,极擅蛊惑人心。儿臣也曾偶遇此人,亦曾被他‘相看’过一回,此人言语玄奥晦涩,真假掺半,说得头头是道,若非心志极坚、明察秋毫之人,实难分辨其虚妄,极易为其所惑。”

    “想来……八贝勒亦是深受此人蒙蔽,或许八贝勒当时心境,与儿臣一般无二,正待详查其来历背景,辨明真伪,以便据实上奏,却未料此贼钻营得势,行事迅猛,反累八贝勒清誉受损,蒙受不白之冤。”

    “儿臣恳请皇阿玛,看在八贝勒亦被奸人蒙蔽的份上,从轻发落。眼下当务之急,乃是严惩首恶张明德,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胤禛说罢,便有一文官鼓起勇气,掀袍下跪,举起笏牌禀告:“四贝勒所言甚是,值此多事之秋,百姓正因废储风波惶恐不安,当严惩张明德,以正视听,为诸位阿哥正名才是!”

    “张明德根本就是看人下菜碟!”另一名官员愤然上前,跪倒接话道,“那日在八贝勒府前,张明德为四贝勒看相,微臣正好在场。许是四贝勒衣着简朴、行事低调,张明德眼拙,未将四贝勒认出,以为四贝勒是寻常宗室,竟大庭广众之下断言贝勒爷是山泽枯竭、气运衰败之相!”

    “四贝勒曾往河南督治水,往山西防地震,为我大清百姓殚精竭虑,岂能是此等妖人口中‘祸国’之人?若不尽早将张明德绳之以法,恐流言四起,惑乱人心,动摇国本!”

    张明德竟还为胤禛看相,此事康熙头一回听闻,听罢殿中二人陈情,他又听出一番别的味道。

    他兀地冷笑一声,“何以为胤礽、胤禛看相,便是命格不祥、不堪大用,为胤褆、胤禩看相,便是紫气东来、贵不可及?”

    胤禩听罢,松的那口气又提到了嗓子眼,感受到皇阿玛那洞穿一切的目光定格在自己身上,他再次深深伏下去,“皇阿玛明察!这件事儿臣当真毫不知情!”

    “皇上明察!”

    “皇上明察!”

    眼看八贝勒再被推至风口浪尖,两名官员相继下跪。

    “张明德对四贝勒不敬,此定为他一人妄为!妖人狂悖无知,与八贝勒绝无半分关联!”

    康熙冷眼扫向殿中惶惶下跪的二人。鄂伦岱、阿尔松阿,朝廷重臣,勋贵之后,往常就听闻此二人与胤禩过从甚密。

    帝王沉沉的目光直直盯向二人,大殿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许久,鄂伦岱与阿尔松阿终于意识到行为不妥,冷汗淋漓。

    胤禩心口咚咚狂跳,额头抵住地面,不敢抬起半分。

    终于,不带一丝温度与犹疑的帝王音划破沉寂。

    “传旨!张明德妖言惑众,妄议天家,大逆不道,其心可诛!即刻锁拿,凌迟处死!”

    “晓谕天下,不许妄议天家皇族,若再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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