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金安(清穿):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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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人来送参汤、送红糖水、送药膳几回了,虽心里头知道嬷嬷是关心心切,但,她难道不要脸面的么?!

    不一会,又有脚步声来。扶摇烦躁:“又有什么事?”

    “回福晋……”

    是胆怯的春华。她向扶摇深蹲福了个礼,捧起一卷宣纸。

    “这是何物?”

    “四爷说……是给福晋的节礼。”

    扶摇望一眼正房,心道不会又是胤禛新作的画或新写的字罢?展开的那一刹那,扶摇愣住了。

    “这是……”

    一座院落的堪舆图。

    月前康熙御笔圈定东城北新桥北侧之地作为四阿哥府邸,此地前身为前明内官监官房,北倚地坛龙脉,南望孔庙文枢。用康熙的话说:“四阿哥性喜清净,此处毗邻柏林寺,正合他抄经之好。”

    这图纸右上角落还有行蝇头小字:四阿哥府,承晖堂。扶摇认得,这是四阿哥的字。

    正房五间,两边是耳房,另有东西厢房各三间,抄手游廊连接正房、厢房与垂花门,廊外描了一圈挺拔的罗汉松,垂花门后还有个方形水池,池里铺满睡莲。

    扶摇傻眼看了半晌,仿佛已能从纸上望见未来在院子里晒太阳听蝉鸣,一边喂鱼一边等着春华送膳的自己……

    忽地一合图纸,扶摇起身回屋。

    她嘴角挂着自己也没察觉的笑意,到四阿哥读书的耳房外,悄悄掀起帘子。正盘算时机,就听见四阿哥的声音:“进来。”

    扶摇踱进去,进去前还心情很好地拍了拍布帘子。

    “四爷。”扶摇抱着怀里堪舆图,蹲了个半福,起身时不经意往桌上一瞧,发现这里也有一张堪舆图,只是纸张之大令人咂舌,书案都被铺满,香炉和平时摆放的笔山砚台都被挪到了后边书案上。

    扶摇看见四阿哥提着笔,桌上图纸已被画出无数个圈,旁边还有批注。

    扶摇展开她的那份,“四阿哥,妾身也能在这上面做些改动吗?”

    四阿哥毫不犹豫点头,“只要不逾制,随你心意。”

    好耶!

    扶摇登时精神抖擞!于是——四阿哥休沐的第三日,两人一起在耳房绘制图纸。

    扶摇仍旧回到属于她的临窗短榻上,将四阿哥的笔墨通通搬了来。原本老老实实地坐好改图,没一会就累了,坐着变为歪着,她一只手撑在小几上,一只手捏着笔不时捶捶自己不堪盈握的腰。

    直到开始打盹儿,四阿哥吩咐送茶,才又勉强打起几分精神,稍稍端正坐好,但坐了不到一刻钟,又歪着了。

    约莫黄昏时分,扶摇惊醒,发现不知何时四阿哥来到了她身侧。

    四阿哥翻开她图纸——经过一个下午的涂涂改改,这宣纸已然充满墨香。四阿哥看得很仔细,目光一寸一寸往扶摇做改动的地方挪。

    “这里。”他抽出扶摇的笔,将游廊外扶摇画的旱金莲改成西府海棠,看到水池里扶摇画的锦鲤不禁唇角轻轻勾动。

    扶摇捉到他笑,不忿解释:“四阿哥可不要小看了这几条锦鲤,”抢回笔杆,又在那处多添了几笔,“这种吉祥物,一定要越多越好,最好再养几只王八,喻福寿绵长!”

    四阿哥长身立在榻前,原本带笑的嘴角蓦地一怔,但只一瞬,便又恢复了温润笑意。

    “好,”他跟着道,“福寿绵长。”

    从午后又画到月升,四阿哥自然歇在正院。

    入夜,庭中寂寥,李格格坐在秋千架上,望着一轮孤月,神情落寞。

    芳彤为她披衣,“格格,这里风大,咱们回去吧。”

    李氏不看她,抖落大氅,仍是浑浑望月。

    芳彤命人去拿手炉,递给她,她也不接,过半晌,李氏终于开口:“明儿你去找苏培盛,告诉他我病了。”

    芳彤叹气,“格格,咱们已找过好几回了,苏公公总说他不是大夫,看不来病,回回打发咱们去求福晋。”

    “那你告诉他我病得厉害,快死了!”

    “格格……”

    李氏“啪”地打翻手炉,“连你也不听使唤,连你也轻贱我么!”

    芳彤慌忙跪下,“明日奴婢就去找苏公公!”

    “滚下去!”

    连芳彤也被骂走了,此刻她身边真的没人能说说话了,望着原来玉兰树的方向,李氏忽又害怕起来,“芳彤……芳彤!”

    芳彤忙又回来,“格格,怎么了?”

    “芳彤……你不会……你不会也丢下我吧?”

    芳彤把羊毛大氅又披到了她身上,“格格,奴婢永远在您身边。”

    “好……好……”李氏握住芳彤的手,微微低头吸了吸鼻子,“芳彤,你信我,来日我定叫那些轻贱我们的人付出代价!”

    芳彤没有说话。

    前些日子李格格院里的掌事太监被苏公公带走,至今没有还回来,既不说何时放归,也不说到底要不要再派个太监过来伺候。自李格格被福晋禁足,从前造办处、奉宸苑、膳房巴结讨好的一干人等瞬间就变了脸色。

    中秋向奉宸苑要盆秋菊都不成。

    除夕向膳房讨份肘子也不成。

    若非福晋过问,除夕夜恐怕真的吃不上肘子。

    可这也正是令李格格难受的地方——不过一份肘子,她想要别人心甘情愿送上

    来,像从前那样,而不是像如今,还得仰赖福晋的口。

    有些人一旦攀过高峰,见过美丽的风景,就再也不想落回地面同尘泥为伍了,那种落差会击溃她。

    “格格,咱们回去吧,养足了精神明儿我再去找苏公公。”

    “嗯,好,你拿着我的发簪去。”

    李格格在院里黯然神伤的时候,宋格格披件灰鼠坎肩正在屋里绣香囊。

    “咳咳咳——”

    宫女夏柳忧心忡忡,端来一碗姜汤,“格格快喝了姜汤,早上才见好些,怎地又咳起来。”

    “许是刚才开了会儿窗,让冷风灌进来了。”

    “格格也该小心些,这窗户关得好好的,格格开他做什么?”

    “今个总觉脑中昏昏,连挑花也不能,想着吹风能清醒罢了。”

    伺候罢宋格格喝汤,夏柳劝道:“得病最忌讳疾忌医,正好明儿四阿哥的三日休沐之期也到了,索□□婢去禀告福晋,请太医过来看看。”

    这病已拖了整整五日,宋格格总以年节为由,不让夏柳去搅扰福晋和四阿哥,可再拖下去,恐误大事。

    “不可。”宋格格依旧坚持,“这才过年关,人人正高兴呢,何苦要为我这小病忙活,你多为我煮些姜汤就是了。”

    “可是——”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过了这阵再说,没得叫人疑心,说咱们借病生事。”

    夏柳倒是没再出主意,但宋氏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模样,与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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