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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两同心》 110-115(第3/12页)
才配得上后位。
相爷想必是找她商讨,何时送容暄进宫。
书房内,贺留善见到程氏进来,一双鹰目紧紧盯着她。
程氏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强自镇定道:“相爷唤我何事?”
贺留善脸色阴沉,也不绕弯子,“是不是你对皇后下的毒?”
程氏不可置信,惊愕抬头,脸上不断抽搐,“相爷,您……您说什么?”
贺玄晖轻叹一声,“母亲,此前我撞见你让王嬷嬷去买药,以为你病了,便让人去药铺查看。你让人买的,是附子。附子无色无味,入水剧毒,产后体虚之人慎用。”
他并未将梦中之事
告知任何人,包括他的父亲。皇后病逝后,他意识到母亲提前动手,为免日后被动,提前寻了个借口告知父亲。
贺留善冷声道:“是不是你,我要你亲口承认?”
程氏见事已暴露,垂着头,不敢再隐瞒,“是……是我。”
贺留善猛地一拍桌子,“你到底有没有脑子,竟然瞒着我去毒杀当朝皇后?”
程氏从未受过这般厉声呵斥,又是当着儿子的面,强撑着扬起下巴,“他刘九生都是你扶持上去的,对你俯首帖耳。一个皇后,杀就杀了,有什么关系。这皇后之位,本来就应该是我女儿的。”
“愚蠢!”贺留善喉间滚出一声压抑的低吼,“简直愚不可及!”
程氏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但见贺留善大发雷霆,隐约意识到事情已经超出了控制,低垂着头不说话。
贺留善阖上双眼,又缓缓睁开,直直盯着她的眼睛,声音不悲不怒,“那万曼呢?”
万曼,是贺留善的原配,贺玄度生母的名讳。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程氏猛地抬头,面如死灰。
贺留善心中不住翻涌,胸口剧烈起伏,猛地咳嗽起来,“你什么都有了,为何还要杀她?”
程氏瘫软在椅子上,低垂着眉,声音柔婉,“相爷,我十五岁便跟了你,陪着相爷从寒门学子到如今位极人臣。我做的一切,不过是怕有朝一日,再不能站在相爷身侧。相爷是我的天,我不能忍受没有你。”
一滴清泪倏然滑落,程氏眼中水光潋滟,甚为凄楚。
贺留善眼前忽地浮现旧日景象,适逢大雨,她抱着食盒,在书院外等了两个时辰,单薄的春衫被雨水浸透,看到他,缓缓起身,盈盈一笑。
他的心一下又软了,无力挥了挥手,透着说不尽的疲惫,“你下去吧,这些日子,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程氏埋头,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万曼,死了都不安分,还想横在她与相爷之间。
名门闺秀,林下风致又如何,还不是敌不过她一滴泪。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贺留善缓缓闭眼:“你母亲,真的被我惯坏了,才会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贺玄晖叹了一声,上前道:“父亲,母亲是做错了。但既已成定局,事态紧急,咱们要好好应对才是。”
贺留善眼中一丝哀伤转瞬即逝,缓缓回过神。
丞相夫人毒杀皇后,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刘九生迟早会听到风声。
此前废帝,朝野上下嘴上不说,对他已颇有微词。如今推刘九生上位,武帝太子洗刷冤屈,他在朝中口碑才有所好转。若此时丞相夫人毒杀皇后之事公之于众,那他势必声名扫地。
刘九生与柳棠华鹣鲽情深,若是知晓此事,必不会放过贺家。若他借助朝中舆论,真对相府动手,纵使他权势滔天,想还手都寻不到理由。届时权力回到刘九生手中,相府只能任他宰割。
柳棠华的死,关系到朝廷局势,牵一发而动全身,相府已经没有退路。
贺留善凝眸道:“你母亲动手之事,可还有其他人知晓?那个柳夫人,会不会口风不紧?”
贺玄晖摇头:“柳夫人应当不知。我让人打听过,皇后薨逝第二日,二弟妹曾回府报丧。此后,她便一病不起,闭门谢客了。”
烛火晃动中,贺留善缓缓起身,半个身子埋在阴影里,“在事情暴露之前,必须先动手。刘九生,不能活。”
平阳王被禁三个月后,毫无意外地发现朝中局势明朗,贺留善权倾朝野,已无人能与他抗衡。
因彭城王一事,平阳王已彻底得罪新帝,再无获得荣宠的机会,迅速认清形势,开始向相府示好。
示好的诚意,便是刘妉柔。
刘妉柔被父亲逼着,约了几次贺玄晖。贺玄晖也不拒绝,两人心知肚明,应付着相府与平阳王府。
皇后大葬三个月后,丞相一病不起,太医署日日遣人问诊,带回的脉案却一次比一次沉重。
贺玄晖跪在未央宫殿前,求皇上赐婚,替丞相冲喜。
刘九生感念贺丞相扶持之功,特允。
贺玄晖与刘妉柔的婚期,定在下月初。
同上辈子一样,贺留善准备在贺玄晖婚礼上动手。
自那日贺玄晖主动找上她,半真半假地讲了个故事后,便沉寂许久。
她不知道贺玄晖到底是怎么想的,有没有放弃,她也不在乎。她只知他不是真心求娶刘妉柔,不过是想利用她,引皇上亲自参加婚礼。
若是不知也就罢了,可是刘妉柔喜欢的,明明是兄长。
兄长对刘妉柔也可谓用情至深,孑然一身,至今未娶。
只是,上辈子,直到刘妉柔出嫁,兄长并未有所举动,她摸不清兄长的想法,不好擅自行动。
贺玄晖大婚,干系重大,她不能阻止。但是,她要保全刘妉柔大婚之后安然无恙。若是寻个时机,见一见兄长,再好不过。
夜已深沉,贺玄度清浅的呼吸响在耳边。
柳舜华翻身,替他掖紧被子,打了个哈欠,沉沉睡去。
朦胧之间,她又梦到了前世。
相府来人提亲,兄长不置可否。
她对这个名满长安的大公子好奇,打听了贺玄晖的行踪,守在酒楼,想见见他。
桃花堆在枝头,将歇未歇。她坐在二楼,半开着窗,偷偷望向对面的贺玄晖。
花枝掩映中,男子一身银色锦袍,袖口绣着暗纹竹叶,清雅如画。
对面人不知说着什么,他微垂着头倾听,日光斜斜映在他侧脸,勾勒出一道温柔的轮廓。
似有所感,他抬眸,朝着她的方向回望。
她心头一跳,慌忙合窗,却听对面传来一声低笑,温润似玉,带着几分了然与纵容。
忽而风吹散桃花,落红成阵。
喜烛高燃,烛泪如血,她静静地躺在床上,穿着嫁他时的喜服,盖着个红盖头。
他握住她的手,温柔地叫着她的名字:“舜华,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惹你生气。”
有个女声尖利道:“彰儿,你疯了,她已经死了,死了。明日便是你大婚之日,你对着个死人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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