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同心: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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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轮椅上一辈子,唯独今日不行。”

    柳舜华伸手按住他的嘴,“大喜的日子,别胡说。”

    指尖传来他呼吸时喷出的温热气息,掌心下他的唇格外柔软,贺玄度看她的目光灼热起来。

    柳舜华下意识要缩手,却被贺玄度一把握住手腕,他倾身向前靠近,几乎要贴着她的脸。

    “别动。”贺玄度的声音比平时低哑几分。

    柳舜华耳尖泛红,屏住呼吸,缓缓闭上双眼。

    突觉颈上一松,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夫人替我解了那碍事的东西,我也帮夫人卸下发冠。”

    他起身,将金冠放在案上,“这金冠瞧着好看,却是沉甸甸的,夫人戴了一日,想必也累坏了。”

    摘了头冠,柳舜华确实放松不少,倒是贺玄度,双腿没了支撑,每走一步都特别费力。从案台到床边,短短不到十步,额上已泛起汗珠。

    她有些心疼,于是道:“累了一整日,我先去卸妆洗漱,你也快去,早点歇下。”

    贺玄度笑着应下。

    柳舜华今日妆造繁复,卸妆、洗发,沐浴,等盥洗好,换上一件藕色中衣出来,贺玄度已经躺在床上。

    他大约是太累了,一双手随意搭在喜被外,雪白的绸袍松松散散地裹在身上,衣襟微敞,露出半截锁骨。双眼闭着,长睫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薄唇微微翘起,像是卸下了所有的防备,显出几分旧日的稚气。

    柳舜华走近,坐在床沿上,静静地看着他,恍惚想起初见时的情景。

    当时他一身华服,花枝招展,手中拿着把五彩羽扇,还邀她一起去看斗鸡。那一瞬她的确失望了,整个人震惊又迷茫。此后,为了靠近他,引导他回归正途,费尽心机。可如今看着他褪去张扬,却恍觉,她心内其实早就认定了贺玄度。她根本不在乎他是什么样子,也不想他成为任何人,哪怕和此前一样,桀骜荒唐,她也觉得,没什么不好。

    烛影晃动,勾勒出他深邃的轮廓,柳舜华抬手,抚在他的脸上,指腹小心翼翼地描摹着,最后落在他那张半阖的唇上。

    指腹划过他的双唇,贺玄度突然张口,一下咬住了她的指尖。舌尖舔舐着她的食指,温热潮湿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猛地缩回手。

    “看够了吗?”贺玄度忽然开口,笑着睁开眼。

    柳舜华手落在他肩上,“你装睡?”

    贺玄度顺势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脸上蹭了蹭:“腿疼,睡不踏实。”

    柳舜华挣开他的手,转而抚上他的腿,“那我帮你揉揉。”

    她才沐浴过,稍一低头,柔滑的青丝垂泻了下来,发梢拂在他的脸上。

    贺玄度喉结微动,一丝痒意顺着肌肤往下,一路烧到心口,烫得他指尖发紧。

    他一把掀开鸳鸯被,揽过她的腰,将她拉上床。

    柳舜华惊呼一声,整个人已经陷入他怀中,柔软的身躯紧紧贴着他结实的胸膛。

    “你的腿,小心。”她突然想起什么,挣扎着要查看。

    “无妨。”他将下巴埋在她的发间,闭着眼低声在她耳边道:“蓁蓁,让我抱一会。”

    柳舜华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很热,有处更是贴着她的腿,硌得她有些难受,她本能挣扎了几下。

    贺玄度紧绷着的身体一震,呢喃着喊她的名字:“蓁蓁。”

    柳舜华浑身瘫软,朦朦胧胧抬眼,贺玄度的唇紧跟着贴了过来,在她唇瓣之上辗转。很快他抵开她的贝齿,心头压抑许久的感情汹涌流出,化作游蛇,在她的嘴里游走。

    湿润软滑的触觉,若有似无的香膏,无不刺激着两人的感官,双唇紧紧纠缠在一起。

    柳舜华被他吻得喘不上气来,面颊很快浮起薄红,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贺玄度。”

    贺玄度双唇移开,双手捧着她的脸,轻声喘在耳边,“叫夫君。”

    柳舜华轻喘着气,张了张嘴,声如蚊呐,“夫君。”

    贺玄度忍不住,翻身压在柳舜华身上,低头去吻上她的耳垂,缓缓移动到脖颈,一路向下。他本就滚烫的体温透过单薄的绸衣传来,像一炉暖炭,将她浑身点燃。

    窗外青竹承受不住风雪,“啪”的一声断裂在寂静的夜色里。

    柳舜华一惊,睫毛轻颤,伸手便去推他,喘息道:“不行。”

    贺玄度猛地回过神来,放了她的手,从她身上下来,躺到一边。

    他低声道:“蓁蓁,是不是弄疼你了?”

    柳舜华听他语气委屈又愧疚,调整好呼吸,柔声道:“不是,你的腿站了一整日,不能再用力。”

    她这一说,贺玄度才后知后觉,双腿果然锥心似的疼,皱着眉,拼命忍着。

    柳舜华看他这副模样,心一横,将他的脸扳过来,看着他的眼睛,哄道:“咱们已经是夫妻,许多事都是早晚的,不急于一时。”

    贺玄度一心想着能堂堂正正站起来,亲自迎娶柳舜华进门,拼着全身力气撑到洞房花烛。

    其实方才沐浴之时,他的腿便已疼痛难忍,上床闭目养神片刻,一碰到柳舜华便将这些疼忘得一干二净。

    柳舜华怕他多心,解释道:“方才我摸你的腿,瞧着骨节已经大好,眼下正是关键时候,切莫大意。”

    他的腿才有起色,她可不想他因一时贪欲,功亏一篑。

    贺玄度见她处处为他着想,这个时候都不忘提醒他,非但没有一丝不快,反觉一股暖意从心口蔓延开来,浑身舒畅。

    他伸手将她揽在怀中,低头吻在她发间,“蓁蓁,委屈你了,我其实可以的……”

    柳舜华脸一红,打断他,“这有什么好委屈的。”

    说罢,想起他的腿,又有些担忧起来,“你今日强行站起,皇上那边会不会……”

    贺玄度将她揽得更紧了些,“我昨日特意进宫去请了太医,皇上知晓此事,那根金玉杖,便是皇上赐给我的。”

    柳舜华这才放下心来。

    她伸手去抱贺玄度,手指碰到他的右臂,撩起他的衣袍,摸着他崎岖的伤疤。

    “疼吗?”她轻声问。

    贺玄度笑笑,“早就不疼了。”

    柳舜华指尖轻轻摩挲着伤疤,明灭的光影里,她恍惚看见了贺玄度瘦小的身影,站在漫天烟火下,静静地望着父亲,委屈又无助。

    “玄度。”她轻唤他的名字,声音发颤。

    贺玄度抬手擦去她的泪,语气平静,“都过去了。”

    怎么过去了呢?

    只有她知道,相府那些冰冷的日子,是怎样一步步,将一个本就该骄傲张扬,意气风发的少年,逼成如今偏执敏感,戴着面具隐藏在黑暗中的模样。

    柳舜华紧紧抱住他,像是要透过血肉,温暖那个受尽炎凉的孩子。

    “以后,有我陪着你。”她贴在他心口,“贺玄度,你不再是一个人。”

    贺玄度喉结滚动,手臂渐渐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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