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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没你就不行》 1810-1820(第13/15页)
就解释,“江南彻底的归顺大宋的时间较晚,那是赵匡义已经继承了皇位之后的事了。他不是通过战争将江南全部打下来的,他是威逼利诱,通过政治手段,将对方劝降的。割据闽地的陈洪进,割据两浙、吴越国的地方政权,这些是向大宋朝廷纳土归降的。”
招降是要付出代价的!
四爷点头,“对啊!那些地方割据就是一方势力,对方答应投降了,朝廷不仅不能动这些人的利益,还得给予更多的安抚。”
所以,江南就一直执行的是乱世时的税收政策。
“嗯!”四爷就说,“那你告诉我,从当年的豪强,到后来他们跟读书人,跟士人整个的勾连在一起,怎么动代价最小。雍郡不稳的情况下,一旦动了,天下这个大盘子就崩了,野心家就会冒头,天下便会大乱。战乱之苦,乃是天下至苦。两害相权,当时只能取其轻。”
桐桐关心的是:“朝廷知不知道这个现象?”
怎会不知?
“那怎么办的呢?”
“下令禁止了!”四爷又道,“还有养胎令,可以补助一些银钱米粮。”
桐桐便笑了,治标不治本,有什么用呢?赋税结构不改变,这个现象就不会消失。
“是啊!”四爷就说,“朝廷一方面知道这个现象不好,得杜绝。一方面未曾有人提起改变赋税。于是,‘不举子’便不被人认为是不道德的事,而成为了一种风俗。”
无力改变,自然就麻木了。
所以,士人去教化子民,说什么父慈子孝,岂不是笑话?
桐桐看四爷:“秦始皇未杀六国贵族,于是,秦始皇便成了昏君、暴君;同理,我们若不杀读书人,若舍不得文华锦绣,只怕将来我们也会是昏君,是暴君。”
掌握话语权的是他们,是读书人,所以,功过是非也许就会凐灭在历史长河里,真相也会永远的被人言所覆盖。
她盯着四爷的眼睛,“所以,你一开始就知道,我们许是会走到这一步。”
四爷叹气:“背尽天下所有骂名的事,得叫你跟我一起做!甚至,还得叫你冲锋陷阵。”其实,迄今我也不知道所谓的天道是什么。
如果人皆敬仰是功德,那么天下骂声一片,这又怎么算呢?
所以,这会对你我造成什么影响,我都不敢去想。
四爷再郑重的问一遍,“想好了吗?”
桐桐就笑,抬手轻轻盖住四爷的眼睛,她明白他的意思,但那又如何?人活一世,无愧于心而已!便是骂名满天下,我与你一起——受了便是了。
假如因此而……那也绝不后悔。
四爷将她的手拿开,郑重的再问一次:“想好了吗?”
桐桐用他的话回答他:“俯仰无愧天地,褒贬自有春秋。”
好!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心,至于褒贬留给春秋又如何?
当曜哥儿一行回到雍郡,就察觉到了一丝微妙的气氛。
好似兵力有调动的迹象。
他御马前行,远远的看见一个七八岁大小的小姑娘骑在马上,一个劲的朝这边招手。
一到跟前,曜哥儿就下了马。才一过去,小姑娘就蹦到他背上了,“哥——给我带什么了?给我看看。”
曜哥儿将她从背上挪到腋下,夹着往前走,又掰开她的嘴,“叫我瞅瞅,掉了几颗牙。”
灿儿两条腿踢腾着,“爹爹——爹爹——我哥欺负我——”
正走着呢,从不远处慢悠悠的过来一行人。
曜哥儿定睛一看,那骑着驴溜达的不是旻儿又是谁。
旻哥儿哭丧着脸,泪珠子还在脸上挂着呢。骑在驴上呼哧呼哧的,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曜哥儿低声问妹妹,“这是又怎么了?”
“也掉牙了,掉外面了,自己骑着驴找半天了,估计是没找着。”灿儿伸手咯吱了哥哥,哥哥手才一松,她就自由了。一个鲤鱼打挺,稳稳的站住了。
曜哥儿喊他:“回家了!回头我赔你一颗狼牙。”
“我要我的牙!”旻哥儿骑在驴上,头都不抬,盯着草窝子目不转睛的。
那玩意能找见才怪,“你为甚非要找你那的牙?掉了就掉了,还是会长的。”
“娘把你和姐姐的牙齿都存在匣子里放在高处,我没有牙了,匣子里还是空的。”
桐桐在帐篷里都听不下去了,“回来吧,娘给你找,找见了就给你放起来。”说着,就喊老大,“赶紧的,等你吃饭呢,愣着干什么?”
这孩子,出去五个月了,黑了壮了,一笑,那一口大白牙。
曜哥儿跑过去,抱着娘亲的腰,下巴搁在娘亲的肩膀上,“娘,我想你了。”
一进去,见爹爹等着呢。
马上又道,“也想我爹了。”
赶紧洗漱去,少耍嘴。
等着大的洗漱完吃饭,闺女坐在她爹边上,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叫白娘,“猪蹄呢?我哥爱吃的猪蹄呢?”
“炖着呢,一会子就端上来。”桐桐用热帕子给小的这个擦了脸,“就这点事,值当哭半晌呀!”瞧这眼皮给肿的。
四爷招手叫这小子,“哭完了?”
嗯!完了。
“哭够了么?”
人家呼哧了一声,然后点点头。
“哭高兴了么?”
还行。
四爷可宽容了,递了筷子过去,“行!哭完了,哭够了,也哭高兴了,这就挺好的。”
桐桐这才看伺候的人,“说,牙是怎么掉到外面的?”
四爷就发现这小子悄悄的把筷子又放下了。
伺候的小子忙道:“是小公子……自己摔了一跤,掉的。”
“该是上课的时辰,他不在学堂上课,怎么就摔了一跤?还摔到外面去了?老实说!”
伺候的人还没说话了,旻哥儿自己站起来,“是仁多保忠老说我长的像女子……”
然后呢?
“然后我就很生气。”
所以呢?
“我就刨坑,给坑里放上大哥那獒犬拉的粑粑,又给盖上。”
桐桐:“……再然后呢?”
旻哥儿小心的看了自家娘亲一眼,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他欺负我,还不许我还手了?我就是哄他过去,叫他踩了一脚……”
人家踩了一脚狗屎?
旻哥儿眼泪一边掉,一边吭哧吭哧的笑,“我还知道他的身高,在他摔倒后脸可能落地的地方藏了牛粪……盖在干草下面。他踩了狗屎,绊了一跤,摔倒了,扑了一脸的牛粪……”
那你的牙是怎么掉的?
“他追我,我跑不过他,摔了一跤磕了。”
“所以哭了?只为了牙的?”桐桐转脸看着这熊孩子,“你最好说的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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