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真好: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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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半停下来,又推敲半晌,“可能有点绕,我就是想说……路父路母都去世得早,没给他留什么东西,姓氏算一件……认个亲生父母,不至于把养父母的遗物也丢掉吧。”

    “而且……”盛遇皱了下眉头,音调降了下来,悻悻地嘀咕:“路遇这名儿太奇怪了,还不如叫偶遇……改姓偶,小名就叫偶巴……”

    盛开济:“……”

    路屿舟:“……”

    率先反应过来的是路屿舟,他撇开脸,喉咙底又轻又闷地滚出了一声笑。

    盛董事长接不上这种脑洞,中年男人孤独地沉默。

    笃笃——

    哑得听不真切的两声敲击,从落地窗的方向传来,盛遇敏锐地捕捉到了,回头看去,盛开济的助理恭谨地把门推开了一条小缝。

    “董事长,有您的电话。”

    盛开济立刻起身,颔首说:“这些事日后再议,都回房吧,晚上我不在家吃饭,你们自便。”

    盛遇跟着站起来。

    走到门口,盛董事长忽然想起什么,转身望向盛遇,目光冷淡中透着几分无奈。

    “下次不许偷听别人讲话。”

    盛遇习惯性哦了一声,哦完才反应过来。

    “不是,你俩也没关门啊!”

    盛董事长的步子又是一顿,差点踩到满地的花瓶碎片。

    盛遇老实了,安分地低下头。

    偷听他不认。

    但确实闯了点祸-

    离开露台,盛遇直奔自己的房间,第一件事就是脱了碍事的拖鞋,咸鱼似的瘫倒在沙发里。

    路屿舟不紧不慢地走进来,顺手带上了门,途径洗手间,从架子上拽了条毛巾,远远扔给沙发上的咸鱼。

    “擦一下汗吧。”

    盛遇懒得动,拿毛巾蒙住脸,瓮声瓮气地说:“你俩有病吧,大热的天,去露台谈话,合着你俩全是制冷机,就我一个活人遭不住。”

    “没什么好谈的,说来说去就这几件事。”路屿舟坐在单人沙发里,弯腰把盛遇乱踢的鞋子并拢放到一边,“地点是我挑的,他非要谈,挑个不太舒服的地方,他下次可能就懒得找我谈心了。”

    盛遇把毛巾从脸上抓下来。

    “这么点破事,你俩谈了几个月还没谈妥?”

    路屿舟一挑眉,“我拒绝了,你看他接受了吗?”

    盛遇一撇嘴。

    诉苦不在路屿舟的人生字典里,见盛遇表情异样,他立刻话音一转,说:“应该没别的事了,你准备什么时候走?院子里的绣球花刚施完肥,这两天得多注意。”

    盛遇长叹一口气,翻身坐起来。

    “现在走吧。”

    就他这惰性,再坐一会儿能睡一觉。

    “诶,说到绣球花——”

    房门一开又一关,卧室恢复宁静,灿金光线中有浮动的灰尘粒子,逐渐下沉,等待着房门再一次开启,空气再一次流通。

    盛遇清亮的碎碎念在走廊回荡。

    “这花怎么养啊,我不会,只浇过水,你教我一下,免得哪天蔫了……”

    “施肥挺麻烦的,你就浇水吧,省得回头给它们弄死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转学一事,路屿舟道心坚定,纹丝不动,但临走前盛开济还是把那份文件塞给了他,说:“无论转不转学,这些资料都可以作为你挑选大学的参考。”

    路屿舟拗不过,也懒得拗了,接了过来。

    回到喜鹊巷,夕阳将落未落,天色已经有暮的迹象。

    路屿舟快速在卧室换了一件无袖,先一步下楼,去庭院侍弄花花草草。盛遇简单冲了个澡,也跟着下楼来。

    绣球花已经浇完了水,路屿舟蹲在花盆前观察枝叶,拱起的背骨像一座小山丘,尚有青涩和单薄。

    他听到身后人走动的声音,没回头,指着绣球花,耐心地讲了几点注意事项。

    盛遇拿了根冰棍,刚拆开,只捕捉到一句话——

    “你要亲自过来捯饬这些花?”

    路屿舟站起身。

    这种天气,稍一活动就起一层薄汗,他走到水槽边洗脸,说:“不然呢?这一排绣球花、二楼的向日葵、后院的小葡萄藤……什么时候施肥,怎么打理,你记得住吗?”

    记倒是记得住,但盛遇是个生手,还是个仙人掌都能养死的生手。

    这些花花草草至今没蔫,一靠上一任主人路屿舟打理得好,二靠这些植物生命力顽强。

    “靠我肯定不行,但你来来回回,这也太……”

    盛遇靠在门口啃冰棍,边啃边纠结。

    他想说,这也太麻烦你了。

    喜鹊巷和风铃北路虽间隔不远,可来来回回,又要兼顾学业,怎么看都浪费时间。

    路屿舟洗完脸,把头发往后抓,睫毛垂了下来,似在思索。

    片刻的沉默过后——

    盛遇:“要不你搬回来住吧——”

    路屿舟:“确实挺打扰的……啊?”

    盛遇又啃了一口冰棍,大概听清了路屿舟未竟的那句话,皱了皱眉,“我没觉得打扰,就是怕浪费你时间,这里原先就是你家,你要是不嫌我烦,搬回来呗。”

    “……”

    路屿舟站在水池边,好半晌无语地笑了一声,微微挑起眉,潮湿的眉眼有点似笑非笑的意味,“我还以为你要把这些东西拆掉……搬回来就算了,这套房子就这么大,挤两个人不方便,你住吧,棋牌馆挺好的。”

    盛遇觉得他逻辑有问题,“房子不小啊,你跟夏扬还挤一间房呢,没见你嫌弃过。”

    “那不一样。”路屿舟懒散地应了一句,重新蹲下身,拿起剪子,修剪绣球花的枝叶。

    盛遇追问:“哪儿不一样。”

    剪子咔嚓一声,路屿舟下意识答:“你跟夏扬不一样。”

    “……”

    盛遇天塌了。

    路屿舟要是故意讽刺,他还能当没听见,毕竟这人无差别攻击,那嘴属鹤顶红的,不刺挠一句不痛快。

    偏偏路屿舟是无心说的。

    庭院安静了好一会儿,盛遇舔着化成糖水的冰棍,莫名有点尝不出滋味。

    冰棍有点怪味,涩涩的。

    “……也是。”静默了几秒,他把剩余的冰棍咬碎了咽下去,泰然自若地找补:“你跟夏扬认识多久了,咱俩才认识多久,不能相提并论。”

    话是这么说,可盛遇心里已经有一把巴雷特,瞄准点就在路屿舟额头,要是这人敢说一声“是”,下一秒就把这王八蛋突突掉。

    友情是不讲先来后到的。

    盛遇有很多朋友,不乏幼时相识,十多年的交情,但那些朋友跟路屿舟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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