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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他人真好》 20-30(第10/21页)
不好,常碰面不是更容易闹僵吗。”
“……”
盛遇又抿了口茶,这才发现周围静得可怕。
狐疑地一抬眼,正撞上路屿舟复杂的眼神。
他顿时反应过来,不自然地低下头,说:“我胡猜的,嗨……好不容易有一天假,你别跟我聊学校啊,聊一句我跟你急。”
“……那位董事长什么时候回来?”
路屿舟略有些生硬地转移话题。
“助理说飞机晚点……可能还有半个小时吧,要不要下楼吃点东西垫垫?”
路屿舟径直往沙发的方向走,声音懒散中透着点不爽,“不吃,犯困,我眯一会儿。”
他走到沙发边,顿住了脚步,一只手塞在口袋里,这时想起来是人家的地盘,于是半侧过身,装模作样地问了一句:“沙发能躺吗?”
装。
盛遇学着他的样子,很客气地说:“不太方便,您老人家要不重新寻个地儿吧?”
路屿舟步子一转,“那我去你床上睡——”
“哎,别别别——”盛遇三两步扑到沙发边缘,抄起一个抱枕砸过去,妥协道:“沙发给你沙发给你……”
他没那么讲究。
但床这玩意儿还是太私人了一点。
也就是个玩笑,路屿舟没有睡别人床的习惯,接了盛遇砸过来的抱枕,很轻地挑起眉尾,露了点微不可查的得意。
三座沙发搁不下两条长腿,路屿舟屈起了一只脚,另一只顺着沙发边缘垂踩地面,把盛遇砸过来的抱枕垫在脑后,仰面躺下,一只手遮住了眼睛,挡住过烈的日光。
地面垫了厚实的地毯,中央温控无声运转,在燥热的夏天开辟一个舒适宜人的空间。
盛遇又进了一趟卧室,不知道翻找了什么,过了会儿才出来,充电器碰撞插头的声音细微又清脆。
路屿舟听到窣窣的衣物摩擦声,像是有人在近在咫尺的位置坐了下来。
用膝盖想也知道是谁。
他没睁眼,又静静地等了片刻。
很快听觉捕捉到一些响动,但不是电子设备的按键声,而是纸张翻页的沙沙。
路屿舟终于睁了眼,移开遮光的手指,往旁边看去。
盛遇坐得很近。
背靠着一个单人沙发,盘膝坐在地毯上,手指间捧了一本书。
日光勾勒着他的手指,纤细笔直,捏着书页边角,像一件昂贵的艺术品。
盛小少爷垂着眼睛看书,睫毛晕着金色。
“……在看什么?”
“嗯?”
盛遇小幅度偏了一下头,视线还胶着在书上,听路屿舟一问,习惯性翻到封面看了一眼,道:“法国作家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第一卷,你要看吗?”
路屿舟:“……不认识法国字。”
盛遇被这个说法逗乐了,笑得晃了两下,像只重心不稳的不倒翁,说:“那我念给你听,要不要?”
路屿舟闷着嗓子“嗯”了一声,声线很低,听不出是情愿还是不情愿。
盛遇并拢膝盖,把书籍翻到第一页,清了清嗓子。
“Longtemps,je me suis couché de bonne heure……”
念法语的时候,盛遇的声线显得比平时略低。
不同于平日里的清亮悦耳,更多的是娓娓道来,窗外日光正炽,他精致流畅的侧脸,有一层雾蒙蒙的金边。
路屿舟盯了几分钟,没舍得收回目光-
下午两点左右,盛董事长的车进了大门。
比人先到的是助理的消息,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嗡地一声响,盛遇放下书,拿起来看了一眼。
“嗯?到了。”
“谁?”路屿舟听得正出神,冷不丁被中断,不自觉皱起了眉。
“还能有谁,盛董事长呗。”盛遇果断起身,鞋都没穿,跑到窗边一看,“快进门了,走,我们下去。”
路屿舟从沙发上翻身坐起,手指搭着后颈,捏了两下凸起的骨节,不快道:“他是皇帝啊,下个车还要人夹道欢迎。”
豪门大宅多少有些规矩,毕竟人多,万一办个晚宴,跟菜市场一样吵吵嚷嚷,脸可就丢大发了。
盛遇习惯了,趴在沙发边缘找自己的鞋,说道:“礼貌而已,他是长辈,你姨妈回家,你也得出门问个好。”
路屿舟没说话,弯下腰去,手肘撑着膝盖醒神,刘海下的眉眼有点冷沉,不知道困的还是烦的。
盛遇没找到拖鞋,懒得找了,抄起桌上的手机就往外跑。
跑到门口,他迟疑了一下,扒着门框道:“那我帮你说一声,你别下来。”
关门之前,路屿舟的表情像是想把盛开济撞死。
然而刚下一层楼梯,盛遇就听到二楼有门关上的声音。
盛小少爷在楼道口探出脑袋,看到路屿舟像个活体炸弹似的往这边移。
活体炸弹脸色臭得要死,手里竟然还提了双鞋。
盛遇不跑了,站在楼梯前等他,强压着笑:“你不是不来吗?”
远远听到路屿舟一声冷嗤。
“我看一下是哪国皇帝这么大排场。”
走得近了,这位脸很臭的哥们弯腰将手里提的鞋往地上一搁,没好气道:“鞋都不穿,冻死你拉倒。”
这么一说,盛遇才认出路屿舟手里提的是自己没找到的拖鞋。
“谢谢你啊好心人。”
他脚趾头夹住边缘往自己的方向勾了点,胡乱踩上去。
第25章 谈话
盛开济下了车,最先看见的是百米冲刺跑过来的小儿子。
小儿子带着风刹在自己眼前,拖鞋差点跑飞,慌乱地把鞋子踩好,抿着唇朝自己露出个笑,“爸爸。”
盛开济顿住了脚步,镜片后的目光不着痕迹地变得柔和。
盛遇天生有种让人心情变好的魔力。
盛遇出生那年,盛开济尚是个愣头青,与联姻的妻子相敬如宾,不懂得怎么照顾爱人,更不懂照顾孩子,只能转头把不足一岁的幼子交给了母亲。
后来妻子过世,几位同胞兄弟接连自立门户,家里人越来越少,他忙于事业,鲜少回家。
偶尔回家,就有一道小小的身影在他进门前,风一般跑到大门口,安静又乖巧地目送他上楼。
盛家大门口有一副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盛遇每次就站在那个位置,一开始还没画框高,现在已经像拔节的竹子,往画前一站,挺拔的骨架能将油画上的人物遮个严实。
“吃饭了吗?”
盛开济站定,扶了一下眼镜,习以为常地拿出名利场上那些寒暄。
“还没,不太饿。”盛遇熟悉这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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