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仰的神明来自华夏: 180-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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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备箱打开,苏芙看见侯烛把刚才拿上山的蛇皮麻袋单手拎了下来,说了句:“松林小黄蘑。”

    话落,侯烛将绑着麻袋的头绳解下,顺手收进了裤兜里。

    “好烛西啊,真是好烛西!快进来,今晚你留克大哥我,给你攒顿大局!”

    说着,留克就双手拎起麻袋的两边,给侯烛引道时,才注意到后面还跟了辆车,视线一怔,转而看向侯烛:“这美女是?”

    苏芙一听“美女”,蹿着两条腿小跑前进:“我是侯烛的朋友,您好!”

    地上的雪被雨浸得湿滑,苏芙虽然走得急,也有看路,只是在走近留克面前时有一处颇大的冰,苏芙身子微微一歪,避开的瞬间,一道长臂虚虚护了下她。

    谁也没碰到谁。

    侯烛收回了手。

    留克眼神一转,红润的胖脸立马“噢”地一声笑了起来,指了指侯烛说:“朋友,朋友好啊,还是女孩子!”

    苏芙现在无暇关心他们的谈话了,她进屋后问了句:“那个,我想洗个手,洗手间在哪儿?”

    她声音很轻软,侯烛侧让开一条过道,她就往尽头的门内冲了进去。

    再出来时,客厅已洋溢起热闹声,苏芙是生人,有些拘谨地站在一旁,看站在炕上一个两岁多的圆脸蛋小女孩跳转圈舞。

    侯烛就斜倚在墙边,身上的冲锋衣已经脱了,内里仍是黑色的羊绒衫,双手插兜,冲锋裤就从衣摆往下伸,没了外套,男人的腿看起来更长了。

    给转圈的小女孩鼓掌的除了留克还有一位五官异域的女人,侯烛此时微站直身说:“嫂子,你别把她转晕了。”

    他说“嫂子”的时候,苏芙就知道这个女人是留克的妻子了。

    “哟,还会疼人了呢?”

    留克来倒热茶,眼神示意苏芙喝,她忙点了点头,双手接过时,听到留克跟她说:“上一次他单手拎起我女儿的后衣领,就这么揪着,提着甩大摆锤。”

    苏芙眼睛登时放大,扭头去看侯烛,不免有些惊怖,不是因为他行为粗鲁,而是——

    “这么可爱的小女孩!你居然忍住没抱抱。”

    “切。”

    留克说:“那他能忍的事就多了。”

    这时女人抱起女儿下炕,笑说:“来,给姐姐抱抱好不好呀?”

    苏芙一听,连忙要放下手里的茶杯,扭头找桌子时,见侯烛的手伸了出来,她自然递去,还说了句:“谢谢啊。”

    侯烛动作顿了顿,到底是接了她的杯子,只不过他伸手是为了朝留克道:“渴了,再给我倒一杯。”

    一屋子大人小孩,留克懒得招呼侯烛,说:“进厨房搭把手,今晚有得你喝的。”

    “姐姐,啾啾!”

    小女孩被苏芙抱在怀里,肉肉的小手抓她头顶的丸子头,又摸自己的辫子,苏芙笑出了声:“姐姐和你的一样是不是?”

    小女孩又指了指侯烛头上随性捆的发,说:“叔叔也是。”

    侯烛高高在上地斜蔑女宝一眼,没什么爱心地进了厨房。

    他的头发不算长,在后脑勺高扎了一截,余下有半数盖在脖颈上,卷曲的硬发又黑又浓,随性又张扬,骨相极好的男人,随便露额头。

    天刚暗下,热腾腾的鱼锅便上了桌,留克介绍:“这可是阿尔山的乌苏浪子鱼,鲜美得很!”

    说罢又去厨房里端了个滋滋冒热的砂锅出来:“这叫松林小黄蘑,天下第一鲜,百味之冠!”

    天气一冷,又行山又开车,加上苏芙中午吃得心不在焉,此刻见满桌子的丰盛,顿时生出一种风雪夜归人的疲倦与饥饿。

    刚坐下还有些收敛,吃到后面,鱼锅里炖着的热气让她面颊泛红,人也跟着熟络了,说:“这个就叫小黄蘑吗?从来没吃过这么鲜的菌子!”

    食客的情绪价值是对厨子最好的嘉奖,留克兴致上头地给她讲解,末了被侯烛淡声戳穿:“你真当她没吃过?中午还上了一盘。”

    言下之意让他别再夸耀了,但苏芙愣了下,问他:“中午吃过吗?”

    这下嫂子掩唇笑了笑:“她喜欢的这盘黄蘑是侯烛上山挖的,她怎么会记得其他小黄蘑呢?”

    隔着热腾腾的蒸汽,苏芙眼睛一下被晕出了雾,有些无措地又夹了块肉,说:“这个也好吃的。”

    侯烛的视线在雾中看了她一眼,她的睫毛一眨,低下了头。

    这时嫂子给大家倒酒,苏芙想到晚上要开车,又不好拒绝,就搁置下酒杯,眼角的余光看见侯烛也没碰酒。

    “这可是新鲜的羊肉,多吃点暖和!”

    留克一谈到吃的就热情似火,苏芙忽然想起什么,眼珠子转转,说:“不会是羊羔肉吧?昨天我从乌沙妈妈家出来,她因为买家把五月龄的羊羔吃了,很伤心。”

    留克是侯烛的朋友,乌沙跟侯烛是兄弟,或许他们也认识。

    这时侯烛的乌瞳在水蒸气中微凝,依然看着她。

    留克喝了口酒,说:“她难过的,是无法决定被丈夫卖掉羊羔的生活,而不是这只羊羔。”

    苏芙微怔,眼眶被水汽终于雾得发热,往后避了避,说:“那您认识乌沙的话,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留克愣了下,看向苏芙:“你找他?”

    她眼睛放大,仿佛看到希望般点头。

    而这时,留克眼神看向侯烛,目光在两人间转了转,有些结巴地“噢”了声:“你是乌沙的朋友?”

    “可以这么说吧……你们能联系到他吗?”

    留克和妻子对视了眼,女儿在婴儿桌前看电视,“呀呀”地挥起了手,嗓音稚嫩地喊:“坏人坏人!”

    电视里正播着动漫人在山里砍树的画面,留克说:“上回山里来了一个车队,砍了好些树走,也说是乌沙的朋友,哼!我还想找他呢!”

    这时大嫂在旁边劝慰:“树都割了,还能怎么样,你就别总生气了。”

    苏芙一听,皱眉道:“这是违反了《森林法》,按规定是要承担修复责任的。”

    她话落,留克有些愤怒地说道:“那怎么弄?他们人都不见了,上哪儿承担?”

    苏芙放下筷子说:“树不会起诉人,所以通常由法律规定的机关负责,比如生态保护部,遇到这种情况就向他们反映。”

    听到这段话,大嫂皱了皱眉:“那反映到什么时候有效果?一天抓不到人,树还能回来呢?”

    苏芙微微一笑,耐心解释道:“生态部也有责任保护林场,如果毁坏人没有在规定期限内履行工作,就由机关进行修复,费用再向这些砍伐人追讨,这样问题就不会耽搁在那里了。”

    留克和妻子一听,顿时了然地“噢”了声,频频点头:“这样子好。”

    苏芙说:“那我把上报电话给你们,加个微信?”

    嫂子忙起身去找手机,听见留克说:“别找了,让侯烛把名片发给芙莉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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