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仰的神明来自华夏: 180-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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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打算等牧民们分完物资才去说正事,但这个男人没有给她机会。

    “砰”的一声,越野车的后备箱被他盖上。

    下一秒,她看见男人劲长的腿利落迈上驾驶室,车门一关,引擎就响了起来。

    苏芙脑子懵了一刹——他要逃逸!

    她立马穿过众人去追那盏车灯,而它就像头敏捷的猎狼,一入草地便迅疾如影,她大喊:“乌沙!”

    白天失去了羊羔的大妈如今抱着兔子来拦她:“芙莉,你看乌沙买的这只兔子,今晚我们炖肉吃。”

    苏芙指着地平线最后一缕光道:“我要的是他!”

    他们明显是在绕圈子,拿一只兔子收买她么?

    她越想越气,拉开车门,忽地想到什么,急冲冲走回羊羔大妈面前说:“这只兔子我买了,不要吃,你先养着,回头我来拿。”

    多行好事,此程兴许顺利。

    苏芙给了钱后坐上车,点火打方向盘,车身一个急转,往黑黢黢的砾石路上驶进。

    她租的这架老式车油门拉到最大还是像只慢悠悠的骆驼,能开很久,但就是开不快,苏芙觉得自己的心跳比它还要急促几分。

    紧迫的神经聚集在前头那辆高大的车身上,她像只兔子紧咬着光源不肯撒开,生怕松开一秒,光走了,留她一个人在黑夜里。

    “哔哔哔——”

    苏芙这辆车的喇叭都带着摧枯拉朽的嘶鸣,仿佛随时要散架,全靠她憋着一口气往前追。

    这个乌沙没有要停车的意思,直追到草原腹地,四苏都是茫茫一片黑幕,比天还暗,天上至少有月亮和星辰。

    苏芙忽然觉得,他们某一刻不是追逃的关系,而是在这无人区里唯一结伴的同类。

    而苏芙从小就接受过龟兔赛跑的教育,虽然她速度跟不上,但只要坚持去追,就有一线生机。

    这个生机在那辆越野车放缓速度时出现。

    苏芙拉着她这辆还是手动挡的四座车往前赶,一个急转停在越野车的前头。

    冬末的冷气在草原深处升起,在她拉开车门时将她心脏骤然一冰,险些喘不上气,但狼就在眼前,她脚下的黑色山地靴踩过石砾,双手从腰后抽出一道硬质的金属。

    她忽然感到兴奋,就像快被淘汰的汽车发动机被注入强劲的动力,逼迫它加快活塞的速度。

    男人掀开车门下来,逆光中她看不太清他的脸,但眼神是亮的烛西,他微微一眯,似乎又像刚才那样漫不经心,如神祗高高伫立在黑夜的风霜中。

    苏芙被一股紊乱的气息操持着,朝他跑了过去,就是这一刹那,她想到他刚才掐住兔子耳朵的右手。

    指尖在风中抓握过他的手背,头顶有道和风声不同的气息,低沉一促,伴随金属环扣咬合上的声响,苏芙用手铐锁住了他的腕骨。

    再开口,她应该得意,但却有一种死得其所的晕眩感涌上,声带靠喘才说得出话,仰头看着一双骤然深凝的瞳仁道——

    “你跑不掉了……”

    意识迷失之际,她感觉有道强劲的手臂搂住了她。

    坠入深夜的伊敏河焕发它本身原始的冷冽风骨,草原是无穷无尽的,风声是吹不到头的。

    苏芙在来自治旗参加法援前,就有人提醒过她:在这样一个地方,凶寇莫追,否则很容易落入他们排布的陷阱里。

    好在当地人告诉她,一旦在山里迷路,就去找水源,总能顺着河流找到出路。

    忽然一股温暖的甘泉顺入她唇间,她接不住,有的顺着唇边淌了下去,一路钻进她的衣领里,苏芙就是被这道水流痒醒的。

    再睁开眼,不算刺眼的黄灯照在她的脸颊上,意识仿佛做了一段很长的梦,她懵然地回忆在梦里发生了什么。

    直至一道清脆的小孩声将寂静的夜划开,他说:“侯烛,你媳妇醒了!”

    拿勺子给她喂水喝的小男孩眼睛圆溜溜的,很可爱,但当他说出句话后,苏芙就觉得他不可爱了。

    气息屏住了一刹,意识如支河缓缓回流,她的视线也渐渐清明,而后顺着小男孩的声音转眸看去,一双鹰隼似的深眸沉望着她。

    苏芙心中一悸,危险使人条件反射地后缩,突然手腕传到一阵酥疼,她低头一看,一道银质手铐正咬住她的左手,另一端是一道颀长的大掌。

    等等——

    她是追乌沙,手铐锁的也是逃逸的乌沙,可刚才这个小男孩喊的什么?

    侯烛?

    不是乌沙吗?

    “咦,你们俩的手都勒出红线了。”

    并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落下,小孩童言无忌,但大人还教过一句叫别多嘴多舌,苏芙有些生气,一生气就有些犯晕,坐不起身。

    面颊在高反发烫时,听见床边响起一道嗓音,像桦树在深冬时被风吹过的沙响,因为巨大而显得幽深,以至于在人心里回荡——

    “不管我阿妈跟你说了什么,但我不需要相亲,你也不必追来。”

    苏芙脑瓜子有些嗡,相亲?追?

    出于职业习惯,在没有搞清楚事情来龙去脉前,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成为呈堂证供。

    比如,苏芙是来送传票找一位叫“乌沙”的被告人签收,但眼前被她拷住手的男人不叫乌沙,如果她解释了,岂不是承认自己费尽心机,抓错了人?

    她咽了下嗓子,这时男人坐在幽光处瞥了小男孩一眼,他又拿起勺子给苏芙喂水,她无力地摇了摇头,感觉情绪到了尽头。

    这时,她在刚才发生的事情里捋出思绪,缓缓坐起身,尽量不牵动连着彼此的手铐,问他的第一句话是:“你给牧民分物资的时候,有没有看见我?”

    男人那双眼睛没有多少情绪,但却有动物审视的属性:“你认为我看见你却走了很不礼貌?”

    忽然,他竟动了动手铐,将苏芙的视线顷刻朝他倾去,而后轻淡道:“你不是报复回来了么?”

    他说出这句“惩罚”根本不是认罪,而是告诉苏芙,看没看你又如何,他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

    但苏芙想问出来的是——你明明看到执法人员还跑,也有问题……

    她沉了沉气,冷静道:“乌沙的妈妈说,你拿的那只兔子是乌沙买的。”

    她这个问题有两个目的,乌沙的妈妈故意让她误会侯烛就是乌沙,第二个目的是——

    “确实是乌沙让我带回给她。”

    苏芙脱口道:“你和乌沙认识?你刚见过他?”

    侯烛看她的眼神深了一层,苏芙感觉到动物间的壁垒在增厚,而这时,小男孩还蹲跪在床榻边,眼神来回看着苏芙和侯烛,说:“侯烛,你媳妇管你好严哦。”

    一盏茶的功夫,小男孩被侯烛赶了出去,确切来说,他就是动了动手指,把他挥走。

    苏芙至今不知他叫什么名字。

    男人转回视线,苏芙尚未来得及放松的情绪又警惕起来,听见他说:“可以解开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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