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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我信仰的神明来自华夏》 50-60(第2/46页)
不名誉的孩子,多好啊。
只有涵王近日新娶的福晋不这么想,这位关福晋一听涵王外头养着个戏子,面上不动声色,等涵王再招月红招入府唱堂会时,她便突然发作,说月红招唱错了一句词,要拖出去打板子。
关福晋娘家势力雄厚,区区一个月红招,打就打了,连涵王也只是让人将月红招送出府,给些银子做医药费就罢了。
只有梨园界对此事议论纷纷。
关福晋可是在太后身边伺候过的,她不喜欢月红招,涵王肯定要和月红招断了。月红招即将失去一座大靠山,以后还能再京城待下去吗?
也有些人说关福晋心胸狭隘,连个玩意都容不下,还有人说是月红招不安分,才令关福晋不快。
郎烛觉得这事没法说谁对谁错。
关福晋让月红招断了两根肋骨,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上位者欺凌下位者固然坏,可她的丈夫出了轨,她也不能离婚。
月红招在科班被班主剥削和毒打,好不容易赎了身,又要给另一个男人做外室。
连月红招的妻子也可怜,因为她面临着一件在21世纪只会出现在小刘备里的事——丈夫在外做零。
至于涵王,他玩戏子,可他也救了月红招出苦海,他对妻子不忠,可这个年代就找不到几个对妻子忠诚的男人。
要拿非黑即白的目光看待这个时代,那日子就甭过了。
郎烛只能骂一句:“这破世道。”
傻阿玛和帅妈妈搭建的小四合院像个乌托邦,郎烛在里面过了两年多的太平日子,直到月红招这事发生,郎烛才想起自己身处怎样一个年代。
说完八卦,那德福从郎烛手里接过一块盆儿糕,塞嘴里吃得津津有味,吃完盆儿糕吃沙琪玛。
那德福感叹:“弟弟,你家好吃的可真多。”
郎烛看他瘦瘦的样子,又塞了一块豌豆糕:“那你多吃点。”
郎善彦帮月红招正了骨,又给了药膏让他自己敷,收完诊费医药费,这事就到此为止了,作为家里有媳妇的人,郎大夫不愿和梨园人士有太多往来,要是侯简以为他生了花花肠子怎么办?
谁知过了十来天,月红招又到了东绦胡同,他来的时候是辰时,郎善彦已经去济和堂开门营业了,栀子姐带着二香打扫,大香在喂鸡。
这些鸡是郎善彦前阵子买回家,专门养来吃蛋的。
郎烛坐在小板凳上剥茶叶蛋,小手指抠着蛋壳,剥好的壳也不丢,而是放碗里,待会儿要拿药杵子捣成粉,和到鸡食里喂鸡,给下蛋的母鸡补钙。
侯简在院中练拳,拳风呼呼,他听到敲门声,她收招卸力,嚷了声“来啦”,小跑去开了门。
门一开,侯简和月红招俱是一惊。
月红招惊讶于眼前年轻妇人的英气魅力,郎夫人身段高挑而肌肤雪白,如一尊等身玉雕,然目光湛然有神,腰背笔直,像是话本里的侠女。
侯简则觉得月红招像一盒装在瓷盒里的胭脂,看着清雅,细品却觉脂粉香扑面而来,只是他伤势未愈,面色依然苍白。
她礼貌地问:“月老板来此何事?”
月红招行礼,手握着信封:“郎夫人,庆乐班马上就要去津城了,几日后会在合芳茶楼唱最后一出《棋盘山》,红招在合芳茶楼留了包厢,想请郎爷赏面一顾,这是戏票。”
侯简伸手:“给我吧,我晚上和他说。”
月红招又屈膝一礼,双手将信封递上:“谢谢您。”
侯简很和气:“没事,你要不要进来坐坐?”
大人们客套着,郎烛走到侯简身边,好奇地看着月红招身边的男孩,总觉得对方有点眼熟。
男孩看着与那二香同龄,七八岁左右,沉默地站在月红招身边,见两岁的郎家小爷一直看着自己,琥珀眼干净明润,可爱得很,他眨了眨眼,冲郎小爷露出一个带着憨气的笑。
月红招说:“自从被涵王府赶出来,京城里也没别的药堂肯给我看伤,济和堂于红招有救命之恩,梢儿。”
男孩扑通跪下,对着侯简咣咣磕了两个响头,把郎烛唬得往后一跳,男孩又爬起来,把沾了灰的手往衣摆上擦擦。
他脆生生地说:“郎夫人,我叫月梢,谢谢您救了我爹,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侯简忙客气地回道:“我们只是尽了医者本分,当不得如此大礼。”
月红招认真说:“应该的,我姓月的虽从事贱业,但也明辨是非,识得好赖,郎大夫是好人,郎夫人您也是,你们一家都会长命百岁的。”
他福了福,带着儿子走了。郎烛总结自己近一年半的人生经验时,觉得在启蒙教育这件事上,还是妈妈做得更靠谱。
他的父母属于那种只看脸,就知道从不随地吐痰的好人,而且都是这个年代的文化人,又擅长接受孩子的信号,郎烛才表示自己日子无聊,就有的是东西能背。
郎善彦教他背歌诀、认穴位,还喂了一次豆汁,郎烛当着他的面吐了。
侯简家传的东西还没法教,两岁都没有的孩子,既不能练拳也不能使棍,但她也有让郎烛背的东西。
三百千、立身三不说,还有一本书,是学侯家武术的人一定要会背的。
侯简抱着儿子坐摇椅上讲古:“寅寅,知道不,妈小时候认字用的是《纪效新书》,那是戚大将军留下的兵书,你外祖说,那也是世上第一本记录武术的兵书。”
侯家家传的拳术、棍术都是从戚家军的军武杀技中演变而来,据说戚将军为了让士兵铭记这些杀招,连表演用的套路都给禁了,舍弃一切花哨,只许修炼对战的招数。
“那种图好看的套子武艺在天桥就有,就是那群表演跌跤的,看着打得凶,实则都是在演,没动真格,戚家军修炼的武艺则以实战为主,且鼓励练招,优秀的武艺都是越竞越强。”
说到这,侯简一顿,神色恍惚,带着惆怅。
郎烛握住她的大拇指摇了摇:“妈和谁竞?”
侯简回过神,微笑道:“是你舅舅,你有三个舅舅,俱是武艺一等一的强人。
郎烛问:“舅舅在哪?”
侯简回道:“有两个都去侍奉戚将军了,还有一个三舅舅,十几岁时偷偷爬上货船玩,结果那船开走了,他就这么丢了。”
说起丢了的三哥,侯简又抹了抹眼泪:“寅寅,日后你和阿玛出门,一定要紧紧跟着他,不许乱跑,不然就会和你三舅舅一样,从此与亲人离散,再也见不上面了。”
侯简开始教郎烛背《纪效新书》,明不明白书里的意思不要紧,先背,顺带着把字认了。
郎善彦也是这个态度,先背。
郎烛背书还行,他上辈子的师傅是个开黑诊所的小老头,地下室里不光存器材药品,还存书,都是医生常用的工具书,而郎烛从九岁开始背,十一岁全部背完。
对于背书,郎烛有一套自己的方法,他会将知识点分区分块,一样样攻克,再给不同区块做联系,这样在想不起来的时候,便能启用联想大法唤醒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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