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阁藏春[先孕后爱]: 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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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着她的手指。

    樊津尧看见画册上那颗粉钻,摆放在玻璃柜里,流光溢彩。

    他心下了然,面上不显:“你对这颗宝石感兴趣吗。”

    姜嘉茉点头,“如果我说,我很想拍下来,但是三两年,我没办法筹足这么多钱。”

    她又有点囊中羞涩,别扭道:“你能好好保存着,等我一段时间,不要卖给别人吗?”

    樊津尧身上有很淡的檀香。

    他闲散地靠着椅背,情绪半掩:“不是有句俗话吗,“‘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这颗心脏也在等一个有缘人。”

    樊津尧打量姜嘉茉:“如果有天,你觉得懂这颗心了。你再来找我,我等着你。”

    姜嘉茉不解其意,感激地说:“好。”

    她只是想着,这宝石可能还有其他的特殊含义吧。

    得知宝石的下落,简直是此行的惊喜。

    当务之急,她还是要努力工作,赚钱筹钱。

    想起生死未卜的黄栗。

    姜嘉茉没时间放松。

    她不安地挺直脊背:“我能见见,刚才和你一起站在露台上的那个人吗。”

    她情急之下,眼眶发热:“我朋友失踪,生死未卜。”

    姜嘉茉恳切地说道:“我和他是认识的,我想请他帮我找一个人。”

    樊津尧带点儿游曳花丛的散漫:“我哥,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要看你带来的彩头,够不够丰厚。”

    姜嘉茉难堪地咬住唇。

    她有些酸,有些涩,黯然垂下眼。

    少顷,她神情略微恍惚,从手袋里拿出手机壳。

    在樊津尧不解的目光中。

    姜嘉茉从手机壳后面,扯出一张白色卡片。

    她眼瞳似一豆春灯:“我没有什么彩头,但你把这种纸条拿给他,”

    她恋恋地,柔声讲:“他想的,我带了。”

    隔着一扇门廊,裴京聿打开那张纸。

    他的眉眼溺着一抹缥缈的云,充满兴味的阴翳,落下绵润的雨或冰雹,全凭随性。

    白纸上是他的字,写着:

    【期待在你身上见到它们。】

    【欠债继续。】

    裴京聿靠窗站着,有种倜傥飘逸的风致,轻佻地望向被带进来的人:“这是谁啊。”

    他看了姜嘉茉半晌,启唇笑道:“看着倒挺眼熟,来这里旅游的吗?”

    姜嘉茉走过来,剐蹭了一点他的骨节,把那张纸抽出来:“是呀,来旅游的。”

    她小心翼翼叠好,望向他,一字一顿:“山高水远,我没想过别的去处。”

    裴京聿松弛地倚着姜嘉茉坐下。

    他身上熏风撷来乌木冷香,眉目纹风不动:“又走投无路了?”

    男人垂眸玩她的手指,懒淡道:“我算什么途径,高空走钢索吗。”

    姜嘉茉细白手指被那人玩着。

    她不安地低下头,小声说:“就心跳程度来讲,你更危险一点。”

    他指腹的热量烫的惊人,让她难耐地蜷起掌心:“别人那儿割肉,我这里是剔骨。”

    裴京聿慢条斯理地,用指尖勾勒她的掌纹:“这次呢。”

    他耐心十足:“是心甘情愿回来的吗?”

    姜嘉茉心跳过激。

    她咬住唇瓣,翦水眼瞳无助地望向他:“甘不甘心的。口头讲讲,证明不出来的。”

    裴京聿把她抱到膝上。

    她沾满草屑和露珠的裙摆,卷边覆盖在他锋锐的西装裤腿上。

    他一点儿不在意。

    裴京聿乌沉沉的眼睛占有欲十足地锁住她的唇。

    男人托住她的脊骨,眼眸很冷,不沾情绪地逡巡在她锁骨上,就像她是厄待拆开的礼物。

    “我想的,你带了?”

    他鼻息融进她肺腑,声线恶趣味地挑起来:“自己解开。”

    姜嘉茉被他的视线烫到了。

    她耳际羞红,难堪地挑开一点点衣襟。

    大衣和裙包裹下。

    姜嘉茉最里面那件,是他在游轮上送的那套情.趣。

    裴京聿虎口发力,掌骨骤然揽住她的腰。

    男人的薄唇压上她的衣襟扣,埋头就吮:“又玩我吗。”

    他的鼻息很重,像把她侵吞入喉:“下药没,让人上瘾的药。”

    “不敢了。”姜嘉茉手颤栗着,碰了碰他的黑发。

    她有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宠溺,小声哄他道:“要拍戏,不能有痕迹的。”

    裴京聿充耳不闻,一味要报复她逃离的仇怨。

    她脖颈下光洁的白皮肤,已经被他齿间剐蹭到红痒,衣料覆着都微疼。

    男人才扬起薄唇,拉远了一点距离:“说吧。”

    他轻描淡写,望着在掌中翕动眼睫的人:“想求我什么?”

    姜嘉茉脸颊泛着红晕:“沈容宴的前妻,不太喜欢我。黄栗维护我,和她争执了几句。”

    她捏着他胸膛的衣服,绷直脊背:“黄栗失踪了,你帮我想一下办法。”

    她只感觉是一株寄生在他腕骨上的藤,祈求他渡来的一点雨露和柔情。

    男人西装革履,透着一股不闻世事的禁欲绅士意味:“你就喜欢浪子,只在乎你这套?”

    他浮出一丝笑,有种施虐的冷淡:“为了你俩共同心仪的男人,彼此争风吃醋,不惜玩绑架。”

    裴京聿修长指尖探出来,慢条斯理卷她的裙摆:“沈容宴呢,他又完全置身事外吗。”

    姜嘉茉心脏凝滞,细声说:“沈容宴也在找黄栗,他有帮忙的。”

    他眼神沉如夜雾,一点点凝聚起来失控的黑:“求我帮你解除威胁?”

    裴京聿用指腹抹掉她唇上的水润,薄唇有点讥诮的坏:“你就这么想,赢过孟玟暄吗。”

    “我的好处呢。”

    他垂眸睨她,下颚绷得很紧:“看你和沈容宴百年好合?”

    姜嘉茉略微摇头,绸缎般的长发在他膝上晃:“我只是担心黄栗的安危。”

    她颤抖着央告他:“我没想赢什么,只求她能安然无恙而已。”

    姜嘉茉倾斜挂在他身上,孱弱的双膝挨着他腰,漂亮的双足晃在半空。

    她脆弱地闭着半湿的眼睫,无措地讲:“看在我肚子里有你的宝宝,帮我一次。”

    裴京聿从来是个聪明到极致的男人。

    他很清楚,现在提任何要求逼她实现,都是乘人之危。

    他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得到她的依顺,她的身.体。

    但这样作恶多端的反派形象,只会在她心里愈发根深蒂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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