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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殿下他假清冷》 30-40(第12/14页)
离咱们府这样近便, 你想主君夫人了,随时就能回来的。”
青岑经她这样一说,心里直叹气,忽然觉得女孩子嫁人有什么意思呢?要离开悠闲生活了十几年的家, 然后去别人家里操持一生,奥……还要体会被人用刀子劈开了的苦楚。
啧, 图什么呢?
可惜事到临头已经容不得反悔了, 青岑坐在妆台前, 从支开的窗户望出去, 能看见忙碌的女使、高悬的灯笼、鲜红的绸布……
她就要离开这个家了。
虞氏似乎看出女儿的彷徨伤感, 拉过青岑的手用力握了握, 慈爱地说:“别怕, 爹娘永远在你身后站着。”
青岑笑了笑, 心里方好受些, 然而虞氏又悄声问她:“如何?我给你的东西,可看懂了?”
青岑一窒,红着脸点点头,算是懂了吧,虞氏拍拍她的手,柔声和她说:“别怕,我瞧十皇子是个懂分寸的,肯定顺顺利利。”
青岑心中苦涩,默默在心底安慰自己,但愿岁云没骗她,可转念又一想,被刀劈了以后能好受到哪里去呢?真是要命。
晌午的时候,舒意回府了,青岑见到她,闲聊的时候忽然就想,这每个人的体质都有所不同,感受肯定也不尽然,就也悄悄问了她。
舒意想起洞房那夜,她能感觉到少川是怜惜她的,但粗手粗脚之下,还是不免会伤到她,那种痛,至今想起来还是叫人害怕。
青岑这下彻底慌了神,她就说吧,换谁被刀劈都不会好受的。
舒意见妹妹这样恐惧,就又红着脸说:“疼是真疼,但舒服也是真舒服,要紧的是不能心急,慢慢来,这前头的功夫做好了,后面疼那么一下就都是舒服了。”
青岑见岁云和舒意都是这样先苦后甜的说法,心下柔肠百转,同为女子,况她还是活了两世的人,别人能承受的,她自然也能,犯不着这么害怕,于是刹那间宽了心,由着梳头娘子为自己装扮。
新嫁娘打扮起来破费时辰,各种钗环首饰、胭脂水粉齐上阵,等彻底拾掇好了,青岑抬眼往镜子里一瞅,险些跌下凳子,眉毛乌黑,嘴唇嫣红,尤其是面颊上那两团红云,似乎倾泻了一整盒胭脂上去,就跟猴屁股似的。
青岑心里咋舌,亏得阿姐成婚时她还在心底偷笑过这个新娘妆,没承想到了自己脸上也是一样的效果。
有不少别家的大娘子、小娘子来寻着说话,见了青岑,头一句就是:“哎呦,真是个美人。”
青岑只是笑笑不说话,心想到时元慎见了她这副面孔,不知是否也能昧着心夸一句漂亮。
天色渐暗,四处红烛高点,闲谈中,吉时将至,自二门外传来一阵阵喧闹声,青岑听到动静,料想是迎亲队伍上门了。
晋国公府大门外,元慎穿一身绯红色喜服,面如冠玉,高兴地神色从眉宇间流露出来。
庭桉和少川站在石阶上拦住他,让作催妆诗一首,这是大婚礼俗,新郎作诗后,新娘才会梳妆启行。
元慎微微一笑,高声道:“传闻烛下调红粉,明镜台前别作春,不须面上浑妆却,留著双眉待画人,”他昨夜兴奋了一宿,一气作了许多,这首是当中最叫他满意的。
诗作由人传至棠梨煎雪,梳头娘子便将一顶镶了许多宝石的金色凤冠给青岑带上,冠子两侧还坠着长长的珍珠流苏,沉甸甸的,至少有五六斤重,险些叫青岑直不起脖子。
舒意见状从一旁的盒子里取出一柄红色缂丝绣牡丹金漆雕花柄团扇递给青岑。
时下男女成婚,盖头和团扇一样作用,取其一便可,只不过若用盖头,得是新娘子亲手绣的才好,故而青岑便选了团扇遮面。
她穿着青绿大袖襦裙钗钿婚服,裙摆拖的很长,肩上披着绣了繁复纹样的朱红霞帔,紫竹和绿竹各搀一边,将青岑扶到厅上去。
窈窕的身姿映入眼帘,青岑每走一步,元慎的心就跟着跳一下,真好,她马上就会是他的妻子了,妻子,多么动听的字眼啊,以后的漫长人生里,终于能有个人陪着他了。
虞氏和晋国公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笑着嘱咐他们以后要夫妻和睦,互敬互爱……
这样隆重的时刻,虞氏心里高兴,也万分不舍,说着说着,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声音也渐渐哽咽。
这份伤绪勾的青岑也想掉眼泪,然而舒意事先嘱咐过,说一旦滴了泪,淌到面上,妆就会花掉,于是青岑只得极力忍耐住想哭的冲动。
元慎把一切都瞧在眼里,神色虔诚而郑重地冲着堂上二老拱手:“岳父岳母请放心,小婿日后定会好生对待青岑,绝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这是他立下的誓言,会用一辈子来完成。
礼乐响,花轿起,迎亲队伍在一片吹吹打打的鼓乐声中重新回到皇子府。
新娘子下轿后脚不能着地,得踩着毡席前行,各种复杂的规矩习俗一个接着一个,等青岑进入婚房坐下时,人已经有些晕头转脑了,元慎在她耳旁小声说:“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结束了。”
喜娘拿着剪子从两位新人头上各剪下一缕绑在一起放进盒子里,代表永结同心,白头偕老,又拿出两只用红绳连在一起的酒杯端上来叫喝下,意为合卺,如此,大礼方成。
围观的几位皇子就叫元慎赶紧出来吃酒,临走前,他凑在青岑耳旁丢下一句:“我马上就回来。”
言语间,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就要入洞房了。
待到客人都走完了,婚房里终于静下来,青岑舒了口气,忽而绿竹捂着嘴惊呼:“小娘子,这屋子的摆设和咱们公府里你的寝室一模一样哎。”
青岑听了正要四处去瞧瞧,这时自门外进来一位穿紫色衣裳的嬷嬷,面目和蔼,先跟青岑见礼,而后恭敬道:“殿下吩咐说,今日事多,您定然顾不得用膳,就叫奴婢送些吃食来。”
青岑闻言有些感动,她今日只好好用了早膳,其余都只是将就用了些糕点,水都不敢多喝,就怕婚礼中途出了岔子。
记得她小时候听人说过一则笑谈,有位新娘上轿前喝了太多水,路途遥远,她半路憋不住了要如厕,这到也不算大事,且不说中途下轿不吉利,只给迎亲的人知道也要笑话死。
热腾腾的饭菜端上来,青岑卸下冠子,一面慢条斯理的吃着,一面打量起屋子,八宝牡丹缠枝屏风、紫檀嵌珐琅宝座、黄花梨小多宝格、耀州刻花绘纹炉……一应器具布置都和她在家时一般模样,甚至就连桌上放置的香筒都一样是玉镂雕松鹤。
可见是用了十足的心思,吴嬷嬷立在一旁见青岑目露好奇,便笑着解释道:“皇子妃,这些都是殿下特意命奴婢布置的,说您见了定然会喜欢的。”
是啊,何止是喜欢,简直是感动的一塌糊涂,可是一想到即将要来临的洞房,青岑就心下惴惴。
半个多时辰以后,守在门外的绿竹跑进来说元慎从回廊那头往这里来了。
青岑连忙重新戴上凤冠,举起团扇坐回到榻上,房里的其他人也都悉数退出去,片刻后,房门吱呀一响,青岑透过朦胧的扇面,看着元慎逐渐向她走近。
青岑垂下眸子,耳畔响起元慎清润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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