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但痛觉转移: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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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

    他是个不太会撒谎的人。

    正是因为他将赵瞿看得重要,才更要抓紧时间离开立政殿。

    赵瞿吸入了不少致幻的曼陀罗花粉,再加上助情香佐力,药效便翻了数倍不止,此时恐怕是冷热交替,神智游离,承受着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仿若置身于炼狱。

    任羡之便是陪在赵瞿身侧,对赵瞿而言亦是毫无益处。反倒是谢昭昭,倘若她能多多触碰赵瞿,或许可以减轻些赵瞿身体上的痛苦。

    而且他留在这里,只会让谢昭昭有所顾忌,行事拘谨。还不如尽快离开,将后续药浴擦身的诸多事宜交托于谢昭昭,给两人制造出更多单独相处的空间。

    虽然这离开的借口确实寻得拙劣,任羡之却也没有其他更好的托词。

    他正哑口无言,试图绞尽脑汁再编造出一个合理说辞时,便听见谢昭昭道:“罢了,昨日多谢任太医在宴上出手相助,既然任太医有急事便先行离开,我会照顾好陛下。”

    任羡之松了口气,道了声娘娘客气,将记好的擦身顺序交到谢昭昭手里,离开前不忘叮嘱:“陛下往日沐浴从不假手于他人,便是因为不喜外人触碰,还请娘娘亲力亲为,以免给内监等人招惹杀身之祸。”

    这话完全是善意的提醒,听在谢昭昭耳朵里却有些莫名其妙。

    不喜外人碰触?那她是什么人?内人?

    任羡之似乎很信任她的样子,如今正是赵瞿需要人的时候,他便如此将赵瞿丢给她了?

    真不知道任羡之的自信来自于何处。

    也就是她和赵瞿没有仇怨,不然他这般浑身破绽的模样,她若是对他有杀心,只怕赵瞿已是死了千百遍了。

    谢昭昭目送任羡之离开,先接回了赵瞿的颞下颌关节,而后起身从床榻上拖下来了一床被褥。

    赵瞿方才呕吐时不慎迸溅到了衣袍上,她扯拽着褪下他的外袍,将被褥摊平在地上,像是卷寿司一样将他裹了进去。

    任羡之说要等汤药起效,捂出汗才能药浴擦身。

    谢昭昭便坐在赵瞿身侧等候,趁这间隙又打开了系统面板,盯着系统方才提供的两条新线索微微失神。

    现在她得到的全部线索分别是:他们不是胎穿,弟弟是富家子弟,父母跟弟弟在一起;弟弟是北人;她曾在皇宫里见过弟弟;弟弟是个年轻人。

    因为她之前怀疑过吕献,得到新线索自然是忍不住先往吕献身上套一套,如今将所得的线索挨个往吕献身上比对,却发现除了第一条胎穿和父母是否跟他在一起的线索,谢昭昭不能立刻确定之外,其他的线索几乎与吕献完美契合。

    吕献是吕丞相的嫡长子,吕丞相又是北人之首,这一下便满足了弟弟是富家子弟和弟弟是北人这两条线索。

    吕献二十多岁,满足年轻的这条线索。

    吕献因出身高贵,经常出入越国宫宴,她昨日便刚在长公主生辰宴上见过他,满足她曾在皇宫见过弟弟这条线索。

    但即便如此,若是单凭这些含糊不清的线索,谢昭昭还是无法确定吕献就是刘耀祖。

    她只能尽快再多获得一些好感度,以此兑换更多的线索。

    谢昭昭关闭了系统面板,垂首看向赵瞿。

    他面色依旧潮红,却是滴汗未出。

    想不到他那通体冰凉,身上不见一丝汗意的特殊体质,竟是在此时成了疏解药效的最大阻碍。

    谢昭昭将手背抵在赵瞿额上试了试,仍是滚烫得吓人。

    若是再这样烧下去,他会不会被烧成个傻子?

    傻子会更好攻略一些吗?

    不会阿巴阿巴地流口水吧?

    谢昭昭短暂脑补了一瞬,不禁打了个寒颤,连忙将裹住赵瞿的被褥重新摊开,平躺在了他身侧,喊了重喜进来。

    “劳烦重喜公公将我们裹在一起,再取来几层厚褥披在我们身上。”

    重喜愣了一下,却没有多问,按照谢昭昭要求的那般,扯着被褥的两头将并排躺平的两人紧紧裹住,又取来了深冬时才会铺盖的厚被子,里三层外三层披得密不透风。

    刚一裹上被褥,谢昭昭便开始止不住地冒汗。

    岭南的秋末仍带着黏腻的暑气,即便入了夜,那股燥热也丝毫不减。身体像是被放进了蒸锅,偶尔从窗户吹进一丝风,也是湿的,热的,如同一股股翻滚的热浪,将人熏烤得面目模糊。

    好热,好粘,好痒。

    蚊子嗡嗡萦绕在耳畔,谢昭昭却分不出手去拍打一下,她贴紧了赵瞿,不多时额间碎发便被汗水打成了一缕一缕,吐出的呼吸也变得浑重灼人。

    “你没有汗腺吗?”她有气无力地靠在他身上,颇有些咬牙切齿,“属狗的?”

    往日赵瞿身上不出汗,冰冰凉凉抱着很是舒爽,而此时他通体滚烫,活像是一块烧红的烙铁。

    谢昭昭等了片刻,终于见他额上渗出一层细细的汗水,连忙喊来了重喜,将重重叠叠的被褥卸了下去。

    她顾不得停歇,招呼着重喜和宿卫:“快帮我把陛下抬到汤池中去。”

    只剩下药浴擦身这一项,谢昭昭今日的任务便算是完成了。

    立政殿偏殿中专有沐浴更衣的汤池,重喜早已备好药浴,与宿卫大哥一同将赵瞿抬进池中,见谢昭昭满头大汗,重喜忍不住问:“娘娘,可需要奴,奴婢陪同伺候?”

    谢昭昭下意识便想点头,但转念又想起了任羡之临走前的嘱咐,只得叹了口气:“不用。”

    待两人退下,她将偏殿大门从内闩住,迫不及待地褪下了黏在身上的衣裙,光溜溜钻进了汤池中。

    反正赵瞿一时半会醒不过来,她何苦自己为难自己,非要穿着一身汗涔涔、血糊糊的衣裙泡在池子里。

    谢昭昭先将自己身上的黏腻冲洗了干净,而后扶着汤池的边沿,淌着水慢悠悠走到了赵瞿面前。

    他后背倚靠在汤池边缘的石阶上,脑袋无力地垂在肩侧,白瓷似的脸庞上血迹早已干涸,斑斑点点似是雪中红梅,竟有几分破碎凋零的美感。

    她端详了他片刻,伸出手去,落在那单薄内裳的系带上,轻轻一扯,布料便松松垮垮垂落至腰间。

    谢昭昭视线随之而动,止在他身前。

    赵瞿赤着的胸膛平坦宽厚,明明穿着外袍时显得清减削痩,褪下衣物,该有的肌肉轮廓却一丝不少。

    烛光错落映在水面,那流畅的线条一直沿着腰线向下,隐约没入悠悠晃动的药汤里,泛着盈盈灿灿的光泽。

    当真是一副完美无缺的躯体。

    谢昭昭轻啧了一声,伸手要去解他的内裳。

    指尖刚触到内裳,她动作一顿,悬在半空的手臂倏而颤了颤。

    越国人不似中原那般穿犊鼻裈,因岭南气候炎热潮湿,他们大多穿胫衣。

    这种胫衣说白了就是两条分开的裤管,从小腿包裹到膝盖以上,裤管上连接两条系带,分别系在腰带上。

    换而言之,脱掉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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