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绅士: 12、手腕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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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法多占一点位置,你挤我我挤你,一言不合就开吵。

    两辆汽车停在旧唐楼门口,路边的小土狗嚎了几声,被从车上下来的保镖驱赶。

    “大嫂。”有人开门,伸手护在头顶,供钟娅歆下车。

    宝珍摘下墨镜,身边的人双手接过,她望着充满生活气的居民楼,淡声道:“你们留下,不用跟着我。”

    “是。”

    随行的人立在原地,右手搭着左手手腕,杵着,目送她进去。

    这会,旧唐楼的人,大半出去务工,只剩些晾衣服的老人和到处疯跑的小孩,钟娅歆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街里街坊都认识,她一回来,对她生畏的人不少,大家伙都知道她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了谢家话事人的女人,是令人尊敬和胆寒的大嫂,不敢再像以前那样随意搭话。

    钟娅歆看不出来,仍像以前那样同各位叔叔婶婶阿婆阿爷打招呼。

    她走到家门口,从沾灰的废旧鞋里扒出钥匙,开门进屋。

    阿爷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这会正在厨房熬药,没有听到动静。钟娅歆一回家,闻到浓烈的中药味和绵长无力的咳嗽声。

    她心头一紧,先去卧室,看到阿婆身上盖着薄被,佝偻身体,趴在床边咳得撕心裂肺。

    “阿婆!”钟娅歆吓得不轻,连忙给她拍背顺气。

    老人咳得嘴唇乌青,苟延残喘地靠着宝珍的肩,浑浊的眼睛像蒙了一层薄雾,枯瘦得宛若干柴的手颤颤巍巍。

    “……是宝珍吗?”

    钟娅歆抓紧她的手,“阿婆,是我,是宝珍。”

    “在,在谢家过得好不?有没有受委屈?他,他对你好吗?”

    “我过得很好,怀铖也很爱我,阿婆,我没有受半点委屈。”

    “那就好,那就好……”

    接着又是一长串要命的咳嗽。

    阿爷端着熬好的汤药进来,“老婆子,喝——宝珍,你回来了!”

    “嗯,阿爷,我回来看您和阿婆。”

    “一个人回来的?”阿爷佝偻着背,用勺子舀了一点药汁,吹得温热,再喂到老伴的嘴边。

    又问:“话事人没跟你一起回来?”

    宝珍抿了抿唇,笑道:“他日理万机,太忙了,等改天他有空了,我再带他回来见你们。”

    这是第二次了。

    阿爷没吭声,也不知信没信。

    “阿爷,我先前不是给阿婆拿了药吗?吃完没?”

    “你阿婆吃了一次,嫌贵,就不肯吃了。”阿爷有些生气,气老伴都这时候还不听话。

    钟娅歆攥着阿婆的手,在她耳边说:“阿婆,我现在有钱了,你要乖乖吃药,咱们一定要把身体养好,知道不?你要是再节省,把身子拖垮了,我和阿爷怎么办?”

    最后,她下了一记狠药,知道老人家最在乎什么,“难道你就不想抱抱曾孙吗?”

    两个老人活到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在他们走之前看到孙女过得幸福美满。

    阿爷说:“老婆子,听见没?”

    阿婆迟钝地点点头,捏紧宝珍的虎口,“知道了知道了。”

    “待会我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再让医生对症下药。”

    “……好,好,都听宝珍的。”

    阿爷和钟娅歆这才露出笑容来。

    吃完药,阿婆犯困,睡了会,一老一小轻手轻脚出去,关了门,坐在堂屋说话。

    “阿爷,我给你带了点钱,你们留着用。”

    她从包里摸出两万现钞。

    这个年代,万元户都不常见,普遍薪资不高,宝珍接二连三拿出这么多钱,阿爷坐不住给她塞回去。

    “够了够了,上次的都还没花完。”

    “宝珍,你自己留着傍身,阿爷不要。”

    “没关系,我有的是钱,你就拿着吧。”钟娅歆抓着阿爷干巴巴的手说:“你和阿婆一定要好好的,以后我还要带你们享福呢。”

    等她跟谢怀铖的交易结束,一切都会回归应有的生活,到时候她最不缺的可能就是钱。

    宝珍都想好了,拿着这笔巨款先在东珠市买一套大房子,请一个保姆,再养点猫狗,如果可以,她想捡起被迫放弃的学业……

    “好孩子,是我们拖累了你……”老人心里很不是滋味,叹气:“要是换户人家,你现在也该念大学了,而不是早早为了撑起这个家辍学打工。”

    钟娅歆知道这件事是老人心头的一根刺,无所谓笑道:“哎呀,没事,学什么时候都能上,说不定我后面又考上了呢!再说了,要是没有你们,我五岁那年就死了,而且,就算换户人家也不见得他们会待我好呢。”

    一个小时后,阿婆醒了。钟娅歆替她穿外衣,系扣子,又拧干帕子给老人擦脸,弄完才带着两人下楼。

    旧唐楼门口,汽车依旧大咧咧停在那,保镖没敢坐车里,全都杵在那等候,远远看去让人害怕不敢靠近。

    阿婆阿爷心里发怵。

    宝珍扶着他俩,“没事的。”

    保镖们见了她,鞠躬,异口同声:“大嫂。”

    “嗯。”

    为首的人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车门,帮衬着扶两位老人进去。

    “去东珠市第一医院。”

    “是。”

    …

    “是。”

    前排的司机应了声,通过后视镜看了眼后排的两个男人,提速疾驰。

    两侧是土黄陡峭的岩石壁,掀起的黄沙蒙住车窗,却遮不住刺眼的紫外线,车内后排坐着两个气质各异的男人,一人翘着腿吊儿郎当,没个正经;一人穿着黑衬衣,袖子卷到小臂,露出大片已经结痂许久的伤疤,与狂野不怕死的疤痕体质对比,是那张镇定自若又斯文英俊的脸。

    王行颂哈哈大笑道:“南哥,我也不是真想枪杀或者炸死你,做做样子而已啦,不然你联合阿sir抓走我爸的事,我怎么向那些叔父交代?你知道的事情做真点,面子上也过得去。”

    “西贡新开了一家私人会所,男人的天堂,南哥,我做东,请你玩,玩多久都可以,就当给你赔罪压惊,怎么样?”说完,又是一阵大笑,痞里痞气,像地痞流氓,偏生那张脸还算俊俏。

    沈肄南淡笑:“所以,一场真枪实弹的追杀,权当逗着玩呢?”

    “哈哈哈哈那当然了,南哥,你知道的,像我这种三观正的好青年,最讨厌的就是我爸干的那些腌臜事,他翻车那是他活该!”王行颂哥俩好似地揽着他的肩,凑近,跟他低语:“我还得多谢南哥帮我这把,为表感谢,我免费给你开半条西贡的渠道,让你的货以低价入场,高价卖出,怎么样,我够意思吧?”

    道上黑吃黑,自己人也是,兄弟阋墙,父子相残,再正常不过。

    沈肄南笑而不语。

    “颂哥,到了。”

    “好!”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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