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绅士: 4、佛口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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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肄南好脾气地看着钟娅歆,并未对她的鲁莽感到生气,可这般姿态,不像对待话事人的女人,而是在看一个晚辈,一个刚成年没多久的黄毛丫头。

    钟娅歆放下手,故作冷艳和淡定,“抱歉。”

    然后,她听到一声极浅的笑声。

    沈肄南已经转身,视线重新落到李忠启身上,姿态慵懒,甚至还气定神闲地唤了对方一声:“李叔,这是要出海玩呢?”

    熟络的样子,好似昨晚不是他让人收拾的李升鹏。

    “沈肄南,少装蒜,你知道我今天来找你的目的!”

    “瞧你这话说的。”

    “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别怪我不念及叔侄情分!”

    这些所谓的“叔”,都是当年跟着谢九晖出生入死的人。

    一句叔侄,也不知道想压谁?

    钟娅歆在后头悄悄打量两人,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干戈闹成这样。

    沈肄南风轻云淡道,“怎么个不念及情分法?启航了,把我扔海里?嗯?”

    他笑着,又唤了声“大嫂”,正在吃瓜的宝珍下意识欸了声。

    男人头也不回,嗓音却很温和:“走了。”

    钟娅歆跟在他身后。

    “站住!”

    李忠启爆呵,似乎要在这里算清总账。

    沈肄南的脸上自始至终挂着淡笑,握着盘龙黑金手杖,不疾不徐走上铁板搭建的楼梯。

    笃笃声敲在钢板上,发出清脆的动静,李忠启又叫了声沈肄南,对方置若罔闻,下一秒,李忠启的手下冒出来,密密匝匝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站在他身后的同时,也把沈肄南几人围得密不透风。

    命名为东珠一号的游轮要开出海,到船上的人非富即贵,有些在甲板上看日升海面,却忽然撞见这剑拔弩张的一幕。

    “带这么多人?”沈肄南扫了眼他们,仍一步步往上走,走向李忠启,“李叔,你是不是年纪大了,变得怕死了,嗯?”

    他笑。

    钟娅歆:“……”

    这话听着好容易挨揍。

    跟在沈肄南身边的野仔,也在他这张嘴说出讨厌的话时,浑身紧绷,做足准备。

    “怕死?呵,老子跟着九爷做事时,就没有怕过死!沈肄南,你一个年轻仔,仗着钻了空子才——”

    话音未完,一群气势更骇人的黑衣块头出现,个个剃着寸头,肌肉喷张,青筋暴起,浑身写满煞气,光是这批人就不是李忠启那些手下可以比拟的。

    除此之外,还有几道红光从他眼中刺过。

    稍纵即逝。

    李忠启神情一僵,瞪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已经站在他面前的沈肄南。

    “你——”

    “李叔,这里人太多,要不要进去谈?嗯?”

    还是这副斯斯文文的样子,明明在笑,却让人头皮发麻。

    钟娅歆只看到又有一批人出现,这架势应该是沈肄南的手下,可光是这样,那个叫李叔的就害怕了?

    她不懂。

    “发什么呆呢?”不知何时,沈肄南已经侧身望着她,笑问:“这会日头正盛,不热?”

    初夏时节,东珠市的气温已经拔高,钟娅歆的鼻尖溢出细密的薄汗,白皙的脸颊晒得微微泛红,剔透得像刚成熟的水蜜桃。

    宝珍点点头,“热。”

    她亦步亦趋跟着沈肄南往里走,路过李忠启时,还学着谢怀铖的模样唤了他一声李叔,围得严严实实的保镖纷纷让出一条道,目送他们离开。

    钟娅歆心尖微颤,硬着头皮佯装淡定。

    游轮共九层,覆盖吃喝玩乐,全是销金窟,而最顶层不对外开放。

    但钟娅歆他们就去了那。

    室内采光很好,宛若一个大平层,沈肄南往哪走,宝珍就跟哪,惹得他回头看她一眼,盯着瞧了几秒,又温温柔柔笑了下,抬起那只戴着小叶紫檀手串的手,招了招。

    钟娅歆不解地看着他。

    他却好脾气问:“先坐着休息会好不好?”

    李忠启用猫腻的眼神盯着他俩。

    野仔面无表情。

    “好不好?”

    “……嗯。”

    宝珍觉得有点不自在。

    沈肄南吩咐野仔:“让人备些吃喝,再找些人陪她玩会。”

    野仔点头,走了。

    钟娅歆坐在沙发上,看到沈肄南握着手杖走远,隔着一道落地玻璃窗,他和李忠启以及彼此的几个手下都站在宽敞的露天阳台上。

    远处,是层层推进的白色海浪和一望无际的蓝色大海。

    …

    “沈肄南,九爷在世时就说过,大家都是谢家的一份子,好处一起分,坏事一起担,大家都是兄弟,不干那些互相残害的勾当。我是你长辈,阿鹏与你同龄,再怎么说,你们也算半个兄弟,而你,昨晚却把人打了,怎么?是觉得你现在掌权了,没人可以治你一头,你就开始目中无人,肆无忌惮了吗?!”

    “说完了?”

    李忠启盯着他,不语。

    “那接下来就该我说了。”他笑,站在凭栏处,戴着黑玉扳指的左手搭在栏杆上,“第一:我现在不爱动手了。李叔,你扪心自问,到底是谁揍的李升鹏,我是好人,你可别冤枉我啊。”

    李忠启被他厚颜无耻的话气得哽了下,“不是你动的手,那也是你授的意,沈肄南,你脱不了干系!”

    “第二:你应该回去好好问问你那儿子,怎么突然好死不死就劫我的货呢?”男人扭头看向李忠启,杵着手杖步步逼近,笑意浮于表面:“海外那批货,既不能走国际账户,又不能现金交易,卖家只要黄金交易,万事俱备,所有的岔子按理来说已经平了,不该有任何问题,可是——”

    他把李忠启逼到围栏边,身后是几十米高的船层,最底下是海浪起伏、深不可测的大海。

    “你那不成器、没有眼力劲、吃里爬外的儿子,竟然敢勾结外人,吞我的货,还想抢那么多黄金,怎么?急着给你老李家买墓地买棺材啊?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吃不吃得下!”

    “沈肄南,没有证据的事,你少给我胡说八道!”李忠启色厉内荏,吼道。

    “这么大声干什么?心虚了?”男人看着他冒汗的鬓角,嗤笑:“我一直在想,李升鹏没那本事,背后应该另有其人,是谁呢?李叔,你说说,是不是你?或者是不是谢怀铖?”

    “——我哪知道,说不定是你结仇太多,自以为算无遗漏,结果百密一疏!”

    男人呵笑,轻飘飘念了句百密一疏,下一秒,‘砰’地一声爆响,李忠启被人掐住脖子砸在栏杆上,压得弯了腰,大半边身子探出围栏,摇摇欲坠。

    沈肄南五指收紧,笑意不改,“要不,你算算自己会不会掉下去?”

    “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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