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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穿成吕雉心尖崽》 150-160(第4/23页)
模样。再过几日,皇后将成惠王后,等新帝的登基大典过去,不论惠王后病重还是病逝,都与朝局无关了。
这与皇后在椒房殿病逝,代表的含义可是天差地别,三岁小儿都知道。
百官伸长脖子,算算还有几日,梁王殿下才会到达长安。周勃不经意间瞧见,只觉其中几人的神色就像深闺怨妇,叫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再仔细看,这不是从前弹劾过梁园面积过大,梁王沉溺百工的家伙吗?
还有不满梁王遥领爵土的,如今全不吭声了。
实则他心知肚明,不过立场不同。
朝中暗流,丞相曹参每时每刻都看得清楚,从前太后对于梁王的宠爱、梁王对于陛下的威胁,现如今,全部成了叫他们安心的存在。
携大胜战功归来,拔剑是果敢,踹人是肖似先帝,就连长相,也是毓秀如仙童,而非凡人也!
这时候,就不得不提梁园了。自从宣读先帝遗诏,从太后那里讨得特许,前去梁园参观的重臣不知凡几,连梁园令吕玢几岁尿床的讯息都被扒了出来,更别提梁园本身的红人。侍中张不疑重回大众视线,连带着他藏了许久,特地要等大王归来才“公示”的猪圈和暖房,都一一曝了光!
百官震动。只是他们不敢再轻易地下定论,何况张不疑还是身披造纸光环的留侯世子,于是沉思许久,一拥而回。
很快,张不疑接到太后传召,当着众臣的面在长信宫解释。
提起阉猪,张侍中言简意赅:“吃。”
提起暖房,张侍中多说了几个字:“反季种植。”
众臣:“…………”
丞相曹参轻咳一声,这孩子怎么越大越不爱说话。明明学的是黄老术,那冷肃的模样,都快赶上法家酷吏了。
殊不知张不疑有些委屈。他无法前往边塞也就罢了,那日他在暖房面前满意点头,觉得大王回来一定会夸奖他,正准备用麻布蒙盖,谁知道丞相来了,御史大夫也来了,给未来天子的惊喜瞒不住了。
张不疑恭敬地对太后道:“反季种植,需等梁王殿下回到长安方能实践。至于吃……”
他环视一圈,对看着他长大的叔伯们露出笑容:“阉过的猪肉美味,却不及下水。若诸公不嫌,不疑愿借铁锅,为诸公展示一二。”
……猪肉怎么会和美味挂钩?下水又是什么?
众臣的好奇心被高高吊起。
他们对视一眼,丞相欣慰颔首:“善!”
第153章
长信宫设有大膳房, 以及专为梁王开小灶的移动小膳房,经得太后准许后,张不疑借用的, 正是小膳房。
《孟子》曾有言:“君子远庖厨”, 这话并不是不让男子进后厨的意思, 而是君子要怀有仁心, 远离杀生之事。黄老学派居多的治国大臣们, 从不在乎这个;就连作为儒生的叔孙通, 也笑呵呵地准备品尝, 谁叫他尊的祖师爷不是孟子呢?
很快,他们笑不出来了。
端上来的陶碗盛得满满当当, 花椒点缀, 色香俱全。而众臣终于知道了下水是个什么玩意, 这不是猪肝猪肚猪肠猪血吗?
当下,猪肉是次于牛羊鸡鸭的贱肉。对于这帮开国大臣来说, 他们穷困的时候,只要是肉都能入口, 可猪下水——姑且就叫这名字好了——他们实在难以恭维。
当上彻侯以后, 胃口自然而然被养刁。猪肉已经腥臊得难以入口, 面前这一碗, 那还得了?
若樊哙在此, 他最有发言权——樊哙从前当屠夫,不是没有尝过狗肝,但猪肉的味道与先帝爱吃的狗肉不能比, 猪下水亦然。
下意识忽略飘来的勾人香味,周昌板起了脸。
周勃看着昂贵的花椒佐料心疼不已,曹参沉默片刻, 用眼神暗示张不疑,这可是太后面前,你还小,万事三思啊。
张不疑不为所动,礼貌的微笑,对着最好说话的太仆夏侯婴:“太仆公可要尝尝?”
夏侯婴:“……”
大话都放出去了,尝,痛苦的是自己,不尝,又觉得对不起留侯家的小辈。
他犹豫半晌,一狠心,沐浴着诸人钦佩的目光,挑出卖相最好的一块,迅速放进嘴里。
夏侯婴咀嚼的速度慢了下来。看得叔孙通都紧张了,绞尽脑汁想该怎么推拒,下一秒,夏侯婴又伸出手,把整个陶碗端了过去,犹豫的神色被果决所替代。
众臣:?
周勃琢磨着这不对啊,他打仗出身,岂能没有行动力,于是紧随着尝了尝。
很快,三公九卿或奇异,或惊叹,很快觉察出了关窍,这阉猪,难不成有去腥之效?
张不疑绝不会说,他看着叔伯们犹豫的模样,心底很是愉悦。
“还请诸公宽恕不疑,大王曾经说过,实践是最好的老师。”张不疑这才开始解释,“阉过的猪,浑身是宝。一旦用刀,它们会变得不爱动弹,诸公想必也见过它们贴膘的模样吧,许有两倍之壮。”
治粟内史动容了。
他还在回味方才的下水,与从前的味道对比,实在是叫人惊艳。农乃民之本,这事关饮食,可是天大的事,恐怕阉猪的方法被挖掘,是仅次于亩产四石的成就啊!
这一定又是梁王殿下的妙想,内史心底热热的,满满的,恨不得出门去跑几圈。
张不疑此时,长长地揖了一躬:“有大王监工,梁园的猪,一定是天底下最出彩的猪。上一批猪崽恰好长成,如若诸公想要采买,尽可同小子说明,小子适时回禀大王定价……”
所有人:“…………”-
刘越还不知道张侍中能干得把猪都推销了。
也不知道梁园即将迎来购猪狂潮,专坑有权人。
当冠上帝王监工的名号,连路边的娃娃都想买!
自云中启程,大军紧赶慢赶,那架势让刘越抱紧狼崽,生怕有登基大典在前方等着他。刘越屁股都坐痛了,小心灵被未来压得沉甸甸,终于,遥遥望见巍峨矗立的长安城。
天朗气清,蓝天无云。灞水穿桥而过,春风吹起城外的黑龙旗,君王依仗逶迤,从未央铺陈到灞桥。
竟是天子、太后携百官出城相迎。执戟武士护卫两旁,乐官肃穆而立,奏起了《无衣》!
五岁到八岁的小童,扎着一样的发髻,穿着一样的布衣,齐声歌唱:“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韩信骑着乌孙马,银盔铁甲,驱在军队的最前列。
彭越与梁郡守笑呵呵地紧随其后,舞阳侯大将军樊哙,寸步不离地守在刘越车旁。
比起夺人风头的受赏,樊哙此行的任务,只有护送梁王这一项。梁王的车架,被洪流簇拥而来,待到临近灞桥,隐约的歌声穿透耳膜,直破云霄!
彭越收起了笑容,深吸一口气,为这久违的灿阳,也为胸腔跳动的心脏。
韩信翻身下马,一手持符节,一手牵牛羊。歌声回荡中,折断的东胡旗帜轰然倒地,韩信一脚踩上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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