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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穿成吕雉心尖崽》 110-120(第8/14页)
结果了。
管一次闲事,就要做到尽善尽美,他特意派出擅于审问、擅于威胁人的武士前去,便是为了半路审出供词。
关进牢狱的效率太慢,审出来不知要何年何月。加上廷尉诏狱的恐吓,为了求生,这群重利而不重义气的游侠会做出什么事,刘越相信郦寄比他还关心,从而乱了阵脚。
时间流逝得很快,约莫半个时辰,有谒者匆匆进来禀报,说人来了。
彻侯二代们大多都是第一次进宫,郦寄亦然。他的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心渐渐跌落到谷底,一路上好声好气地问吕禄,觐见太后该注意些什么。
吕禄没有理会他。他迫切地想见到亲亲表弟,除此之外,心底的难受犹存,听到小伙伴们的声音不想理睬,像是心头梗着一根刺,叫他觉得自己都变得不像自己了。
一见太后姑母,还有站在姑母身旁的大王,吕禄鼻尖一酸,眼泪止不住地流。
瞧他头发乱成一团,衣裳也勾破了洞,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狼狈,吕雉一叹,朝侄子招招手。吕禄呜呜哭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揪着姑母的衣袖开始打嗝:“嗝……嗝……”
刘越目的明确,瞄向他的腰间,小手掂起钱袋感受了一番重量。
掂了掂,发现钱袋有两个,刘越沉思起来:“……”
他由衷希望表哥能一举变得聪明,不步逆子的后尘,不知道这回能不能给力。
吕雉也没为难一群半大少年,命人搬来坐席,让他们一一坐下,心知几人受了惊吓,又命宫人倒浆。
随即温声道:“等梁王卫队回宫,哀家再问问你们。”
彻侯二代们坐立不安,他们面红耳赤,紧张极了,没有一个人敢伸手。他们就算再不敏感,也知此事闹大了,不仅招惹了梁王殿下,还不知怎么上达了天听——许多人的父亲都没有这个“殊荣”。
武士们快马加鞭,没有耽误多少时辰,大步走向长信宫。
郦寄冷汗如瀑,连下巴都有了汗水,想要开口向梁王殿下道谢,却怎么也说不出来,直至领头的武士行礼道:“太后,大王,臣等先审了一遍,收买那群游侠的人,正是曲周侯府的二公子。”
吕禄哭声停了,眼底下意识地浮现茫然。
彻侯二代们不敢相信,齐刷刷地望向郦寄。
……
由建成侯吕释之、曲周侯郦商领衔的家长团,正聚在长乐宫前,焦急地请求觐见,其中包括吕禄的大哥吕泽。前因后果,他们实在不清楚,但自家儿子被太后宣召,他们比自己面君还忧心,忽见一队武士小跑而来,他们连忙叫住。
武士也正是为了面见他们:“臣奉太后之命,请各位君侯进宫。”
第116章
一路上, 曲周侯郦商旁敲侧击,却没有探出什么话。武士们仿佛将沉默进行到底,其余人一看, 得, 连郦大将军都问不出来, 他们就更别想了。
建成侯吕释之眉心微皱, 心道吕禄住在宫中, 不像是会惹事的样子, 难不成偷偷溜出去斗鸡被发现了?那也不值得闹到太后面前, 直接赏一顿板子就行……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吕禄彻底化成了雕像。
他睁大眼睛, 愣愣地看着郦寄, 他一直以来最要好的朋友, 有什么东西啪嗒一声碎了。
前殿一时间有些沉默。
武士们说罢,将审讯好的状纸呈给大长秋, 上有游侠头子认罪的画押。吕雉接过看了看,饶是她见惯风浪, 也觉得荒唐——谁敢信呢?
都是半大少年, 何故把同伴算计到这个地步, 还专门找来不要命, 只为钱的游侠。她的目光落在郦寄身上:“若梁王没有派人前去, 下一步,是要做什么?”
郦寄跪下来,汗水沾湿了眼眶。
他连一句辩解也说不出口, 整个人跌入绝望的深渊。太后面前,他不能,他也不敢, 郦寄摇摇欲坠,只能发出少许气音:“小子、小子知错……”
此人的心性不输成人。
吕表哥和他一比,就是小白兔和大灰狼的区别,刘越不知为何,想惆怅地啃枣。吕禄听不下去了,打断郦寄的话,带着哭腔问:“为什么?”
争斗剧一秒转变为苦情剧,多数人适应不过来。郦寄低着头,面颊火辣辣的,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都是无法继承爵位的次子,吕禄凭什么这么好命,有他们嫉妒的花不完的钱财,又是太后亲侄、陛下表弟,能顺顺利利地当上伴读。什么好东西都被他占了,即便蠢得脱俗,也有无数人捧着!
而自己呢,郦寄想,家中兄长大他十岁,对他又有多少兄弟情,等兄长袭了爵,自己就是吃白饭的了。每回出门,用的是兄长指头缝里漏出的零钱,父亲对他也管束得严。
从吕禄三番两次拿出钱袋的那一刻起,就有什么不一样了。
一切的一切源于嫉妒,偏偏是孩童少年,才具有最纯真的恶意。吕禄当上梁王伴读,与他们的交集越来越少,郦寄心下不是滋味,为何有一条登天梯铺在蠢货面前,而他没有?
终于有一天,郦寄走错了路,看到投奔父亲的门客醉酒,独自一人坐在院中发牢骚,说吕氏可有代刘之心乎!
他的心怦怦跳着,一个念头逐渐明晰起来,与朝局无关,只是想要吕禄栽跟头。
若能让建成侯府跟着栽跟头,那就更妙了,能养出吕禄这样的子弟,他们藏匿了多少财宝,败坏了多少民膏!郦寄找到了切入点,并以此谋划起来,他从营陵侯刘泽的次子口中猜出机要,准备来一出借刀杀人。
前期实施的都很顺利,可突然有一天,吕禄不按计划走了。郦寄原先只想勾着吕禄偷摹兵符,可他竟然违背了赌约,郦寄失望,愤怒,极其的不甘心。
可自己没有办法。郦寄冷静下来,认为不能白亏了精力,定要给吕禄一个刻骨的教训。
恰逢兄长去兵营任职,带走了许多家财,望着“好友”鼓鼓囊囊的钱袋,郦寄心底如蚂蚁啃噬,顿生买通游侠,演一场戏的念头,也就有了如今的遭遇。
他沉默不语,吕禄却平静不了,犹如安稳幸福的世界被陨石撞击,揭开了狰狞的面目。等大王揪下他的钱袋,朝他示意的时候,吕禄回过神,寒冷的心房被温暖填充。
刘越语气冷漠,问一群彻侯二代:“你们出游的时候,花费谁付?”
二代们原本震惊无比,三观都碎裂了,闻言面色一白——白得整整齐齐,别无二致。想起吕禄被勒索的时候,他们下意识地远离,甚至生出隐秘的幸灾乐祸,顿时吓坏了。
这里是太后面前,而梁王殿下……是会踹人的……
他们不是郦寄,心底藏不住事,也没有“我爹是曹参”的底气和资本,两股战战地开始反省,唯恐落于人后,渐渐的,结巴音调越来越流畅。一个说自己第一时间躲远,实在不应该,一个说他有钱,不应该老是用吕兄的钱,他意识到错了,回头立马还上。
“噗嗤”一声,吕禄又被戳了心。
泪水鼻涕糊了满脸,止也止不住,他发出小动物似的呜咽声,再次打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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