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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穿成吕雉心尖崽》 60-70(第4/14页)
褛,活似逃难的难民,在长安热闹的地区其实并不多见。梁王殿下也并不是出于同情,而是回忆起哭包四哥挨饿的场景,想到末世疯狂找吃的自己,顿时感同身受起来。
再说了,还有亚夫的请求呢!
刘越瘪起脸,不由自主摸了摸肚子,他饿了。
闻言,周亚夫眼睛放出亮亮的光,吕玢连忙应下。
给左右使了个眼色,当即有人抱起男孩,往摆放杂物与点心的车后厢走去。
辟阳侯府的车夫眼睁睁看着罪民获救,自己却不能寸进一步,顿时炸了锅。哪来的拦路虎,居然敢和君侯对着干,简直是胆大包天,嚣张至极!
审食其眯着眼睛,同样被气笑了。
今天不要命的人尤其多。
自从封侯以来,他还没经历过这样的奇事,拦他的路不说,所作所为还重重往他的脸上打!
对面马车无标无识,还敢与彻侯作对。见对方仆从还敢朝他走来,审食其的眼底闪过厉色:“都给本侯绑了,送廷尉衙门审理——”
话音未落,对面的车帘完全掀起,露出一个圆乎乎的脑袋,五官精致,直直地朝他望来。
正是被一大一小两个伴读簇拥在正中央的梁王。
辟阳侯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败坏母后宠臣的名声吗?
霎那间,审食其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他轻颤起来,面色有些发白,恨不能时光倒流,把方才发生的一幕幕抹去:“大王……”
他的权势与尊荣,都赖长信宫的给予,而今竟敢对梁王殿下出言不逊,若是恶了大王,可怎么办才好!
什么倨傲,什么不耐烦,几乎在瞬间消失不见,辟阳侯一身如沐春风的气质,隐隐还有些谦卑。
侯府的仆从目睹君侯的变脸,无一不感到愕然,车夫无措地站在原地,这是……这是……
万籁俱寂间,梁园令吕玢来到了近前。
他不欲暴露刘越的身份,一边行礼,一边低声道:“辟阳侯安,大王遣臣问问您,是要做些什么?我们即将去往梁园,大王说,辟阳侯不如同去。”
“……”审食其整个人被悔恨淹没,手脚泛起细微的凉意。
他勉强露出一个笑,低声回答:“我正要去往宫中求见太后,既然大王相邀,岂有不应之理?”
又说:“方才又是着急,又是在气头上,故而没有仔细地瞧。那晕倒的孩子可怜,不如由我出资,给他置办吃食衣裳,也好为大王分一分忧。堵在这儿总不像话,我这就为大王避让。”
吕玢深深望了他一眼,再次行礼:“君侯高义。”
听闻梁园令汇报,摸向迷你斩白蛇剑的小手挪开,刘越嗯了一声,凶狠的冷意渐渐消融:“启程。”
接着看了吕禄一眼。
年纪不一样,职位也不一样,为了母后着想,要怎么改造好呢。
吕禄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直至听到辟阳侯的那声“都给本侯绑了”,他瞪起眼,冷笑起来,心道你一个外姓人敢绑我,看姑母不收拾了你。谁知辟阳侯怂的那么快,简直让人没有成就感!
继而发现表弟沉思地望着自己,吕禄:“?”
吕禄不知为何,心底有些发凉,那是与抄第二遍书一模一样的预感。
……
马车骨碌碌地前行,躺在车后厢的男孩迷茫地转醒,紧接着低着头,瑟瑟地缩进角落。
这一定是去往廷尉衙门的路上,他呜咽着抱住自己,默默流着泪。
饥饿灼烧着肠胃,让他头昏眼花,自己是不是要死了?父亲拼死把他从岛上送了出来,说只要走到长安就能活下去,干活就能有饭吃。
这里聚集着同门最后的希望,很多师叔都在长安扎根,以待振兴之日,他们一定会找到自己的。
父亲还说,和师叔们相认后,再把令牌交出去……
他机械地重复父亲的叮嘱,泪水流了满脸。
他太小了,没人愿意用他,也没人相信他能赚钱!现在冲撞了贵人,再也等不到和师叔们相聚的那天了。
慢慢的,男孩闻到了食物的香气,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泪眼朦胧地抬起头,他惊得打了一个嗝,面前站着一个身形微胖,面目亲切的男子,正面色复杂地望着他,左手托着一盘点心,右手持有一块金色的令牌,上刻“钜子”二字。
他面色大变,浑身竖起尖刺,这才发现自己破破烂烂的衣裳被换了,像是仔细被清洁了一遍。
吕玢是奉命前来后车厢的,因此不再充当车夫。周二公子严肃地和大王举荐,理由是他长得亲切,不会吓着人,男孩见到辟阳侯害怕还来不及,怎么会愿意上辟阳侯的车架呢?
于是他指挥着左右,替男孩擦身换衣裳,谁知道换到一半,蓦然掉出来一个显眼的令牌。
这下轮到吕玢惊愕了。
钜子?
墨家?
墨家就算再式微,什么时候轮到这么小的孩子当钜子了?!那可是所有墨者的领袖,地位比奉常叔孙通在儒门的地位高了不止一截——不,是根本没法比。
吕玢心情复杂起来,这么大一块令牌,饿到如此境地都揣在怀里,没有遗失、没有被偷,也算这孩子的本事了。
别的不提,墨家是出了名的善工善造,动手能力强,如今流行军中的云梯,就是他们先辈造出来的东西。
联想到荒凉冷清的梁园,吕玢恍然大悟,怪不得大王叫他救人,大王……可真是慧眼识珠!
第64章
发现浑身的衣裳被换, 男孩的汗毛根根树立起来。
父亲,孩儿不孝,千防万防, 还是守不住您要交给师叔的东西……他一眨不眨地看着令牌, 再看向吕玢手中的点心, 铺天盖地的饿意夹杂着绝望, 将他整个人淹没。
他再没有多余的力气和人争执, 更打不过, 逃不掉。紧接着他想通了, 反正都要死,不如死前做一个饱死鬼!
男孩头晕目眩地扑上前, 狠狠夺过食盘, 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 眼泪鼻涕流了满脸。
宫中膳厨准备的点心,乃是天下一等一的美味, 他狼吞虎咽,恨不能把手指都吞下去, 等到久违的、幸福的饱腹感袭来, 饿昏的脑子注入清明, 他愣愣地坐着, 终于发现了不对。
自己身上没有鞭伤。
面前人为什么叹了口气, 继而把令牌塞回他的衣襟?
他都是要死的人了,贵人的仆从为什么还要给他换衣服,破费给他东西吃??
男孩瘦骨嶙峋, 唯有一双眼睛瞪得极大,吕玢见他反应过来,不由语气和蔼, 笑眯眯地解释道:“方才你昏倒在大王的车前,大王命我救了你。”
又说:“小友遇上的是辟阳侯的车架。许是生出一些误会,辟阳侯早已承诺我们大王,撤去审问与鞭刑,这条路也并非前往廷尉衙署,你万万别怕。”
苏缓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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