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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穿成吕雉心尖崽》 30-40(第13/14页)
匣藏在椒房殿最深最隐秘的地方。
转念一想,再过几天,她若搬去皇太后所居的长信宫中,木匣也要跟着搬家了。
四顾椒房殿的陈设,这里以后应当再不常来。她得给越儿挑出最宽敞最舒适的新屋子,既能练武,又能与玩伴玩耍,要是再大一些,搬去永寿殿怎么样?
又觉得不好,那里刘邦住过,日后再挑一个。
至于盈儿的居所……未央宫已经建成,盈儿平日里读书理政,召见朝臣,就在最为宏大、最为巍峨的宣室殿,既是新的住处,也象征着新朝新气象,想必他也喜欢。
吕雉满意点头,思绪重回小儿子的玩伴身上。
单凭一个周亚夫还不够,不如召集所有列侯子弟,还有吕氏的表哥表弟们,让越儿看着挑。
天光破晓,长安城鸡鸣响起,永寿殿传来悲戚的哭声。
这次是真正的哭嚎,起于三尺微末,一手创立大汉朝的陛下驾崩了。在先帝灵前,丞相与御史大夫亲念诏书,宣布太子刘盈继位,众臣无有异议,皆是拜服:“臣等恭请家上登基,恭请皇太后移位!”
等一切尘埃落定,刘越身穿雪白的孝服,跪在哭灵的太子哥哥,不,皇帝哥哥身后。
膝盖抵着肚子肉磨,还没法分开它们,刘越垂着头,胖脸蛋显现出了几分悲伤。
无论列侯还是百官,只要瞧见这一幕,都无法抑止心间的怜惜。
还有女眷抹了抹眼泪,梁王殿下四岁丧父,真是……真是……
上天怎么就忍心呢?
第40章
问起现如今, 谁是宫中最不能得罪的崽,那必然是梁王殿下。
先帝年六十二驾崩,而今新帝是他亲哥, 皇太后是他亲娘, 梁王殿下的地位已然得到指数级的提升。
若说从前还有赵王和他别苗头, 现在没有了, 彻彻底底没有了!
在新帝没有立后, 没有诞下后嗣的现在, 梁王就是最最尊贵的小主子。况且新帝今年十六, 娶亲少说也要过了孝期,等十九岁才能大婚, 距离小皇子出生那就更远了。
总而言之, 只要刘越不谋反, 不篡位,可以在老刘家的地盘横着走——谁让他是陛下嫡亲的弟弟, 太后宠爱的幼子呢?
披上光环的梁王殿下让人不敢接近,更不敢生出别的心思, 可偏偏灵前的这一幕, 让他们猛然意识到, 殿下可是四岁就失去父亲了啊。
四岁丧父的刘越一跃而成众人心中的小可怜, 获得了前所未有的眼神呵护。
刘盈仍沉浸在父皇驾崩的噩耗之中, 连行动都是僵硬的,却依旧记得幼弟年纪小,受不住高强度的守灵, 叫人换来最柔最厚的蒲团,再让宫女织出护膝模样的软布,一个垫在胖娃娃的膝下, 一个绑在胖娃娃的膝上。
见刘越跪得难受,刘盈心也难受起来,见时辰差不多了,吩咐代王刘恒与几个弟弟回宫,由他在这里为父皇尽孝就好:“恒与恢他们尚年幼,孤实在不忍,若父皇怨怪,怪盈一人便是。”
目前他还不愿意称朕。
大臣们听见,皆是暗自感叹,陛下纯孝宽仁,已经有好君王的雏形了。
吕雉领着刘邦的妃嫔跪在另一边,闻言微微点头,嘴唇微动:“你跟着越儿,叫人做些点心给大王吃,别饿着了肚子。”
大长秋低声应是,弯着腰退下了。
刘越哭得眼睛红红,一边把浸泡姜汁的布片塞进衣襟,沉默着回到椒房殿。
伸出短腿看了看,他觉得他要减肥了。
就减肚子肉。
见韩师傅站在院里,望着夜空,颇有些思想者的风范,背影透出几分怅然,刘越小小声地问:“师傅,你是不是想我父皇了?”
“……”韩信能说他高兴得不得了,正掰着手指头,数自己还有几天踏平戚氏全族吗?
听说他们搬去了代国,代国离长安有亿点点远。
表面发出一声叹息:“是啊。”
刘越不禁肃然起敬,便宜爹又是贬韩师傅的王爵,又是把他软禁在京,韩师傅居然想念他了。哪像彭师傅,落了一滴眼泪之后,便欣喜母后的掌权,摩拳擦掌想教他学大锤,盼着能恢复身份,好让熟人吓得神魂俱裂!
这叫以德报怨,实在是高尚之行,他不由道:“那我也想父皇了。”
“大王想他什么?”
“想他一直忍我,从没有治过我气他的罪,”刘越脸蛋瘪起,“我的肚量不如他。”
韩信:“……”
韩信觉得这不是肚量不肚量的问题,没看到陈豨英布死了一串,异姓诸侯王被剿了个精光?还不是因为大王太可爱,连先帝这样的越年老越记仇的雄主都投降了!
他有些脸疼,却又不能收回前言,只好挤出一个笑:“是,是吗?”
另一边,身负密诏的曲逆侯绛侯在赶夜路。
准确的说,是像乌龟一样慢地赶路。
周勃忧心不已,想起刘邦叮嘱他时的神情,重重叹了一口气:“曲逆侯,这能行吗?万一陛下治我们的罪……”
可舞阳侯大将军多么无辜,怎么就牵扯到谋反了。
樊哙对陛下的忠诚可是举世皆知,加上舞阳侯夫人睚眦必报,又是皇后的亲妹妹,周勃觉得拿刀的手都在颤抖。
他是忠于陛下的绛侯,也是养家糊口的家主,若是被皇后记恨,亚夫还能当梁王的伴读吗??
陈平胸有成竹地安慰他:“换个手段而已,又不是不复命。只是绛侯遥领晋阳的大军,不好出现在荥阳,只能委屈委屈你了。”
都说一山不容二虎,同样是主将,绛侯去舞阳侯的地盘做什么?一看就会引起怀疑。
他把周勃塞进车厢底座,慢吞吞地坐上车夫的位置,终于在四天后,到达了樊哙执掌的军营。
平日一天一夜的路程,硬是被他们走出三天三夜,陈平摸摸肚子,觉得荥阳城的烤鸭真好吃。
当即有士卒盘问来意,陈平笑吟吟地递去符节:“吾乃曲逆侯。陛下遣我慰劳大将军,不知大将军何在?”
士卒一呆,连忙跑进去通报,不一会儿,樊哙身披盔甲,亲自来营前相迎,身后跟着数位亲信将军。
符节是陛下的没错,樊哙惊喜道:“曲逆侯来了,陛下可有什么诏令?”
说罢一拍脑袋:“瞧俺这粗人,我们进去说,进去说!”
他大手一挥,免了车厢的检查。陈平温声同他叙旧,一边转动起聪明的脑袋瓜,半晌,让樊哙遣退众人,同他来到了一个堆满秸秆的角落,继而拍拍手掌。
周勃“唰”一下从车底冒出头,樊哙惊呆了。
“樊兄,我们也是迫不得已。”陈平哀伤地叹息,把刘邦的密诏告知于他,“不如这样,我先绑你回长安复命,只要见到皇后,皇后焉能不救你?”
良久无人应答。
陈平扭头一看,樊哙已然呜呜呜地哭起来:“陛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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