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前能让我先报仇吗: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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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她是不是醒了。

    贺汀的觉总是很浅, 小小少年心里总有不安揣着。

    两人不熟悉时他沉默寡言,一些熟稔后他又总要显露一些孩童的天真来。

    和现在完全不同。

    沈宁意隐了身形坐在贺汀对面支着脸打量他。

    他的房间里比以前亮了许多, 原来坑洼不平的泥墙上了新泥,避风保暖。

    茅草铺底的小床也换成了更结实的木床,软被扑扑,上面正躺着沈宁意变出的假温从宁。

    贺汀正在灯下读书,长指舒长握着一卷书, 另一只手则枕在额边,姿势随意舒适, 背脊修长,与他人前的模样有些不同。

    也和沈宁意记忆里的贺汀完全不同。

    如今他已极弱冠, 不过再一年,他就要离开凡尘重归天境, 他两人便是除了那点仇怨再无瓜葛。

    沈宁意双眼托脸,没忍住多看了他两眼。

    灯火在他呼吸间盈动着,青年长睫微垂仿若鸦羽,投下的阴影正随着灯火在他眼下浮动。

    他忽然抬头了, 双目望了过来。

    沈宁意心知他在看窗外月色, 却也忽然呼吸一滞。

    他在等温从宁醒来, 沈宁意猜。

    他二人不过第二次相见,尽管一直都是沈宁意假扮,可贺汀如今不过凡人,丝毫不知。

    他所关注的,就是温从宁。

    沈宁意站起身来走到床边看向那已经处理好伤口换好衣物静静沉睡的“温从宁”,一鼓作气,躺了进去。

    迟早要演,不如尽快。

    “温从宁”仿佛无意识地发出一声嘤咛,悠然转醒了。

    大抵从昏迷中醒来都是要发出一丝声响来惹人注意的,沈宁意心想。

    贺汀听到那声嘤咛,已然放下书页,起身走了过来。

    “温娘子醒了?”

    沈宁意状似茫然,呢喃道:“这是何处?”

    贺汀笑得意味深长:“温娘子从我这里逃跑后,晕倒在林中,被我恰好遇见带回了。”

    沈宁意抬手轻抚额角,垂目陷入思索,口中还在假装下意思道谢:“多谢”

    “不!”沈宁意忽地扶着床沿就要坐起,贺汀见她不稳急忙伸手扶她坐起。

    他掌心余热又隔着春日薄衫透过来,沈宁意心里记着此时应该先要装作担心家人,并未避开。

    她反而陡然伸手握住他的双臂,情急地问道:“贺郎君是否有看到我的家人?”

    “他们怎么样了!”

    她演得认真,却怎么也挤不出泪来,只能用力咬住唇瓣,心中默念法诀变出了一点盈眶热泪来。

    贺汀很是不忍地说道:“娘子节哀。”

    沈宁意状似不敢相信地瞪圆双眼,双臂无力垂下,身子颓然地往后一靠:“这,这”

    “我不相信。”她双手捂住面颊,双肩震动已然是假哭出声来。

    贺汀的气息远离了些,他好似站起身来,他的声音清朗如皎月:“娘子节哀。”

    沈宁意假哭了半晌,却再没听到贺汀的只言片语,她心中焦急:贺汀是呆还是傻,此时应快点安慰她啊,不然接下去她可怎么演。

    她双肩颤动终于缓缓停下,感觉变出的泪水泛着丝若有若无的甜味,湿透了她的掌心,她没得被自己的抽泣声梗了一下。

    “温娘子哭完了?”贺汀正站在一旁默默看着她。

    沈宁意总觉得他像在等她哭完,拧着袖子擦了擦泪,故作难堪道:“若无郎君,我怕也早就……”

    “我之前却误会郎君是恶人,是我错了。”

    一行清泪又从她脸上滑下,她再度哽咽了。

    贺汀还是那句话:“娘子节哀。”

    就不能说些别的吗?白日给她擦脸时那样温柔细致,现在怎得这般不开窍?

    沈宁意没法,只能假意自怨自艾:“如今我父母皆亡,我却连是何人的毒手都不知……”

    “他又为何要害我一家,我们一家行商一直谨小慎微,做的也不过是小生意,怎会如此?”

    贺汀的声音带着疏离:“温娘若想查,我可以帮你一二。”

    沈宁意眼含春雨:“多谢郎君!”

    她又丧气颓然道:“可我今后又要如何……”

    “我一介女子,身如浮萍,无依无靠……”

    贺汀突然打断了她:“温娘之前绞尽脑汁意图逃走,今日却又只得依靠于我……”

    若她此时是真的温从宁,听到贺汀这话心中一定只觉屈辱嗔怒。

    但听到这话的沈宁意,面上虽做出强忍羞辱的神情,心里却大呼这剧情终于有点强取豪夺的意味了。

    贺汀终于透露出沈宁意从未见过的恶劣来。

    她心中新奇又莫名,心道果然最算再乖的小孩,对待喜欢的异性的态度也是完全特别的。

    轻叩墙板问候她,细心地给她煮糖梨水的小孩,已经完全长大了,也回不来了。

    有些浅浅的情绪像清清凉凉的透明溪水一样淌过她的心,她轻轻舔舐了一点指尖的泪水,确实是甜的。

    她还不忘继续好好扮演温从宁,以温从宁的性子,现下应该会说:“若,若郎君能为我查明真凶,为我家人报仇,我愿意为郎君做任何事。”

    贺汀似笑非笑:“温娘子……倒是能屈能伸。”

    “温从宁”面露难堪,双唇紧抿。

    “贺郎,能否让我归家为家人下葬”

    贺汀说道:“娘子家人如今正在官府,若那贼人与娘子一家有仇是蓄意报复,娘子出现却是有危险。”

    “这两日我会为娘子查清一切,你家人下葬之时,我会接娘子亲去。”

    他的声音静静的不带什么情绪:“温娘子好好将养身子,我明日再来看你。”

    沈宁意目送他离开,突然发现贺汀方才神情与马车上全然不同。

    他在“温从宁“沉睡时那样小心,仿佛在看一件珍宝,可和她对话时却总有些漫不经心的意味。

    为何会这样?

    男女情.事,她不甚明,或许她可问一问阙如。

    想到此处,她又取出才收到的光信摊开,元烟儿说到:我要去探一探无方边境。

    言简意赅,简明扼要。

    却是在找死。

    元烟儿虽然现在是她第一神使,但沈宁意要救下她也不过因为参与到那谜团之中,又有绿饶以命相托罢了。

    即便如此,她现下也根本做不了什么。

    她如今虽已修至金光之境,但不过只堪堪护得住无方罢了,解开无方咒罚,才是她眼下最重要的事。

    她初接手无方时,无方寸草不生,生灵涂炭,凶兽横行。

    莫说清管,当时神法低微的她,想要活下去,便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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