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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黑化前能让我先报仇吗》 40-50(第11/15页)
翻涌五味杂陈。
沈宁意托着脸发起呆来。
难办呀。
这个凡人贺汀总要给她些意外,她本来想养废他,但却乖得不像话,像缠人的小猫巴巴地黏上来。
她第二次看护他刻意和他保持了距离,现下却又来了这一出。
这个贺汀从不知道两人的前仇旧恨,总让沈宁意有些觉得他无辜。
但不过眼下要杀他的是温从宁,自己只是在帮他纠正命盘,是没有错的。
对吧?
沈宁意自我疏导了半日,坐屋里等了贺汀整日他却一直迟迟不曾出现。
沈宁意为确保事情顺利让特意让小甜帮忙请了他一回,他似乎很忙,让小甜转告沈宁意不用特意等他,他回来得或许会很晚。
小甜早早就回去休息了,而沈宁意等到月上三更,才迟迟听到他的脚步声在院外传来。
他的脚步声透着些疲惫,踩在泥土之上发出轻轻的脚步声。
他走得很慢,沈宁意的心却不知怎么突然快起来。
她手上不觉用力,甫一低头,才发现手中的短刀已然化成齑粉了。
他如今是凡人,根本承受不住她神力化成的刀剑,而她身上,也只有一把凡剑。
是贺汀送给她的那把“无意”。
她略一迟疑,还是将无意变作短刀,藏在了袖间。
贺汀的脚步声一点点近了,他轻叩门户,声音在外面像蒙了一层冷纱:“温娘子,睡了吗?”
48 ? 颤抖
◎“你在发抖吗?阿宁。”◎
贺汀缓缓推开了门。
门外是沉沉夜色, 贺汀就站在黑暗与屋内淡淡光线的交接处。他半张脸都掩在阴影当中,神色晦暗不明。
他忽地往前了一步,整张脸都重新暴露在摇曳烛火之下, 少年郎容貌如玉, 目如点漆, 其中似卷着一丝的倦意和从容。
沈宁意的心突然就静下来了。
贺汀细心地关好门阻隔住一些沁人的幽幽夜风, 慢条斯理地掀袍坐下:“温娘子, 找我何事?”
烛火在他瞳仁中隐约晃动着, 沈宁意心中计量着如何开口,望别处看去不小心扫到他腰间那枚短笛。
沈宁意斟酌开口问道:“贺郎君这短笛究竟从何而来?”
贺汀见她目光灼灼盯住那短笛, 他索性从身下取下放到桌上轻轻推到了沈宁意的眼前:“温娘子若喜欢,索性送给娘子。”
沈宁意诧异抬头望他一眼,见他笑得温和无害,又才伸手轻轻拿起那短笛。
这上面确实有丝隐约的温从宁的气息,此物或许是她家人之物。
沈宁意唇角勾起了若有若无的冷笑, 忽地问道:“贺郎君,我还想问问, 我家的事,查得如何了?”
贺汀静静看她几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才开口道:“温娘子抱歉,如今还未抓到歹人, 但我已经寻到一些踪迹了,再给我一些时间,我就能为娘子抓到他们。”
“是吗?”沈宁意情绪激动地站起身来,“你需要时间”
她语气讥讽:“是为了抓住歹人, 还是掩盖罪证?”
“亦或是找个替罪羊, 更好骗我?!”
贺汀沉静的面庞终于漏出一丝讶异来, 他抬眼问道:“温娘子何意?”
沈宁意咍笑出一声气音,手中握紧了那支短笛举在贺汀眼前,质问道:“你说你捡的?”
“可我记得,”沈宁意变出了一些愤恨的眼泪,“这分明是我家人之物!”
贺汀眼皮半盍,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突然开口问道:“温娘子今天是见了什么人吗?”
沈宁意并不答他的问题:“我见何人与你有何干系?”
“我只想问问你贺汀,你所谓的帮我,是不是都只是为了将我束缚此处?!”
贺汀眼皮半掀,突然笑了:“温娘这样的女子,有谁不想留在身边?”
什么乱七八槽的,他这样的回答也难怪温从宁会误会,这臭小孩什么时候学会这样绕着弯子说话了。
沈宁意冷着脸变出更多泪来,面上屈辱愤怒:“你!”
“好!”
“我再问你!杀我家人,骗我欺我的是不是你!”
贺汀神情自若地给她斟茶:“温娘,我并非敢做不敢当之人,我那日既说放过你,便是真正放过你,不然以娘子的身手如何逃得出这山寨?”
沈宁意并没注意他还有这一茬布置,她身为神砥自然进出何处都是弹指般容易之事。
又听贺汀言道:“夜半屠家杀人,贺汀不屑此举,也更不用此举就能将娘子留在此处。”
“只要我想。”他双眼明亮如从前一无二般,说的话却是句句威胁震慑。
沈宁意更冷静了。
他的神态令她想起两人仇怨,也想起这个贺汀虽然没有前尘往事,但却也是贺汀他本人。
两人如出一辙的恶劣是刻在骨子里的,与沈宁意相处时就算乖巧却也并不是没有行过恶事。
这才是真正的他。
沈宁意忽地讽笑了一声,对自己之前莫名心软的行为很是不齿。
她继续演下去:“若不是你,为何偏偏放过我一个?”
他如今已成人,而自己最开始想要做得不就是等他成人之后折磨他吗,瞻前顾后,从不是她的行事作风。
沈宁意继续高声质问:“举家皆亡,我一人独活,还就刚好那么巧被你遇到救了回来?”
“人祸妖魔都发生在我家,情节错综复杂又难以追凶溯源,”她笑中带着愠怒,“你要我如何相信?”
贺汀突然站起身来:“温娘呆了这些天,也应对我有了一些了解。”
“于我而言最重要的不过是一些已去之人,”他面无表情,“若我做过温娘所述之事,便让我与所在乎之人一起死无葬身之地,永堕阿鼻地狱。”
沈宁意迟疑片刻,又听他缓缓说道:“本来确实没有查到什么线索,但今日温娘举止如此,倒让我抓到些线索。”
他静声解释道:“那支玉笛,是一友人相赠,如今看来是别有用心。”
沈宁意心中正在思量要如何刺杀他:以温从宁身手,要直接捅他怕是连他衣角都碰不到。
眼下他恰好解释合理,自己不如装作再次相信他,再接近他,从背后下手。
沈宁意演作犹豫动摇,又问到:“那你敢放我走吗?”
贺汀答道:“温娘从来都是自由的,想走便走。”
沈宁意装作放松下来,犹疑地问到:“那你还会帮我查案吗?”
贺汀再答道:“温娘想要,我就做。”
沈宁意完全放松下来,夷由着说道:“方才是我误会,郎君见谅。”
“无事。”贺汀已然坐下饮茶,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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