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被我拯救的反派抛弃: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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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选择权交给自己,可见?是对自己纵爱到了何种程度。

    只?想她开?心,剩下的,都为她一力兜着。

    姜眠心软下来,看向宴云笺的目光也?是软的。

    他咬着嘴唇,被她目光刺到一半般无措地挪开?眼,却无处可躲,只?能低着头?。

    “怎么啦?”

    朝夕相处,两情相悦,姜眠一下子就看出他不对劲。

    宴云笺嘴唇干裂,嗓音沙哑:“阿眠……”

    他顿住了。

    因为姜眠一面应,一面给他擦了擦额上冷汗。

    那?细白柔软的小手握着手帕,动作?很温和,宴云笺心下一阵无可抵挡的寒疼。

    “阿眠,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其实我们两人并没有共染欲血之疾。是最初相见?时,我在你身上下了一道血蛊。”

    “乌昭和族人的先祖是乌疆蛇蛊,所以族人极擅此道。血蛊发作?时,与欲血之疾一般无二,需要一方用血给另一方解困。”

    姜眠怔怔听,扭头?看一眼姜重山,他眉眼沉下来,显然?是再?听一遍仍会心中生怒的模样。

    明白了,原来如此。

    她一直以为,他们二人有今天的缘分是最开?始古今晓要她保护宴云笺。没想到,那?时他的目标也?是她。

    由?点及面,知一事几乎可推全?局,他靠近她,而她本身没什么用处,只?是因为背后父亲是姜重山。而他的目的,倒也?并非是害人,端看他走到今天这一步,所求的是还乌昭和族一个清白。

    想着这些,姜眠抬眸。

    宴云笺说完之后,就不怎么敢看她的眼睛,一只?手掐着另一手腕,微微握紧,手指还有些抑制不住的颤。

    像等待宣判的罪犯——心存一丝侥幸幻想,又?觉不可能的绝望,全?都在他每一分颤抖中淋漓尽致。

    “阿笺哥哥,其实听到这些,我有点生气。”

    是生气,他最一开?始对她施以利用,这事儿的确让人不开?心。

    但是此事已经?过去五年了。

    较真的论,五年前发生的事情她甚至都有些记不太清了。或者说,这五年来,他们之间发生的每一件事,她也?未必桩桩件件都记忆深刻。

    能记得的,只?有这个人给她的安心感觉——这种浓郁的感觉会淡化一开?始他接近的目的。

    更?何况他们的时间本就所剩无几,生死面前,这些事情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姜眠说:“其实你要是好好的站在我面前,我可能会更?生气,但你现在这样,我看着心疼,感觉也?气不起来什么,估计爹爹也?是一样——”她一边说一边看一眼姜重山。

    姜重山道:“不用拽着我,我现在瞧他还是来气。”

    好吧,姜眠继续说自己的:“其实我本来挺想跟你生气的,说不定会气个一年半载都不理你一下,但是转念一想,如果这气迟早要消,我还是会理你牵挂你,那?这气不生也?罢。”

    宴云笺早就听的入神,纯澈沉静的暗金眼眸渐渐蓄起泪水,盈余眼睫,倏然?滚落。

    姜眠看着他,晾了片刻,还是伸手去擦:“干嘛啊?我说的是想生气,但没生气,怎么还哭了呢。”

    被她一说宴云笺才?知道,连忙用手擦过眼睛。

    到这个地步,姜重山也?没什么不明白的,阿眠也?好,阿笺也?罢,他不想用一件事伤了两个孩子的心。这件事说到底,是他识得清阿笺性子本色,愿意给他一次机会。

    姜重山起身道:“宴云笺,只?此一次,阿眠是我的底线。日后若你胆敢再?伤她半分,我一定不会容你。”

    这便是松口了。

    宴云笺瞳仁微颤,一手按着胸口,缓慢起身下床,扶着床沿便要弯下双膝。

    姜眠吓了一跳,他腿上那?么多鞭伤,哪里经?得起这一跪,立刻便想伸手扶他。

    姜重山寒声:“不准扶!让他跪。”

    姜眠顿在原地,眼睁睁看宴云笺屈膝这一跪,膝盖压着衣摆顿时漫出血色。

    他声音极沉,每个字都如同刻骨:“义父,宴云笺以乌族血脉起誓,绝伤害阿眠分毫。”

    姜中山侧过头?。

    片刻后低声道:“这件事我会缓一些再?告诉玉漓。一会儿要再?喝一次药,阿眠,你看着阿笺喝吧。”

    说完,他负手走了,姜眠上前把宴云笺搀起来:“快起来快起来,等下还要叫张道堂来一趟,你也?不知道慢一点,跪那?么用力,就是好好的腿都……”

    话才?说一半,忽然?被宴云笺反手抱住。

    “喂……”

    “阿眠,谢谢你还愿意要我,”他抱着她,像抱着随时会消失不见?的珍宝,未敢用力,只?松松圈着,“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其实他不太敢抱她,但实在忍不住——如同做错事的孩子,知道大人并没有责怪他,想求一个安心的怀抱来确认自己真的不会被抛弃。

    “好了,我接受你的道歉,那?你以后不准再?欺负我了,知不知道?”他身上的伤太多,姜眠也?不敢拍哄他,只?能摸了摸他的头?发。

    宴云笺轻声:“阿眠,你这么容易就原谅我了,可怎么办才?好啊……”

    姜眠失笑:“那?你是不想让我原谅你?”

    不是的。他也?不知道。

    若她不肯原谅自己,他只?怕生不如死。可她这般轻易连句打骂都不曾便原谅他,还待他如此温柔,他依然?觉得肝肠寸断。

    宴云笺闭了闭眼睛,微凉的唇轻轻贴一贴姜眠鬓发:“阿眠,我再?也?不会伤你了……再?也?不会。”

    “我知道,你别在这里站着,一身的伤,快躺下。”

    宴云笺却不愿:“我想看着你。”

    “躺下不能看?”

    他还是没肯,双眼温柔明亮凝视姜眠,舍不得动一动目光。

    姜眠拉他手:“好啦,哥哥你不用担心,我不生气,心里也?没有疙瘩,没有什么没说开?的心结,咱们之间,不会有任何问题。”

    “倒是你,爹爹打的这样狠,你委不委屈?”

    宴云笺摇头?,委屈?一直以来,他为阿眠割血,也?时时厌恨自己。

    直到今日,义父出气,他也?算是出了一口气。这迟来的责罚,他甘之如饴。

    姜眠也?知道这一句多问,她倒期望他小心眼,记仇,这一顿鞭子消磨掉他所有的爱,甚至生恨。

    可他如玉君子,怎么可能呢。

    罢了,何必多思,姜眠一手撑着下巴:“阿笺哥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他低声:“什么?”

    “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我?”

    宴云笺觉她真正想问的不是这个,只?是纵容着她,坦诚说出答案:“很喜欢。”

    是用喜欢二字表达,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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