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是尊菩萨(重生):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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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不忍让一名?将?士埋骨异乡,还是决定把他挖出?来。

    见?严克走动,李淮突然抱住他的腰,喊:“姐夫,那个人已经?死了,挖出?来只会浪费时?间。这儿随时?都会再发生雪崩,你先带我去见?姐姐吧!”

    本来没什么事,被李淮一吼,头顶雪松上的冰锥一下子落下来,其中一根刺穿了那只手的手掌——没有血流出?来,显然那人死了很久,连血都凝固了。

    “轰隆隆”雪山发出?厉鬼一般的哀鸣。

    “快走!”高晴拎住李淮的后衣襟就往下跳,从斜坡上滑下去。

    严克最后看了一眼那只手,似一块小小的无名?之碑。雪一下子压下来,没过了“碑”。

    严克的身子向后跃。没由来的,他觉得泄气,心里像是丢了什么重要之物,闷闷不乐。

    高晴问:“你到底是谁?”

    未等李淮说?话?,严克道:“中州之主——圣人李淮!”

    高晴瞪着眼睛,跳到三尺高,“丫的,真的假的?见?鬼了!”

    的确是见?鬼了!

    严克心里哼一声。

    李淮孤身一人在北境,还一口一个姐夫——不知又在憋什么坏。

    十一月初九日,北京虎牢山阴,夜。

    邓国公严通儒与长?子严沉正在回京的路上。他们行军经?过虎牢山通道,歇在一条结冰的大河边。

    兵士们三五成群聚在篝火边烤火。

    严通儒直背而坐,用手掌按搓肩膀,铠甲片从肩膀飞出?来,下面垂着一条空空的袖子。

    严沉站在一旁,道:“大帅,你的伤又发作了,末将?给你上药。”

    “沉儿,为父有话?问你,坐下。”

    在军中,严通儒从不把严沉当儿子,向来与其他将?士一视同仁,以?军职相称。这一句“沉儿”恍惚让严沉回到了小时?候。

    严沉在严通儒身边坐下,一声“父亲”竟也喊得极为不自然,“您有什么事问我?”

    严通儒问:“我们在北境打了几年仗?”

    严沉想了想,“我随大——父亲来北境时?,刚满十七岁,下个月,我就二十六岁了,算起来已有九年。”

    严通儒顿一顿,拿起佩剑撑在地上,道:“整整九年没有回去,留他们孤儿寡母在京,是错,还是对??”

    严沉偷偷打量一下父亲的神色,不敢接话?。

    严通儒又问一次:“究竟是错,是对??”

    严沉大着胆子道:“父亲,根本没有对?错,皆是怀揣赤子之心为家国尽人事。父亲在北境守疆是如?此?,母亲在京中守家是如?此?,四弟在定州杀敌更是如?此?。”

    严通儒喃喃自语:“严克踞定州而反。”

    严沉大惊,喊出?来:“四弟他不会的。”

    严沉这一喊引来不少军士侧目。

    “你看看他们的眼神,充满疑惑、恐惧和探究,军心已散。”严通儒摇头,“无视两国议和,私自联合大氏人,合围定州城。就算严克心中无愧,行事磊落,却也是剑走偏锋,离经?叛道!我们信他!你母亲妹妹信他!可朝里的人不会信他!圣人不会信他!天下的人不会信他!”言毕,他长?叹了口气。

    严沉道:“父亲,圣人也召四弟回京。等他回家,我们好好与他说?一说?。”

    严通儒望着长?子,嘴角挂上一个苦笑?,问:“你弟弟他会回京吗?他能回京吗?他敢回京吗?”

    严沉一辈子都长?在父亲身边,只见?过战场上的真刀真枪,从未经?历过官场上的明争暗斗。但即使如?此?,他也渐渐回过味来——四弟他再也不能回家了。

    严沉突然意识到另一件事——圣人能杀四弟,就能杀父亲。他眼皮一跳,急忙道:“父亲,你也不能回京。帅印让我送回京吧,圣人问起,就说?你病了。”

    严通儒低下头,“你母亲与妹妹怎么办?你怎么办?”他又抬头,横呈长?剑,单臂掷出?剑锋,寒光闪上他的黑眸,“我也须对?得起手中这柄剑。我们严氏祖训,爱民,报国——忠君。”

    严沉仰头凝望虎牢山,漆黑的瞳孔突然放大,蹿起来,指着不远处,“大帅,是雪流沙!下面有一队人马,马上要被雪吞掉了!有人跑上冰河了,十一月的河还没冻结实,他们会掉进?去的。”

    寒月挂空,近处的山脚下,人和马在狂奔,后面追着直泻而下的黑色雪龙。一盏灯笼摇摇晃晃,奔跑,跌倒,再奔跑,以?极乱的轨迹跑进?河心。

    四周的冰裂开,那盏灯笼暗了下来,彻底不见?了那人的踪影。

    “救人!”严通儒吼起来。

    兵士们原本聚在篝火边,聊天、吃干粮、磨兵器。主帅一声令下,手上的事通通被放下,齐刷刷站起来,在各自队中报数,由卒长?领着,向雪崩处狂奔。

    那些被压的人仿佛在腾云驾雾。

    雪体分崩离析,呼啸着声势浩大向山下冲,将?蚂蚁一般的一队人淹没。

    严通儒下令:“救河上的人。”

    武卒们折回去,踩上已经?碎裂成龟纹的冰面。

    百卒长?命令众人:“每队出?两人,匍匐前进?!”

    兵士们呈一字长?蛇阵,头接着脚,朝着被困河心的人前进?。

    严沉冲在第一个,停在碎冰边,手掌被冰擦得血淋淋的,他把手插进?刺骨的河水中,太冷了,他朝河心喊:“你是谁?还活着吗?”

    对?方反问:“你是谁?”

    严沉大喊:“北境大营右将?军严沉。”

    两块碎冰间隔着湍流的冰河和浓青如?墨的黑雾。

    李淮趴在冰上,喊了一声:“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州之民。”

    噗噗噗——

    严沉领着武卒下水,在冰凉刺骨的河水间,手拉手,架起一座血肉与钢骨之桥。

    十月初五日,定州城,清晨。

    严克要启程去北境——去见?父亲严通儒,来与李凌冰饯别。

    丹橘夹在两人中间,正低头削梨,她一片片切下细白?的梨肉,片干净后,自己津津有味啃梨心,说?:“入冬以?后,天气燥。君侯,夫人,你们吃些梨吧。”

    两个人都没有反应。

    丹橘的大眼睛来回在李凌冰与严克脸上晃,“你们不喜欢吃梨子啊?”

    严克说?:“梨子性寒,薛平嘱咐过,她不宜多食。”

    李凌冰说?:“梨是不能分着吃的。”

    二人几乎是同时?说?话?,言毕,都是一愣,隔着个大姑娘,相视一笑?。

    丹橘眼珠子滴溜溜打转,把盛梨的盘子捧到怀里,“你们不吃,我可都吃完了。”

    严克走到榻边,弓背,一臂穿过李凌冰的脖子根,一臂穿过膝盖,闷声不响抱起来。

    被子一下子从李凌冰身上滑下去,她急忙用手抓住,“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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