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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公主是尊菩萨(重生)》 40-50(第11/18页)
,热情而克制,亦如他这个人。
这吻带着薄荷香。
吻完。
李凌冰舔舔唇,上面还留着某人的余温,问:“你喜欢我送的诀别礼物吗?”
严克哑着嗓子,喉珠子滚动,韵味悠长地?“嗯”了?一声。
李凌冰多么希望眼前的人不是严克,任凭是一个其他的男人,他的所作所为都能让她心安理得地?去接受这份情。
然而,他始终是严止厌。
她道:“严止厌,你去了?东海,记得按时吃饭,按时休息,还要勤练武功。我会在瑶台寺为你燃香祈福,保佑你凯旋。”
此时,落在发间的萤火虫飞起,钻进草木中,一下子不见了?踪影。
缘起缘灭,也像这萤火之?光,转瞬即逝。
严克知道,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他此番来,本想带她走,走到哪里,他也不知道。但真见了?面,他却开?不了?口,仿佛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不愿勉强她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严克说:“李之?寒,你保重?。我会回来。”他决然转身,把手指放在嘴里吹哨,一匹黑马破开?黑雾,朝他长啸着跑来,他利落上马,勒转马头,朝空旷的四周喊,“谢家小子,我知道你在附近,保护好她!”言毕,他踩在马蹬上,空悬身子,朝山下奔。
他只?怕再?耽误一刻,自己又?要心软,就真的走不了?了?。
李凌冰在他背后喊:“严止厌,你一定要平安啊!”
严克“嗯”了?一声,立刻觉得自己呆,跑出那么远,她早就听不到了?。
他不知道,倘若他回头,会看到少女跳下碑,朝着漫天繁星,双手合十,紧闭双眼,虔诚发愿:“信女愿一生食素,望我佛慈悲,保佑我夫止厌长命百岁。”
第四十七章
西边的菩萨很忙, 要保严克在东海平安,又?要佑邓国公于北境脱险。
元狩元年,多事之秋。
邓国公严通儒与上将军高晴领七万武卒深入北望塬追击敌寇, 被?鞑靼兵切断后路, 困于虎子口通道, 整整四个月,杳无音讯。
这是自李淮登基以来, 遇上的第一个大危机。
圣人?李淮慌了, 性子里的懦弱钻出来, 如小|鬼般如影随形,他毫无招架之力。
玉璋公主?远在宫外,她的信非得经由?光王李宜才能转交到李淮手?里, 而大多数信都被?李宜压在了手?上, 并?没有交给?李淮。
别无选择,李淮只能向光王李宜和皇后求应对之策。
李宜建议议和。
太后也?是这个意思。
然后, 在京的鞑靼九王子都善于御前巧舌如簧, 一番长袖善舞之后, 把议和的事算是敲定了。
邓国公与上将军领着七万雄师在北境陷入绝境之时,李淮允公主?远嫁敌寇, 奉嫁妆百万的议和书就这样发了出去。
议和国书被?放在金匮里, 挂在最快的飞骑之上,直奔北境之外的金帐王庭。纵然是一日千里的青海骢,一来一去,也?费去两月的时光。
国书回来。
邓国公与上将军也?回来了。
七万北境铁骑高举帅旗,号角吹响, 赳赳而回,每一个武卒的腰间都挂着一个鞑靼兵的头颅。
虎子口一役, 中州之将士杀敌寇九万余。
主?帅严通儒失去一臂。
听闻远在北境的邓国公知道要与鞑靼人?议和,啐了口血出来,当下痰迷不醒。
仗打胜了,主?帅却危在旦夕。
鞑靼兵趁机压境,等着报虎子口之仇。
李淮左右为?难,原本白胖的身子越熬越瘦——他长得越来越像先?圣人?了。
李凌冰在瑶台寺为?东海与北境的将士点灯祈福。掌灯女史?小霜被?她送到李淮身边,一为?随小霜女儿心愿,二为?她懂得审时度势,要是有什么大事发生,方便通知李凌冰知道。
李凌冰空闲的时候多,总是煎一碗五味子薄荷茶,看着氤氲水汽慢慢上浮,消磨一日的时光。
西边的水汽上浮青天,在东边降下一场雨。
严克黑色铠甲上都是雨水,他不喜东边总是落雨的鬼天气。他用手?撸去卍字符上的水珠,急匆匆穿过长廊,人?还未到,声先?喊出来:“三哥,有父亲的信吗?”
跟在严克身后的长随打着伞,追也?追严克不上。
严克跨过门槛,看见严刚正赤膊上身,用纱布一圈又?一圈绕着腹部的旧伤,纱布上隐隐有血。
三兄严刚的腹伤反反复复,请了无数名医,用各种药,就是不长疤。其实也?难怪,才刚长一点新肉,就又?要上战场拼杀,剑刺得太用力,伤口崩开?了,再出血。大夫都说这伤需要静养,但带兵打仗的人?又?怎么能养病?
严刚见四弟进来,手?突然脱了纱布,手?臂压到桌案上的一沓纸上,暗中向后拨了拨,“四弟,你?先?坐,我慢慢同你?说。”
严克打量严刚的神情,怒道:“他们还是要议和?操他大爷的,李淮这小子也?太孬种了,比他老子骨头还软!”
“四弟!”严刚板起脸,怒道,“我们身为?臣下,不能辱骂君上!你?在军营里学的那些子粗话,我再听到一次,就军法处置了!”
严克低声嘟囔几句,眼尖看到严刚手?臂下压的纸,一个箭步上前,“三哥,有信!快给?我看!”言毕,手?已摸上纸,那些信却被?严刚一掌抓起。
严刚说:“信有先?来后到,你?一封封看。”说完,递给?严克第一封。
第一封信是长兄严沉从北境写来的,描述了父亲的右臂之伤与北境陷入苦战之景。
严克把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抛出一句:“恨不能去北境杀尽敌寇。”
第二封是母亲从玉京寄来的,那上面字字句句,尽抒母与妹担忧远征之子兄的苦怀。
严克轻声道:“恨不能伴母亲妹妹于膝下。”
趁着严克陷入亲情漩涡中,对身外之事浑然不察,严刚悄悄把第三封信最后那部分?撕掉,再把它递给?严克。
第三封信是严府二管家转送的京中消息汇要。圣人?仍是决定议和,陪嫁百万纹银,送寿昌公主?和亲。
严克一脚踹翻桌案上,怒道:“我们中州是没有男儿了吗?送一个女人?去受/辱!就该是男儿去,打得鞑靼鬼兵滚回魂山!”他歪头皱眉,“怎么少了半张?鞑靼还提了什么要求,一个女人?、数百万银两还喂不饱他们的鬼口?”
严克捏着那团小碎纸,默不作声,低头缠伤口,缠完,他站起来,披上一件单衣,双手?交叠在背后,揉搓纸团,“大概是送信之人?失手?丢了下半张,不打紧的,他们议他们的,我们打我们的。”
严克握拳,黑眸凝重,“这窝囊仗还打得下去吗?”
这问题严克在问严刚,也?在问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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