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的尸体以后[母系]: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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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我通投影视频,然后由你带着我进去?”

    苗苏答应得很爽快:“可以呀。”

    ——大学和枫叶大道会代表什么呢?「李琢光」和「芮礼」会做出什么和大学、或者枫叶大道有关的事……

    下一段记忆应该是肖田纠正自己的错误,试图去发现谁才是真正该恨的恶人。

    而且枫叶大道是开阔区域,如果是她昨晚总结出的规律,那枫叶大道就不可能是进入记忆片段的地方。

    可能明天就知道了吧。李琢光想。

    在与苗苏告别以前,李琢光又多问了一句:“你知道晏妙阳吗?”

    不管怎么说,她接到的礼物清单都是为了晏妙阳的生日准备的。

    苗苏想了想这个名字:“三部晏指挥的女儿?知道,怎么了。”

    李琢光打开了宿舍的窗户,靠在窗台边,呼吸窗外的新鲜空气。远方扩散到整座城市的音乐开始变得舒缓,像是流淌在脚踝边的一条小河。

    李琢光说:“我这次的任务是给晏妙阳准备生日礼物,这个小孩一直都这样……想象力充足吗?”

    苗苏「啊」了一声:“想象力充足,你指什么?有保密协议吗,没有的话和我说说呗。”

    李琢光有些难以启齿,她把礼物清单上的东西挑了几个能接受的念了一遍,苗苏也沉默了。

    她听到苗苏开门走出去,把桂循和季政叫回之前的小房间里,把李琢光说的话给她们重复了一遍。

    “谁?我嘞个乖乖,谁让你买的?”季政的声音在耳麦里清晰地响起,她的震惊已掩盖不住。

    李琢光:“晏妙阳。”

    电话那头同时响起两个不可置信的声音:“晏妙阳?怎么可能!”

    她们的态度和自己预期的完全不一样,李琢光眉头一蹙:“为什么不可能?”

    桂循解释道:“我的学妹在三部做淸剿队,有被聘用去当她的一日保镖,她特别有礼貌,会一个个地问淸剿队有没有吃饭,站得累不累,需不需要休息一下。”

    这和李琢光前两天见到的晏妙阳判若两人。她有些犹疑地答道:“那有没有可能,她是被晏鸿的心腹故意引导成这样刁蛮的性格?”

    “呃……”

    电话那头的季政和桂循都犹豫了一会儿,季政先说话了:“我觉得不太可能。其她寒门出身的要么手特别狠,要么手特别软,但晏鸿这个人给我感觉——就,怎么说呢,更像是接受过完整的政界教育长大的人,所以我觉得她的心腹不太可能背叛她。”

    紧接着,桂循就发表了不同的意见:“我反而觉得挺可能的诶,她的心腹每个都不是和晏鸿从一无所有打拼起来的,而且大部分的家境可以说能让她们躺平一辈子,可她们还是选择进入政界,我觉得这种女人不甘心永远被晏鸿压在底下的。”

    两个人说得都有道理。

    李琢光调出一些晏鸿往期的新闻,试图从中分析出她的手段风格。可惜三部这段时间没出过大事,治理平稳,对于三部人而言晏鸿是个好指挥,她颁布的政策都利好于民。

    她没见过晏鸿,也就无法通过自己的印象下判断。

    要是芮礼在就好了,她肯定知道。

    李琢光:“好吧,我知道了,谢谢。”

    她曲着双臂抵在窗台上,通话的虚拟屏幕在她身侧关闭,城市的霓虹灯光随着音乐的节奏变换色彩。而前方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有道看不见的结界挡在中枢局前。

    光照得过来,声音传得过来,还有一股带着甜腻味道的风飘过来,但仍然像是两个世界的东西。

    李琢光垂头,摊开自己的双手,光影在她的手心跳舞。只要一攥住拳头,手心里便只有阴影了。

    她站在这里,脚下踩的是实地,手臂下的是坚硬的钢铁,但她仍然感觉自己是飘在空中的。把她留在这个世界的介质不见了,像受伤痊愈后从芮礼脖子上取下的绑带扔进医疗废物的垃圾桶里。

    留下她的介质不知被扔到何处去了。

    耳朵听到声音,她的大脑却是缄默的,两相碰撞,在她的耳朵里响出一阵阵静音般的耳鸣。

    她又一次想到「你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会是什么呢?

    李琢光握了握拳,静默几秒,双手一撑身体,轻盈地跳起到窗台上。

    风忽然大了,卷着她的白色假发,让她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按着头顶。

    也许跳下去就结束了。

    她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从七楼跳下去,头朝下,她一定会死。

    死了就会结束吗?她不知道。

    她在窗台上站起来,脖子抵着封闭式阳台的上层,一只手搭在上面。

    她盯着遥远的地面许久,抓住封闭式阳台的上层钢架,翻身爬了上去,然后关闭了阳台的窗户。

    李琢光顺着水管原路返回,羊曜双膝弯曲搁在座位上,整个人蜷缩成一小团,脖子上挂着一条围巾一样的东西。

    她一看到李琢光那道白色的身影在小路尽头出现,便迅速收起了围巾,放下了双腿,旋下车窗,半个身子探出来招手。

    李琢光上了车:“有人出来过吗?”

    羊曜点头,比出一个「5」。

    李琢光:“五次变化吗?”

    羊曜点头,用快到像结印的手势比划说:「都是去上厕所的。」

    自从羊曜从李琢光这里学到了她们交流用的简易版哑语手势,她说话说得越来越少了。原本还会一个字一个字的蹦,现在是彻底不说话了。

    *

    李琢光醒来的时候,才凌晨五点。

    她记得自己把睡眠舱的醒来时间设定为六点钟,但现在眼前的舱门大开,睡眠舱的工作已经结束了。

    她躺在仅能容纳一人的睡眠舱里,侧耳听了一会儿周围的动静。

    她能听到观千剑和羊曜的睡眠舱正在平稳运行,除此之外没有更多的声音。伸出手点开了睡眠舱的设置历史,昨晚她躺下时确实设置的是凌晨六点醒来。

    如果周围没有紧急情况,如火灾、地震、非此房登记的人入室之类,睡眠舱不会自己停止程序。而且那种情况下,睡眠舱会采取强制唤醒手段,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平和。

    她调出监控,用程序自动检测一遍,没有生命潜入的迹象。

    李琢光这才扶着舱边坐直了身子。房间里的三个睡眠舱周围散发着淡淡的荧光,透明的舱门映出观千剑和羊曜熟睡的脸庞。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侧开的小门,穿进了拖鞋里,走到昙起云的房间看了一眼,他也好好地睡在睡眠舱里,设置历史中间没有间断。

    ……奇了怪了,那为什么自己的睡眠舱会中断。

    她拉了张懒人沙发到墙角,窝进去,找了个能一眼看到整个房间的角度,打开虚拟屏幕开始侵入睡眠舱的程序。

    还有点困,她打了个持续五秒的哈欠。

    虽然提前叫醒了她,但睡眠舱执行的叫醒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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