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的尸体以后[母系]: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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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的双眼弯起,她露出了一个笑容。这是李琢光自认识羊曜以来,第一次在她的脸上看到外显的情绪。

    她笑得如一只狡黠的狐狸,从口袋里掏出那枚金色徽章——是老人留在桌上,被她收起的那一枚。

    她伸出手,将金色徽章别在李琢光胸口的衣襟上,别歪了,她试图直接通过转向调整回来,但失败了,金色徽章总是顺着别针的方向转头。

    李琢光便自己抬手取下金色徽章,重新找了个垂直的角度,在胸口别好。

    金色徽章的作用大概类似于一个游戏的登入许可,有这些徽章的人,都是「李琢光」和「芮礼」从「现实」的各个角落里搜罗来的女孩。

    羊曜脸上的笑容都聚集到那一双浅灰色的双瞳里,她慢吞吞地说:“河神。”

    除了这两个字以外,羊曜说话好像都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

    李琢光若有所思地打开了精品店的店门。

    现在夜深,四周店家都挂上了歇业打烊的牌子,对面居民楼的窗户窗帘紧拉,似乎没人会注意到她们二人的逾矩行为。

    精品店里仍然是深不见底的黑暗,仿佛连声音都会被吞噬。

    李琢光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羊曜,为什么下午你能让我看到店主想让我看到的东西?”

    羊曜上前两步与她并肩。

    李琢光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一下一下地勾着自己的衣角,耳边听到羊曜说:“异。”

    李琢光:“因为你的异能?那不是你自己的幻想成真么,你怎么知道店主有想要给我看的东西?”

    而且就算羊曜知道,她又如何能靠想象复刻出这段记忆?

    唯有她就是亲历者才能解释这一点,可羊曜又说从没见过自己的姐姐。

    她很期待羊曜的回答,但羊曜就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闭紧了嘴巴不说话。

    羊曜不说话,李琢光就算撬开她的嘴,也没法让她的声带震动。

    她心中恨恨,一块郁结于心。

    为什么大家都不愿意告诉她?为什么都觉得,告诉她真相她就会死?这是什么道理。

    若这是一个大型游戏,她只是一串代码,那死不死的根本无所谓,只要掌握她的源代码,就可以无限次地编写她,复活她。

    她手下意识地抚上了腰间,却忘了今日出门是常服,她没抗分子仪。

    如果都这样瞒着她,那她要什么时候才能接触到这个世界的真相?也许一辈子都不可能。

    焦躁火起,顺着她的血管蔓延到四肢百骸,她往前走了两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这么做,停下来,回身,如同破罐子破摔一般对羊曜说:“你不告诉我的话,我就直接进去了。”

    看看羊曜到底知道多少。

    看看她知不知道精品店里的真实情况,若是知道,她在精品店和那个理由中,孰轻孰重。

    既然她们不愿意主动说,那李琢光就逐个试探。

    反正三百年,她的命长着呢。

    羊曜没有回避李琢光的眼神,一如飞船里提起「王夭汝」时的观千剑。她们的目光是一样的,里头蕴含的沉重的感情也是一样的。

    她记得观千剑在三一零的反应,证明观千剑对「王夭汝」的一切是有记忆的。

    所以羊曜对于「河神」和现实中的她也是有记忆的。

    所有人都记得,只有她忘了。

    就像夜灯辐射发生以后,所有人都有了异能,只有她没有。

    就连在三一零里看到的与「王夭汝」一起的记忆也是断层的,中间并不连贯,像是陈旧的录像带中少了一段数据。

    大家都不愿意告诉她,她便只能一骑绝尘地往最不可能、最会让她痛苦的地方去想了。

    见羊曜不回答,李琢光便作势抬腿要直接走进黑暗中。

    羊曜还是不动,李琢光便明了,其实精品店里没有危险,或者说就算有危险,羊曜在两相权衡之下,还是认为精品店里的线索是可以暂时给她看的。

    于是李琢光干脆利落地踏入了黑暗里。

    羊曜留在路边,一阵轻如耳语的微风拂过,她迎着风吹来的方向抬起头,与楼上一双笑颜对上了视线。

    第100章 致肖田(一)

    “你在看什么?”

    穿着一件白衬衫和一条深蓝色背带裤的女人走到土坡上的那棵大树底下, 挨着另一个穿着草绿色军便装的女人席地而坐,循着军便装的视线远眺去,落在一家没有炊烟的屋子上。

    “在看景色。”军便装道。

    此时正值秋季, 橙红土黄的枫叶自树上落下, 飘飘摇摇地在地上堆积起一座小山, 从土坡上一路铺陈而下, 像一条阳光的轨迹。

    轨迹尽头是一栋栋斑驳的土房子, 炊烟袅袅, 许多妇女出门来喊孩子回家吃饭, 在地里劳作了一天的男人扛着锄具有说有笑地回家。

    岔路口有个穿着鲜艳精致的小孩摔了一跤,扎辫子的大红色蝴蝶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她趴在地上哇哇大哭,大人们停下来看她是谁家的孩子,连忙一传一地把家长叫过来。

    然而被喊过来的不是一个成年人,是一个少年老成的孩子, 看着比那摔了跤的没大几岁, 脸上却始终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她用朴素的黑绳子扎着两根麻花辫垂在胸前,双手握成拳头,一路上走得步步有力。

    到了小孩面前,她毫不怜惜地一把把妹妹从地上捞了起来,用力拍打妹妹裤子和衣服上的灰,看着动作和力度也并不温柔。

    妹妹背朝着军便装和背带裤,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只知道她一直低着头, 一只手在脸上胡乱地抹, 似乎有些抽噎,但好像没再哭了。

    少年拉扯着妹妹的手从路上走回家, 路过有人扬声对她们说了句什么,从风中飘来后,军便装勉强辨认出说的是「轻点儿啊,小野刚摔着呢!」

    少年没有回头,倒是小野红着一双眼睛扭过头来说了句什么。

    军便装看着口型像是「谢谢婶婶」。

    一阵风吹过,军便装张开嘴打哈欠,恰好有一片落叶掉进了她的嘴里。

    “呸呸呸。”军便装赶紧把枯叶子吐了出来,舌头上尽是树叶苦涩的味道,“怎么这里的叶子也是一股饭菜的味道。”

    背带裤一笑:“这不是你的奇思妙想么?现在怎么开始抱怨了。”

    “谁知道……”军便装嘟哝着,手肘搁在膝盖上,双手交叠挡住嘴巴。

    谁知道她有朝一日真的会吃到。

    “你发绳断了。”背带裤一边说,一边把军便装麻花辫上断裂的头绳拿走,从口袋里取出一根崭新的黑色头绳,那上面挂着两颗黄色的星星。

    那两颗星星做得七歪八扭,一个角大,一个角小,颜料也涂得不均匀,一边多一边少,多的地方堆出一个疙瘩,少的地方还能看到里面木头的颜色。

    李琢光看到这做工不精致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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