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对我尸体做什么: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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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的细纹。不语。

    “明日,我会送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你一个小姑娘自己住太危险了。”

    “宁箫?”

    她动也不动。

    她像是第一次才见过这么个人似的,不认识,不搭理,不闻不问。

    徐赐安有点头疼,没有解释他为什么不告而别,只是道:“我回来,是取一样重要之物。”

    “那个发冠…………”

    徐赐安没说下去。

    至此,她才终于嘴唇翕张,极力隐忍着什么似的,低低冷冷道:“你让我,静一静。”

    随后,便踏入房间,合上了门。

    徐赐安:“……………”.

    黑黢黢的屋内,“宁箫”背靠着木门,一只手捂着脸,眼眶里有什么东西不住滚下,与身体同时滑落。

    可她跌坐在地上的时候,泪水却悬在了面颊之上——一朵红莲若隐若现,像干涸的土地渴求雨水那样,虔诚而又贪婪地吞食着她的泪。

    连同其中无穷无尽的情绪一起。

    泪尽的刹那,红莲餍足地舒展花瓣,她浑身的皮肤表面都泛起一层耀眼的、灼热的光,那光焦渴地探向她的心口,似乎想在其中扎根。

    “滚。”宫忱说。

    花瓣猛然一颤。

    然后慢慢地、乖顺地、暗下去。

    至此,圣火认主.

    刚入夜,贫瘠的乌衣巷尚星火点点。

    徐赐安以手撑在石桌上,阖目假寐,脑海不时闪过方才宁箫的反应。

    是被吓到了吗?

    那为什么会要一个人静一静,正常的反应难道不是……

    “道长。”

    徐赐安睁开眼。

    宁箫不知何时站在他的旁边,不远不近,将一个烤蜜薯掰成两半,左手那半递过来:“吃一点东西吗?”

    徐赐安摇了摇头。

    宁箫就把左手收回去,换右手那半递来:“都是一样的,你不要挑。”

    徐赐安:“…………”

    温甜的香气扑入鼻间,他对小孩子到底是宽容一些,于是接过了。

    宁箫给他后,就走到他的对面,有点儿费劲地搬起一个石凳,到徐赐安旁边。

    她觑了徐赐安一眼,见他没反对,就挨着他坐下,很安静地吃了起来。

    徐赐安瞥了眼她微红的眼角,大抵猜到她在房间里干什么了,心中的疑惑稍稍散去,便也没有阻止。

    不一会,宁箫从袖子里摸了摸,五指轻轻拢着一个带血的发冠:“道长方才说的重要之物,可是这个?”

    他凝眸道:“是。”

    “好,给你。”

    她把发冠一抛,被徐赐安稳稳接住,指尖轻抚其上的纹路,眸光晃过些许温柔的光:“多谢。”

    宁箫偏过头,瞧着他这幅模样,问:“道长这是,睹物思人了?”

    徐赐安沉默不语。

    “那人呢?”

    “难不成——死了?”

    徐赐安收好发冠,皱了下眉。

    “抱歉,看来没死,”宁箫问,“那道长为何宁愿睹物,也不肯见人?”

    徐赐安道:“与你无关。”

    “哦。”

    宁箫知道他生气了,没再说什么,把剩下的蜜薯吃完,摊开焦乎乎黏糊糊的小手,往前伸,又叫了他一声。

    “道长,你会不会那种可以一下子就变干净的术法啊,我手好脏。”

    “你自己舀水洗。”

    “可是那里好黑。”

    “我看着你去。”

    “…………”

    宁箫抿了下唇,从石凳上跳下来,一步三回头地走去黑漆漆的井边舀水。

    徐赐安眸光闪烁,心中的怀疑在吃到那个烤蜜薯时便又悄然升起了。

    毕竟,火候把握得太合适了……

    “啊!”

    一声短促的叫声陡然响起,徐赐安瞬间来到井边,一手拎住了险些栽进井里的宁箫后领子。

    他提着她要离开井口,她却双手死命攀住井缘,扭过头看他,眼睛湿湿的,声音闷闷的:“道长,我手还没洗完。”

    徐赐安眯起眼睛,给她用了净身术,这才把人从井边掰开。

    她说着谢谢道长,然后蹲在地上,湿手攥住徐赐安的衣角,低头晃了晃:“道长,我腿软了,起不来,你能不能…………”

    一柄长剑却猝然斩断那截衣角,旋即斜在她的脖颈边。

    “那就别起来。”

    徐赐安森寒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装够了吗,自己多重心里没数?”

    蹲在地上的人静了静,摩挲着手中的布料,顿时明白了是怎么被识破的,轻笑一声,脑袋耸动,似乎要抬起头来。

    “真正的宁箫在哪儿?”

    徐赐安沉着脸,手中的剑紧逼着,不让抬,根本不愿再看到那张脸。

    一想到方才一个不知多大岁数、也不知是男是女的家伙用稚子皮囊跟自己装可怜,就觉得可恶可恨。

    那人却是个疯子。

    褪去伪装后,动作不仅没停,还兀自撞上剑口,鲜血瞬间汩汩流出,被徐赐安身子投下的阴影笼罩,看不清脸,也看不清神情。

    但能听到一道熟悉的、喑哑的声音如此跟徐赐安说道。

    “你问她在哪,却不问我是谁。”

    徐赐安脑袋嗡的一声,向后跌了两步,剑尖沾着无名血,却映着天上月。

    惨淡月光下,那张脸逐渐清晰了,泫然欲泣地抬起来,瞧着他:“坏人。”

    当啷——

    徐赐安手一颤,剑摔在了地上.

    剑落在地上的瞬间,他的人却倒进了一个温凉宽厚的胸膛里。

    这是蜜薯里的安神咒起效了。

    “之后再听你辩解。”

    宫忱喃喃,洗过井水的冰冷手掌贴过一截窄腰,将徐赐安打横抱起,走出寂静的屋舍,背对着灯火阑珊的乌衣巷,在黑夜里一步一步迈得稳而轻。

    可其实他没看路。

    苍白脖颈上渗出的鲜血被红莲吞食,爬满了诡异的鲜红花纹,和青筋交相辉映,有种荒诞的美感。

    他一直低着头,目光滞涩地描摹着徐赐安此时的面庞,一遍一遍。

    他有很多话想问。

    没日没夜找徐赐安的这七日,每每闭上眼就会一个劲地冒出来的那些质问——

    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躲起来。

    为什么说了爱我,把我骗回人间之后,却竟然可以做到不和我相见。

    明明我的身上布满了你偷偷留下的灵息,只要你想,我回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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