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对我尸体做什么: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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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狂妄了。

    徐赐安想。

    “你好像并不觉得本君是个疯子?”阎君有些诧异地看着没什么表情的徐赐安。

    徐赐安则低头,凝视着昏迷中眉头紧锁的宫忱,几秒后,自嘲一笑:

    “若前辈是疯子,那我也是。”

    “我答应帮您,不过在这之前,您要先治好我的师弟和他的家人。”

    “师弟?”

    徐赐安好似没有听出他语气中的意味深长,眸光微闪,轻轻“嗯”了声。

    “他好像做噩梦了。”

    “麻烦您快一点。”

    ——

    阎君不愧是活了几百年的老东西了,只花了一刻钟就把宫忱遭到的反噬清理得干干净净,还顺便修复了青瑕的碎魂。

    徐赐安检查了三遍,确认他们确已无恙后才松了口气,郑重地递上自己的手腕道:“多谢前辈,取神息吧。”

    阎君愣了下。

    “你不会以为是要放血吧?”

    “不是吗?”

    “神息毕竟和血脉相容,本君要取的量可不少,若全靠放血提炼,你不要命了?”阎君摇了摇头。

    “罢了,也怪本君没和你说。”

    “本君这有个转渡神息的法子,无需经过体外提炼的过程,便可将神息从你体内直接转移给阎金。”

    “不过可能会损失你的一点修为。”

    “损失修为?”

    徐赐安神色一变。

    “只有一点,”阎君不知他为何反应这么大,耐心解释道,“神息会在修为境界降低的刹那与血脉分离,我看你刚到大乘境,最多只需散掉七日的修为就可倒退一境,相比放血损害身体根基,几乎不算什么代价。”

    但阎君不知道,哪怕只有七日的修为倒退于徐赐安意味着什么。

    徐赐安沉默了好一会,才低声说:“我需要单独考虑一会。”

    “可以。”

    阎君体贴地关门离开。

    本就暗沉的室内又陷入了寂静。

    徐赐安端坐在床前,瞳孔落在阴影中,一动未动。

    ——

    宫忱有自己的路要走。

    他不学剑,是因为要把全部的时间用来学除鬼术。

    报仇,是他十几年来一直在走的路。

    从无情道破了的那天开始,徐赐安才明白了这一点。

    情窦初开的他对宫忱说的最大限度的情话是:“从今天开始,你的血你的骨头你的命都受我保护。谁也不可以伤害,就算是你自己也不行。”

    于是为了成为宫忱的羽翼,他选择了压抑自己的心意,用了两年的时间,将无情道修炼至大乘境。

    因为如果不那么做,他就是个道心崩塌的废人。如果不那么做,他就不能强大到能一直站在宫忱面前。

    不能灭了让宫忱家破人亡的那东西。

    ——徐赐安刚突破大乘境的那晚就立即去找宫忱,原本以为终于可以坦白这一切,却不凑巧,撞上了宫忱掐住崔彦的那一幕。

    双双进了万鬼地狱,一顿折腾活了下来,又不凑巧,要倒退七日的修为。

    要再多等七日。

    明明两年都熬过来了,不过七日而已,徐赐安却忽然觉得有些难以忍受。

    “醒一醒吧,宫忱。”

    “不要再陷在噩梦里了。”

    他终于一点点垂下了头颅,额头抵在宫忱的胸膛之上。

    “你再不醒的话,我就又要变成你讨厌的师兄了。”

    “你要是现在醒来,天泠山的事情,我就跟你道歉。”

    “你不接受也没关系。”

    “不喜欢,也没关系。”

    谁会喜欢一个两年来冷酷无情几乎没给过他好脸色看的师兄呢?

    徐赐安闭着眼,声音忽地嘶哑了。

    “可是,到底有多讨厌我,才会当着我的面跳进万鬼地狱,你是觉得自己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有反应吗?”

    “你这个………”

    徐赐安呼吸一止。

    一只手突然放在了他的脑袋上,很轻很轻地揉了揉。

    徐赐安心脏漏跳一拍,几乎是立刻微抬起头去看宫忱。

    宫忱仍然闭着眼,呼吸平稳悠长,手落在徐赐安脖颈,无意识地喃喃:“别闹了,青瑕。”

    “我不需要你救我。”

    徐赐安盯着他。

    半晌,徐赐安扣住了宫忱的手腕。

    他抓得非常用力,用力到要把宫忱的骨头拧下来似的,可即便如此,宫忱依旧睡得安安稳稳。

    徐赐安好像明白了什么。

    剧烈的心跳声在胸膛里渐渐平息,随之而来的,是面容上浮出的冰冷的讽刺。

    他极其艰难地扯了扯嘴角。

    “你这个,混蛋。”

    宫忱双目阖着,呼吸依旧那么均匀,任凭他说什么都没有醒来。

    可是怎么可能醒不来?

    除非——

    徐赐安一寸寸松开宫忱的手,直到此刻才突然明白。

    真正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深渊不是一次又一次的不凑巧。

    不是他没能说出口的心意。

    不是一切悲哀的误会。

    而是宫忱自己。

    只要他不想睁开眼,谁也不能让他睁开眼。

    谁也不能。

    徐赐安霍然起身,背过身去,什么也没说,推门而出。

    然后大口大口地喘气。

    一直以来,徐赐安都太过狂妄了。

    自顾自地站在宫忱面前,自顾自地说要保护他。

    可他从来没有想过,会被站在身后的宫忱一把推开。

    那句“我不需要你救我”,其实是说给徐赐安听的吧。

    徐赐安手掌微微颤抖。

    一点点抬起来,轻轻地覆上眼睛。

    在报仇和我之间。

    原来我,是这么轻易就会被抛弃的。

    ——

    “你的师弟走了,你要去看一眼吗?”

    “不用。”

    “你哭了。”

    转渡神息时,少年有些好奇地看着徐赐安:“有什么难过的事情吗?”

    “没有。”徐赐安擦了擦唇角的血,道,“只是有点疼。”

    已经抽取了七天的修为,他的心大抵又变回了一颗玉石,冰冷而坚硬。

    这滴泪,不过是神息离开身体时的疼痛带来的罢了。

    正要揩去脸颊上的泪水,少年却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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