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对我尸体做什么: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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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要从自己的房间,翻窗到宫忱的房间,给宫忱盖被子,换毛巾,擦汗,连续数日。

    有一晚宫忱踢被子太频繁,几个来回后,他压着恼火,干脆搬了张椅子坐在旁边,整夜盯着宫忱。

    倒要看看他为何如此天赋异禀,棉被一会就能不沾身。

    却看到他常常深陷噩梦中,嘴里呢喃着叫爹爹和娘亲。

    极其偶尔的时候,会听到他喊一声:哥哥。

    于是越看着,徐赐安心里的那股烦躁便越强烈。

    天底下没有比宫忱更麻烦的师弟了。他想。

    尤其当他坐在椅子上快阖上眼睡着的时候,宫忱忽然裹着被子,鬼魅一般下床,然后坐在了他的腿上。

    “娘亲。”宫忱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下巴垫在徐赐安的侧颈上,轻轻地叫了一声。

    徐赐安觉得自己当场没把宫忱掀下去扇一巴掌的原因是——

    宫忱的眼尾烧得又红又湿。

    像哭了一样。

    徐赐安曾妄言要让宫忱哭,但真的要哭了,他又感觉很奇怪。

    特别奇怪。

    仿佛一万只蚂蚁爬上了心脏,一口一口地咬着那么大点的地方。

    而宫忱对此一无所知,抱着他梦里的娘亲,哑声呢喃:“娘,说好了元宵一起吃汤圆呢?”

    “我真的,等了好久啊。”

    汤圆,汤圆。

    徐赐安心里念着这两个字,用尽全部的耐性,咬着牙,把人拎回了床,摁实被角:“我,明天,给你买,行了吧?”

    宫忱乖乖睡下。

    徐赐安深吸了口气,闭了眼,只想快点休息。

    一分钟后,徐赐安睁开眼。

    还是那个裹着被子的宫忱,坐在他的腿上。

    “娘亲,记得我要吃红豆馅的。”

    宫忱小声提醒。

    徐赐安:“…………”

    他揉了揉眉骨,弯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动作,起身的刹那被宫忱牵起手,轻轻亲了一口,才安心地睡去。

    那时天已经微微亮了。

    徐赐安站在原地,盯着手,好半天一动都没有动。

    有一点烫。他觉得。

    于是他乍然惊醒般,猛地搓了搓手背,把那点体温连带着宫忱嘴唇的触感,一并抹去。

    出门上街,问了一圈,卖汤圆的少,卖红豆馅汤圆的一家都没有。

    汤圆,汤圆。

    徐赐安又在心里默念这两个字,深吸了一口气,买了红豆和糯米粉,绷着脸走进一家食铺里,盘下这里一整天的东厨。

    “道长,需要帮忙吗?”

    食铺老板的女儿鼓起勇气走过来,温温柔柔地问。

    “不需要。”

    “好吧,”她有些失落,不过很快恢复,一脸艳羡,“您如此用心,也不知道是做给谁吃的。”

    “儿子。”

    “…………”

    等他从东厨出来,时间已经不早了。不过,红豆汤圆总归是有了。

    回到客栈时,宫忱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不知在想什么。

    看见徐赐安的瞬间,很快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师兄,你回来了。”

    “嗯。”

    “这一上午是去了哪里吗?”

    “街上随便逛逛,”徐赐安见他对话如此正常顺畅,就知道他退烧了,手指摩挲着背后的食盒,顿了顿,问道,“饿了吗?”

    “出去逛了啊……”宫忱喃喃,随后摇了摇头,“没关系,我不饿。”

    “不过师兄,下次能不能别一声不吭地就离开,我还以为——算了,师兄说得对,是我太娇气了。”

    徐赐安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你什么意思?”

    宫忱偏开头,低声说:“我不是故意听到的,师兄说我娇气,动不动就生病。”

    徐赐安定定地看他。

    原来他就只听到了这两句。

    “我说错了吗?”徐赐安没什么表情地说道,“宫忱,我是来监督你,不是来伺候你的。”

    “嗯,我知道。”宫忱立马顺着他保证,“以后我会尽量不生病的。”

    徐赐安不再回话,便走了。

    其实宫忱不记得徐赐安如何照顾过他,也没关系。

    但徐赐安不是很想把亲手做的红豆汤圆,送给这个听话到让人讨厌的宫忱。

    他想送的,是那个在他面前肆意撒娇的宫忱。

    徐赐安花了很久才弄明白,他不是喜欢看宫忱哭。

    他只是,希望宫忱对他坦诚。

    像他们初见时那样,就好.

    结果到头来,那个不坦诚的人反而成了自己吗?

    徐赐安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温度,喃喃道:“还以为搓搓手背就能忘掉的事情,怎么就记到现在了。”

    无情道在他心脏周围筑起一道高墙。

    曾以为那道墙有多么坚不可摧,却没想到从很早开始就产生了裂痕。

    接下来无非只有两条路可走。

    要么,小心修补它,直到大乘。

    要么,彻底摧毁它,从头来过。

    若是选第一条路,只需再默默隐忍一段时间。而第二条路,却是一条不归路。

    徐赐安眼眸如有大雾过境,先是幽深晦暗,再逐渐变得清明。

    他将指尖被烫到的地方置于唇间,轻轻碰了一下。

    我选第二条.

    徐赐安捡起桌上的药膏,俯下腰去,毫不在意宫忱伤口的狰狞,用手轻轻将药膏涂上。

    在拿细布包扎之前,他把周围本就破烂的衣服布条剪掉,忽然看到什么,动作一滞。

    宫忱的胸膛处,竟纵贯着一条近二十厘的旧伤,上面新长出来的皮肉突兀而又狰狞地形成一条线。

    像是,针线。

    徐赐安瞳孔剧烈颤动了下。

    这是什么时候的伤?

    没由来地,他脑中闪过宫忱那句:我从小就命大,也很能忍痛,何况,这也不是什么很要命的毒。

    他当时还以为宫忱是在逞强,可比起这道几乎致命的伤口,那毒确实算不上什么。

    徐赐安的目光愈来愈沉,几乎要将宫忱的胸膛看穿。

    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堵在心头,上不去,也下不来,慢慢地在胸膛里发苦、发涩。

    不知过了多久,徐赐安深深地吸了口气,看向旁边的那两套新衣服。

    三秒后,他扒完了宫忱身上那件被撕烂的旧衣服,只剩下一条亵裤。

    里里外外将宫忱的身体查看一番,直到没有看到第二处致命伤,他才缓过劲来,包扎宫忱肩上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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