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对我尸体做什么: 20-30

您现在阅读的是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你想对我尸体做什么》 20-30(第21/21页)


    是针。

    他怀里的罗罗则嘴唇黑紫,捂着肚子痛得嗷嗷打滚——

    它在被天泠山主扔给宫忱之前,偷偷把天泠山主伤口的毒全吸走了。

    “疼啊,好疼啊,呜呜呜呜!”

    “罗罗!都让你不要乱吃了!”天泠山主既生气又心疼,把怒火都发泄给了迎面而来的黑衣人。

    整片紫藤花林追随山主意志,陷入狂暴,漫天乱舞的树藤毫不客气地攻击着每一个黑衣人。

    “宫忱,不要慌。”

    徐赐安一把将宫忱和罗罗从地上拽起来,声音冷静低沉,蕴含着令人信服的力量,

    “要么走,要么打,你选。”

    宫忱深吸了一口气,不再去看那枚银针,咬紧牙关:“打。”

    “好,”徐赐安干脆利落道,“我来打,你躲我后面。”

    宫忱:“啊?”

    话落,头顶刹那间亮如白昼。

    这竟然是一柄巨大的幻剑浮现在空中!并且以极快的速度凝实,剑刃雪亮锋利,只听徐赐安一个“斩”字铿然落地——

    此时,在花林狂舞时一跃而下的白面男子偏头看去,长剑迎面砍来!

    宫忱怎么也没想到,徐赐安说打就算了,打的第一个就是对面头目!

    “不愧是师兄。”

    宫忱喉结一滚:“好霸气。”

    白面男子的身体在坠落中避无可避,暗骂一声“神经”,急急分出一道分身,方得以逃脱,在地上滚了一滚,捂着面具闷咳起来。

    “大人——!”

    “我没事,咳咳,他那一剑,基本耗空了灵力,而天泠山主虽然已经解了毒,但现在的状态也只有之前的一半,剩下的那个人……”

    白面男子捂着胸口,抬头望去,和不远处的宫忱对视一眼,冷笑一声:“是个废物,不必执着杀他,把药抢过来即可。”

    “是!”

    徐赐安也没想过能一击即杀,扭头冲宫忱道:“你现在可以走……”

    宫忱扶住他,二话没说俯下身,把他拦腰抱了起来。

    由于位置被人霸占了,罗罗只好往上爬到宫忱的肩膀坐好。

    徐赐安神情愕然,因失重而抓住宫忱的手臂:“你,这是干什么?”

    “不是师兄说走吗?”

    宫忱加快了脚步。

    耳边风声呼啸,徐赐安脑袋猝不及防撞进他的胸膛。

    咚,咚,咚。

    他不知被撞了多少下才回过神,羞耻感后知后觉涌上心头。

    “宫惊雨,你耳朵有问题?”

    徐赐安揪住宫忱的衣领,很少如此失态,怒斥道:“我是让你自己走,放我下来!”

    “那师兄怎么办?你灵力都耗尽了,我怎么可能把你丢在那!”

    “灵力耗尽我不能补的吗?”

    “你怎么补?”

    徐赐安额头青筋微突,一张借灵符啪地贴在罗罗身上。

    “这家伙一身的灵力,我就算只借一半,都能再砍那鬼东西十次,明白了吗?”

    罗罗刚消化完肚子里的毒药,湿润的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两人,打了个黑色的嗝:“吱?”

    宫忱:“………”

    他唰地刹住脚步,立正站好,把徐赐安原地放下,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他:“那我们再回去?”

    徐赐安拧了拧眉,没时间和他多说,为了压制这心里该死的异动,不自觉寒了声音,用命令的语气道:

    “不是我们,是我,你回去反而会让我碍手碍脚。”

    “你现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带着罗罗找个地方藏起来,明白了吗?”

    宫忱怔了下,然后抿着唇,很低地“嗯”了声:“我知道了。”

    徐赐安本来都转身了,听到这一声,心脏蓦然像被人拧了一下。

    脚步猛地僵在原地。

    不该那样说话的。

    就算再怎么急,他也不该对宫忱那样说话的。

    他要说的,根本不是那个意思。

    “宫………”

    徐赐安深吸了口气,扭头回去,打算解释一句,宫忱看着他的瞳孔忽然收缩了一下。

    “师兄——”

    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直觉瞬间就冒了出来。

    徐赐安几乎是立刻就意识到。

    ——有袭击。

    在哪?

    他强迫自己冷静。

    左边,右边,还是身后?

    该死,冷静不下来。

    徐赐安咬着牙,只好随便往一个方向去躲。

    电光石火之间。

    “不行!”宫忱飞快抱住他往相反的方向扑出去,双双倒地。

    猜错了。

    完全反了。

    徐赐安大脑一片空白。

    他此时额头紧紧贴在宫忱胸膛。

    又是这个位置。

    方才徐赐安不过是在这里待了一小会,便觉得胸闷气短,烦躁不已。

    他那时觉得自己再多待下去,心脏急促跳动的声音就要暴露无遗。

    不久前,宫忱握住他沾满油腥的双手时,徐赐安藏得很好。

    宫忱看着徐赐安,说再也不会让他受委屈时,徐赐安滴水不漏。

    哪怕宫忱胆大包天,用“珍贵”这两个字形容徐赐安时,他心脏明明跳得厉害,还是只回了一句:“幼稚。”

    因为时机不对。

    因为他六年前选择了无情道。

    因为他还没到大乘境。

    因为这些宫忱一无所知的理由,徐赐安选择一而再,再而三地把宫忱推开。

    但现在他没办法推开宫忱。

    徐赐安任由宫忱压着他,身体僵硬,只有目光一寸寸往旁边移去。

    就在右侧,一枚一指长的银针寒光熠熠地插在地上。

    上面有点点鲜艳的红,然而很快便化成黑色,连周围的草也在迅速腐蚀溃烂。

    烈毒。

    宫忱两只手臂垫在徐赐安的脑袋下面,自己却浑身一震,“哇”地吐了一大滩红中夹黑的血。

    徐赐安看不到,但那压抑着痛苦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入耳中。

    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像那根毒针一样,扎入他的心脏。

    于是,他修了六年的无情道,第一次出现了无可挽回的溃烂。

【请收藏晚安文学,wawx.net 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