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春柔: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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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压力,也只好收起浮华嗜好。

    王妃心里顿时有底气,甚至觉得夫君所言皆虚假不堪。

    河间离京太远,听到的多是谣言。

    薛柔眼见王妃神色变化,唇角笑意愈浓,同她寒暄几句,说了些场面话,终于等到对方谈及真实意图。

    “皇后,臣妇这侄女幼时便被相士称贵不可言,可惜其父不争气,好在还算伶俐。”

    王妃见皇后无甚反应,继续道:“六宫空虚,娘娘不若留她在身边为伴,排解寂寞。”

    河间王妃身边的少女脸色苍白,默默挪远些。

    薛柔沉默良久,“王妃想拿相士所言说事,未免落于俗套,我有一计,不若让她手握玉钩立于君前,如何?”

    她心底冷笑连连,又是贵不可言,又是留在宫中,眼前这人什么心思昭然若揭。

    谢凌钰在京中时,这群人一声不吭,现下跑到她眼前来了,难道她看着竟比陛下宽和?

    薛柔蓦然想起,幼时薛氏远亲求父亲帮忙,却难以启齿,便去找阿娘,阿娘若因此寻父亲,便听见父亲极为冷淡道:“让他们滚。”

    而后,阿娘便神色颓唐地推拒远亲:“我说话,恐怕适得其反。”

    所以从小到大,薛柔最恨这群不敢触男人逆鳞,便迂回寻其妻子承担风险的人。

    倘若谢凌钰回来后,对眼前少女不满,恐怕河间王妃还要拉着她垫背,辩驳:“是皇后娘娘要留下臣妇的侄女。”

    薛柔脸色越发难看,胸口起伏。

    “皇后娘娘所言何意?臣妇无知,竟听不明白。”王妃隐隐察觉皇后不快,索性装傻,“臣妇只想让这孩子进宫给皇后解闷。”

    薛柔终于起身,走到王妃面前,垂眸看着她。

    “解闷?”皇后缓声念着这两字,眉宇间怒气浮动,“我倒觉得,王妃才是妙人,适合进宫给我解闷。”

    “刚好你我二人,一人解相思之苦,一人解丧子之痛。”

    薛柔咬字清晰,语调轻柔,却是把钝刀子往河间王妃心口插。

    河间王世子因冒进死在龙亢,哪怕皇帝以封地五成盐税弥补,又有何用。

    殿内如凝滞住,就连微风也若流水急冻,王妃身边的少女悄悄抬眸,打量皇后一眼。

    云裁雾鬓,雪砌冰肌,纵未有珠玉华服装饰,姿容之丽平生未见。

    她心中叹息,陛下不允朝臣提纳妃的事,偏姑母不信邪,道:“皇后母仪天下,岂会做此妒忌之态,独占陛下,她既想做贤后,少不得主动纳妃。”

    她仍不愿,但阿翁却道:“进宫求见罢,皇后总不能杀了你。”

    皇后的确不能随意打杀世族女,但让人生不如死还是可以的,想着想着,她便发抖。

    薛柔瞥向眼前少女,想着也未曾为难她,怎就吓成这样?

    薛柔对她印象尚可,总觉此人与河间王妃关系甚是一般,见她唇色发白,只怕把人吓出毛病来,干脆赏她点东西,便让两人退下。

    与赵旻的赌约算是赢了,可薛柔深更半夜,盯着唱个不停的鹦鹉,咽不下一口气。

    “绿云,把纸笔拿来。”

    薛柔亲自磨墨,动作温吞,琢磨着如何落笔。

    待笔尖蘸上浓墨,她洋洋洒洒写了两页半,掩去一部分事实,同皇帝抱怨河间王得寸进尺。

    最后通读一遍,薛柔忽然心虚,说好半个月一封,这都一个月了,她说宗室坏话才想起谢凌钰。

    显得太过功利。

    盯着信末尾良久,她终于提笔。

    “闻南方夏月莲藕最是清甜脆嫩,待至夏日,陛下当已陈兵汉水畔,可携些许归否?”

    薛柔笔尖微顿,见信纸一侧还有空隙,索性随手勾了朵墨色莲花,仿佛她写满了三页。

    军帐内。

    顾灵清递来封信,道:“陛下,河间王妃回母家后,又进宫一趟,随后便去信给河间王,被朱衣使截下快马加鞭送来,里面……提及被娘娘斥责。”

    谢凌钰终于抬眸,看了眼信,盯着那句“解相思之苦”良久,扯了下唇角。

    她为了气宗亲,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迄今为止,没给他递过只言片语。

    第92章 第 92 章 表兄永远是我表兄

    谢凌钰方才不过粗略一扫, 平复心绪后便从头仔细看,眉头越蹙越紧,最后将揉皱的信置于火苗, 烧了个干净。

    他面沉似水,忽然启唇:“朕看起来受宗室掣肘颇深?”

    顾灵清望眼周围,没有旁的人,愕然回应:“陛下何出此言?”

    彭城王素来忠君,博陵王之流不足为惧,河间王手下精锐早已折损,顾灵清眼皮一跳, 差点怀疑皇帝意指旁的。

    “否则,河间王妃为何语中对皇后多有不敬。”

    皇帝盯着火苗旁的灰烬, 心头怒火炽盛,哪怕早知河间王不会喜欢皇后,但亲眼见到污秽之辞, 仍旧出离恼怒。

    阿音怎可能衣着朴素接见王妃, 定是担忧他不在洛阳, 这些多嘴的宗亲蹬鼻子上脸,才受委屈至此。

    顾灵清眼见皇帝越发不快,犹豫半晌劝道:“毕竟是夫妻间的信,并未公然说什么。”

    话音未落,谢凌钰眼中划过一丝嘲讽, “若非她挑衅,皇后岂会不快, 不过一两句话而已,还想让河间王出头不成?”

    顾灵清知道陛下平素便听不得旁人说皇后不好,何况现下怒火中烧, 干脆闭嘴。

    “朕观她所言,便知河间王于家中亦时常出言不逊。”他字字清晰,命令道:“告诉河间王,倘实在无事可做只能嚼女子舌根,不如早些下去陪先帝。”

    话音未落,军帐便冲进来一人,门口守卫紧随其后慌张赔罪:“陛下,臣等实在没能拦住世子。”

    谢凌钰收敛眼底怒色,看向不远处站定的谢寒,淡声问:“又有何事?”

    皇帝到底不放心让谢寒去东线,派阳寰为主将去牵制兵力。

    这段时日,没少见他同上官休闲时切磋,还要拉着皇帝评判,今日恐怕亦是如此。

    谢寒行个礼赔罪后,便道:“臣骤闻喜事,一时失礼。”

    “臣收到家书,说……”他脸上浮现红晕,“臣妻身体不适,皇后派太医去了趟,没想到诊出喜脉,臣想等孩子出生,求陛下赐名。”

    谢凌钰走到他面前,看着往日骄狂的堂弟露出局促喜悦慌张混杂的神色,拍了拍他肩膀。

    “可以,”他顿了下,“既是喜事,怎么像哭过?”

    皇帝脸色平静,只是看眼前少年眼睛发红,随口揣测。

    “臣无法于京中陪伴,心里担忧。”

    平心而论,谢寒有些怕薛仪,先是怕她拿规矩压自己,后面怕她不让他进屋睡。

    表姐总淡淡的,好似从来不会恐惧,也不会喜欢上谁,哪怕家书提及有孕,也是语气平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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