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春柔: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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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凌钰定是不知想到什么,轻笑一声,“就这么喜欢甘芳园的东西?”

    薛柔扯了扯嘴角,不知如何回应谢凌钰,干巴巴道:“多谢陛下。”

    说完,便又拈了颗梅子塞进嘴里,垂眸盯着袖口,仿佛仔细琢磨纹样。

    片刻后,有人在外求见,是顾灵清。

    顾灵清习惯了这个时辰式乾殿里多了个人,左右今日事不紧要,并未要求薛柔避开。

    他禀告公事时,一板一眼,极度认真,平铺直叙每个细节,极易使人昏昏欲睡。

    薛柔往日都想闭眼,可今日不同,许是极致的苦味冲开五感,她鼻子现下灵敏多了。

    总能闻到顾灵清身上,若有若无飘来的血腥气。

    谢凌钰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将手边茶盏推给她。

    待顾灵清走后,他蹙眉道:“怎么忽然不舒服?”

    “他身上有些腥。”薛柔连忙喝口茶压一压反胃感。

    谢凌钰知道“他”是谁,沉默一瞬,“顾灵清刚从朱衣台过来。”

    在地牢待久了,纵使没沾血,也惹一身腥臭。

    南楚皇帝近来因前线战事频频失利、信任的宜都王死无全尸而暴怒不已,中羽卫不要命似的一波波来。

    什么法子都有,扮作孤儿行商寡妇瞎子……只为摸进洛阳。

    朱衣使严防死守,南楚暗卫越不过那几座城门,京郊蛰伏的被逮住不少,顾灵清亲自上手动刑,想挖出些有用的东西。

    方法自然多种多样,没有一个适合说给薛柔听。

    谢凌钰道:“他近日忙碌,许是未来得及换衣裳。”

    “忙碌”二字耐人寻味,薛柔虽好奇,却不便探究他们究竟在忙什么,只听见谢凌钰的叮嘱。

    “近日若无事,莫要出宫。”

    “为何?”薛柔下意识蹙眉,“我明日便要离宫,京中有何危险么?”

    太平之世,洛阳已安稳许多载。

    谢凌钰压下不满,“离宫做什么?”

    “去叠翠园。”

    “不妥。”谢凌钰一口否决,顿住一瞬后补道:“路上太远,还需在外过夜。”

    “可以让护卫跟着。”

    “朕不放心。”谢凌钰语气生硬。

    他总不能说中羽卫在京郊蛰伏,一批批送死,就为了取天子首级。

    寻常护卫,哪里能挡得住?

    谢凌钰又重复一遍,“这几日莫要出宫。”

    薛柔只当他又开始拘着自己,先前也有这种事,忽然不让她出宫,说是有要事,拖延三日便好。

    然而三日之后又三日,最后还是她忍不了,让姑母派人送她回家探望母亲。

    思及往事,薛柔难免恼火,“我只是想去自己的园子小住两日,陛下不肯放人是何意?”

    谢凌钰见面前少女双目盈盈,脸颊泛红,提不起一点不快。

    他忽然想起永兴郡主所言,那个阉人在朱衣台里骨头硬得很,招供的话寥寥无几。

    然而,有一句皇帝记得清楚。

    “中羽卫皆知,北昭皇帝待尚书令幼女不同,接近她便是接近陛下。”

    谢凌钰心底陡然不安,再开口时便是不容回绝的坚定。

    “让朱衣使跟着你。”

    他顿了顿,“或者,朕与你一同去。”

    第36章 第 36 章 民间怎么说来着?含在嘴……

    薛柔怔住, 以为皇帝在说胡话。

    可他神色又极为认真,薛柔想起魏缃怕皇帝像老鼠怕猫,妥协一步。

    “何须劳烦陛下, 朱衣使跟着就是。”

    薛柔说完,便有些忐忑地打量皇帝是何反应。

    日光斜照,带了几分暖意,衬得少年冷如白瓷的脸也温和不少,长睫垂下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

    “好,”谢凌钰终于开口, “让顾又嵘跟着你去。”

    薛柔眼前浮出一张不正经的脸,一时哑然, 但顾家人的实力无需质疑,有她在,的确比带薛家护卫安全多了。

    回程路上, 她时不时瞥一眼谢凌钰, 总觉他在生闷气。

    少年一句话不说, 唇紧抿着,远远看向逐渐模糊的池上三山。

    直到薛柔告别时,他的视线才落回她身上。

    谢凌钰轻叹口气,像有许多话不得不咽下去,最后只道:“阿音, 早些回来。”

    皇帝这副模样,薛柔以为自己不是去叠翠园, 而是去匪窝,路上越想越紧张起来。

    一回相和阁,便瞧见顾又嵘提前造访, 紧张之情一时到顶峰,薛柔脱口而出:“京郊出了什么事?”

    顾又嵘眉梢微扬,心底“嚯”了一声,咽下那句戏谑的“小姑娘很聪明啊”。

    “哪有什么事?”顾又嵘忍不住为皇帝说几句好话,“陛下担忧你而已。”

    “民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顾又嵘抬眼思索,“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

    “女公子还未出阁,顾副使慎言。”

    流采眉头紧拧,忍不住打断她,气不过似的补道:“朱衣台都是你这般作风?简直流里流气。”

    顾又嵘笑眯眯的,也不恼,对薛柔道:“相和阁的婢女也这么大脾性?薛二姑娘平素也太惯着了,得好好管教才好。”

    薛柔有些头痛,将两人分开,这才有片刻安宁。

    次日天边微白,薛柔便被唤醒,睁眼便瞧见流采抿着的唇。

    “又和顾副使有口角了?”

    薛柔坐起身,揉了下眼睛,想清醒些,免得不自觉再次躺倒。

    她打了个呵欠,含混不清道:“毕竟是朱衣使,还是顾家的,这群人不好惹,就算不喜欢也只能忍一忍。”

    流采顿住,替她穿好外袍后,轻轻“嗯”了一声。

    因出门游玩,不用穿的太过繁重,薛柔整个发髻只用一根玉簪固定。

    魏缃上了马车,凑近看了又看,“阿音的头发生得真好,这簪子衬你。”

    薛柔今日梳妆时,迷迷糊糊的,压根没仔细瞧宫人拿了什么首饰。

    一听魏缃所言,她拿起只巴掌大的铜镜瞧了眼。

    玉簪顶端是一枝微翘起的莲花,白如象牙。

    倘若没记错,是谢凌钰去年送来的,她随手放进妆奁,今日头一回戴。

    薛柔搁下铜镜,对魏缃笑道:“你每回都变着花样夸我,倘若肯对汉寿侯这般嘴甜,恐怕能少许多唠叨。”

    “他五大三粗,我才不想说好话。”

    魏缃一边说着,一边掀开车帘,看着驾车的顾又嵘,“你瞧着有几分眼熟,之前却未曾在相和阁见着你。”

    “我么?”顾又嵘轻笑一声,“朱衣台副使,我记得你,与汉寿侯有几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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