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春柔: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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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恰巧得块好玉, 托人做成两枚平安符,便想请大师开光,给阿娘和姑母消灾。

    可慧忍不在京中,静若大师也在闭关,拖着拖着时疫已消, 便忘了。

    没想到谢凌钰还记得。

    少年见她反应,轻笑:“不记得了?你当初支支吾吾求朕, 能否命大师出关。”

    “朕说大可以交给皇寺开光,你死活不肯,说要最好的僧人。”

    谢凌钰越说, 薛柔头越低,恨不能叫他停下,别再回忆年少不懂事时所作所为。

    她根本对佛道一窍不通,只当名气越大效果越好,就这样稀里糊涂去求谢凌钰。

    待少年终于住口,薛柔冷静下来,陡然想起姑母说过的话,忍不住关心慧忍的行踪。

    “陛下怎知慧忍要回洛阳?”薛柔抿唇,小心翼翼试探。

    “他声名在外,此次回洛阳一路讲经,朱衣使自然知晓。”

    谢凌钰眼底划过一丝不满,他和先帝一样,不喜这些和尚道士。

    奈何战火不休,百姓笃信,就连帝王也要装模作样尊崇一二。

    先前,谢凌钰看慧忍稍稍顺眼,一来因慧忍赠他耳坠,在众人面前赞他有人君之表,二来因慧忍低调俭朴,从不惹人放下农桑围观追捧。

    可这次却一反常态,还未入京,路上望族给的钱帛就装了五车。

    谢凌钰不再去想这些和尚收了多少金银,看向薛柔,“你想去阿育王寺么?”

    想起姑母日渐虚弱的身体,薛柔自然想找慧忍,哪怕无用,给姑母一些安慰也是好的。

    可她见皇帝的态度,像是打算和她一同去。

    薛柔犹豫,看姑母的意思,她和慧忍已有联系。

    她完全不必为了这一件事,跟谢凌钰再出一次宫。

    谢凌钰幽幽道:“阿音不想去?”

    “可是有旁的人能替你去?”

    少年目光扫过她微妙神色,忽然想起王怀玉便是在阿育王寺剃度,不由自主冷笑一声。

    薛柔头皮发麻,连忙笑道:“我自然想去。”

    她一脸诚恳看向皇帝,“可我在叠翠园,发誓及笄前再也不出宫门半步。”

    谢凌钰气得轻“呵”一声,“朕往日不见你信守承诺。”

    “无妨,朕带你出去,不算违诺。”

    少年的声音凉幽幽的。

    一瞬间,薛柔甚至以为自己那点心思都被看破,只是谢凌钰给她面子没说。

    她忍不住喝了口水,不自觉两只手交叠,颔首道:“好。”

    谢凌钰嘴角微扬,没再继续追问她的异样。

    因沈愈之久久不来,薛柔有些着急,低头不停摸玄猊的脑袋。

    再抬眼,便见皇帝当着她的面翻开奏折。

    薛柔唯恐瓜田李下,连忙别过脸,想离远些。

    “怕什么?”谢凌钰放下奏折。

    “怕看见不该看的。”

    谢凌钰淡声道:“过来,看见了又如何?”

    让薛柔看见几份奏折,尚书令便能逼宫换帝不成?

    若真如此,他还做什么大昭天子,早日去给先帝祖宗请罪好了。

    “阿音若觉无趣,殿内有书卷,自去取便好。”

    薛柔脸上笑容快挂不住,谢凌钰宁愿让她碰那些宝贝,也不放她回去。

    皇帝喜欢书,式乾殿内不少孤本古籍,大多晦涩难懂。

    薛柔没有半点兴趣,又坐了会儿,连玄猊都百无聊赖到跳下去四处转悠。

    她忍不住起身,走向那些书卷,有丝帛,有竹简。

    薛柔好奇翻开一卷,却听见李顺低声提醒:“薛二姑娘,这是朱衣使查抄发丘贼寇时,送进宫的。”

    闻言,薛柔脸色一白,手里的竹简是随葬品。

    她连忙放回原处,又净过手才老实坐下,半是发呆地看谢凌钰批阅折子。

    “都不喜欢?”谢凌钰笔一顿,抬眸看向她,“阿音平素爱看什么?”

    薛柔差点脱口而出,幸好咽下。

    词曲志怪,都是些不入流的东西。

    她都怕带进式乾殿,玷污了肃穆之地。

    “我没什么喜欢的。”薛柔犹豫再三敷衍回应,“况且,陛下不必迁就我什么,我又不在式乾殿长住。”

    谢凌钰眼底温和之色微凝,盯着她,最终也没说什么。

    薛柔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好在沈愈之终于来了。

    和先前一样望闻问切,沈愈之露出个笑脸,“身体调养甚佳。”

    谢凌钰在一旁淡声道:“她昨日用的香或许有问题。”

    被陛下怀疑医术,沈愈之收敛笑意。

    他强调:“薛二姑娘身体无恙。”

    “当真?”谢凌钰微微蹙眉,“阿音昨夜可觉不适?”

    “沐浴后有些困乏。”薛柔想了想,“很舒服,但是没力气。”

    沈愈之扯了扯嘴角,陛下真是想太多,未免过分紧张薛柔的身体。

    只有这些反应,如何推出香料有猫腻?

    人沐浴后本就容易困乏。

    “脉象没有问题,倘若陛下担心,将香料给臣瞧一眼。”

    谢凌钰沉默片刻,先看着薛柔把药喝完,破天荒的肯立刻放她回去。

    摒退宫人,皇帝平静道:“朕怀疑叠翠园玉澜馆的香,有催情的作用。”

    “你是否知晓,沈家先祖曾用了什么药?”

    沈愈之一个激灵,他家自高祖起侍奉天家,太宗朝时,某位先祖特被拨去伺候不可提及的贵人,卷入波澜差点灭族,此后辞官归隐。

    先祖在家日日大骂谢家天子难伺候,昏了头似的发疯,教诲后代莫入太医院半步。

    沈愈之有反骨,跟祖宗对着干进宫,可再怎么样也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什么药?”沈愈之茫然,“臣什么都不知道。”

    谢凌钰微微皱眉,有些不耐。

    沈愈之脸发白,明白瞒不过去,“陛下,臣当真不记得了,或许得回祖宅翻一翻先祖手札。”

    “可……恕臣直言,玉澜馆的涂料掺的□□效果再烈,这么多年过去,药效不再。”

    “最多让人头脑晕沉,薛二姑娘身体娇贵,许是受了些影响。”

    沈愈之猜也能猜到皇帝为何怀疑香气催情,支支吾吾道:“陛下,少年人血气方刚,未必就是……就是中了药。”

    谢凌钰脸色顿时难看,半晌不语。

    他实在不想承认,昨夜的心绪起伏皆无外力影响。

    皇帝脸色明明灭灭,许久才想起殿内还有个太医。

    “你回去罢。”

    他语气听不出喜怒,就连李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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