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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无情道有什么难的?》 40-50(第13/17页)
物,用于防身。
岑无月拿着大堆的礼物,一旦想到这些其实都是奚逐云送的,就有点想笑。
奚逐云的本体当然也送了。
还是一枚银鳞护符。
只是似乎色泽有所不同,摸起来的手感也比上一枚更为温润。
是因为上一次出自身外之身之手,而这一次是来自本体?
也不知道是自然掉落的鳞片还是他亲手拔下来的……
岑无月抬眼上下打量奚逐云的全身。
“这次出去,不要再行莽撞之事了。”并未察觉打量的奚逐云向她伸出手,说,“我给你一道灵鹤印记,这样便不会再弄丢。”
岑无月看着他伸出的手,思考片刻,手心向下叠了上去。
奚逐云垂眸翻过她的手掌,用指尖在她掌心里轻轻画下印记。
觉得有些痒,岑无月下意识收拢手指,意外蹭过奚逐云的掌际。
奚逐云的动作停了停,才接着往下画,同时没话找话地解释:“若你用它传信,它会传给离你最近的那具身外之身。”
岑无月努力张开五指、展平掌心由奚逐云描画,顺口接着他前一句的话往下问:“怎么样算莽撞之事?”
“……”奚逐云很快改口,“忘了这句吧。”
岑无月乐了,她顺势往前倾去,问:“那就是我做什么都可以?”
“除了一件。”
“哪一件?”
奚逐云落下最后一点,轻推岑无月的五指,将印记拢于她的掌心:“死亡。”
岑无月眨了眨眼。
“你只要保证自己还活着。”奚逐云回视她的双眼,“——天下便没有你不能做的事情。”
——
别的不说,灵鹤印记确实很好用。
前往六合书院的路上,岑无月若是看见什么好玩的东西,便会买下找灵鹤来送信。
也让奚逐云偶尔能收到一些来自活人……活物的礼物。
就在岑无月又一次目送白鹤展翅飞走时,一个人突然开口道:“哎,你眼睛怎么了?”
原本望着天空的岑无月看向眼前人。
这人刚刚都已经从她面前走过,结果又倒退着走了回来,就为了问这一句“你眼睛怎么了”。
岑无月茫然地眨眨眼睛,不太确定地道:“没怎么?”
对方连连摇头,向她逼近,细看一番,很肯定地说:“不可能,你视力都只剩一半了吧。”
岑无月也严肃地同他辩论:“那是我从前视力太好了。”
对方抵着下巴很是认真思考了一下,认可了:“你要这么说的话,确实再没一半也行——不过不是这么算的吧。”
岑无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忍不住说:“这话谁都可以和我说,但你和奚逐云不行。”
这人“啊”了一声,指着自己:“你认识我?”
岑无月好笑道:“谁不认识你谢还?”
众人每每争论“下一个飞升的会是谁”时,默契排除在外的那个谢还。
因为人人都相信,若是谢还想,那他随时可以飞升。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公认的修真界第一人仍然是那位太上无相真君。
谢还是个异类,他出自一个小门派,全靠自学成才,却将各路家学渊源的天才都甩在身后,连他的背影都追不上。
他恃才傲物、肆意妄为。
但若修真界发生大事,他也会全力以赴、身先士卒。
岑无月了解他,是因为听、看了许多紫霄州之变的事,而谢还就在其中。
是,紫霄州一役没有任何人安然无恙地离开,因为谢还也没有例外。
在净庭山弟子纷纷折戟后,是谢还舍身填上暴动的灵脉缺口。
与玄枢城用的献祭法不同,谢还的本体仍然留在如今的灵墟,几十年如一日,以一人之力阻挡数十条被污染的灵脉。
也正是因为他的存在,近些年的灵脉虽然频频暴动,但在各方努力下,没有再发生紫霄州那样的惨案。
只是谢还用的方式,除了他没人能用。
……没人知道他说的“隔段时间打它一顿打到听话就好了啊”是什么意思。
谢还的本体无法离开灵墟——除非他想灭绝修真界——因此偶尔在外活动时用的都是身外之身。
总之,岑无月觉得在“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这点上,谢还和奚逐云这两个滥用身外之身术、随意切割自己神魂的人,完全没有指责她的资格。
“奇怪,奇怪,”谢还仍旧在观察岑无月,甚至好奇地捏她的头发,“你能活着真是个奇迹啊。”
“我师父也这么说的,”岑无月倒是很赞同他的判断,“好像那时候师父还以为我救不活了呢。”
“嗯嗯嗯。”谢还连连点头,但很显然并没在听,“你叫什么?你这么奇怪,我是不是应该听过你的名字?”
岑无月老实地报上自己的名字——这如今也真不是什么秘密了,因为翊麟城,因为天门。
谢还反应很快:“你不是应该也开过天门了?怎么没事?真奇怪,天门总算坏了?”
岑无月见过那记录着所有成功叩开天门的人的名单。
谢还的名字跃然其上。
当岑无月观察神兽的身体时,其中那无数的神魂碎片——也确实有眼前人的一部分。
说实话,那可是相当大的一部分。
岑无月一看那比例就知道,九成是谢还。
她也是这么认出这个停下来问她眼睛怎么了的怪人就是谢还的。
至于天门的实质,谢还似乎知情,但这一点不妨碍岑无月假装自己不知情。
她一脸真诚无辜地问:“什么意思?我叩开天门的时候还是好的呢,近日似乎也没有听说翊麟城出事?”
谢还和她面面相觑片刻,摆手道:“没什么,不重要,你忘了吧。”
很敷衍地这么掩盖了一番后,他又自顾自嘟囔着“要不下次开天门时再去看看吧”。
谢还就这么站在路边,看起来毫无防范,实际上也确实毫无防范。
但绝没有知道他身份的人会想对他出手,那是找死。
被谢还研究的时间里,岑无月也研究了他一会儿。
然后她叹息着发现:还是出现了,能“以力破巧”的人。
“对了,”谢还像是思考完了,又很散逸地朝岑无月伸出手,雀跃地说,“你那个能力,在我身上用一下试试?”
“哪一个?”岑无月问。
“不太清楚叫什么啊……”谢还注视着岑无月,像是穿透她的皮囊去看她的内里,“就是一直在你体内游走,但又不是灵力的那个东西,你可以用在别人身上的对吧?”
岑无月确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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